且说杜小小等人转道漠南星后，直接换上了开往军部综合星的军舰。
她们好不容易脱离虎口，可不想再生什么波折。路途中，杜小小让费书之教授一直以舒夫人形态出现，直到任务交接完成，才帮助费教授解除伪装。
在离开的之前，费书之教授和半械所云知教授联袂找到杜小小，邀请杜小小等人一起吃了一餐饭表示感激。
杜小小虽然心中对阿左的身份有所怀疑，但在没有证据之前，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正好半械所的云知教授在，倒是给了她询问的机会。
饭后，在饭店包厢内，杜小小给云知教授砌了杯茶，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您好，云教授！我能跟您打听件事吗？”
“哦？什么事，你说！只要我知道，又不违背军纪的，绝不推辞。”云知教授很温和地回答。
“您知道吴进中的情况吗？喔，对了，就是今年3月份第一军事学院的学生伤残后去半械所做半械人手术的。不知道您能帮我问问吗？”杜小小语无伦次、吞吞吐吐的问出了自己的担心。
云知教授只听得冷汗直浸，这是遇到冤家了吗？
“请问小友和这个吴进中是什么关系？”云知教授试探地问道。
“吴进中是我中学同学，我的好朋友！”杜小小犹豫了一下，理性的回答。
“噢，”云知教授这时心里一轻，心说还好，便无所谓地说道：“吴进中的手术失败了，他已经牺牲了。”云知教授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旁边的好友费书之一直在给他打眼色。
所以当杜小小无意识的摔掉手中的茶碗后，云知教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费书之。
然而费书之已经把头转到一旁去了，心想：给你打半天眼色你不理，现在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平吧。
身边的林幼虎赶忙上前帮忙收拾茶几上的茶渍和破损的茶碗，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云教授，问道：“吴进中只是双臂受损，怎么会出现手术失败呢？”
“哎，他的外伤虽然不算重，可是他的脉络受损了，半械人也是需要修炼的。若是没有晋升空间，成为半械人也就失去意义了。”云知教授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当然关于吴进中手术失败的事，半械所还是有责任的，所以，早就上报军部追认吴进中为烈士，其父母得以获得烈士抚恤金补偿。”
吴进中死了，死在了半械人的手术台上。那么阿左是谁？不是吴进中吗？那我听到的那些话又怎么解释？
此时的杜小小已经陷入了自我意识之中，后面的话完全没有听见，不发一言。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云教授和费教授有些尴尬，便提出告辞。
这时，杜小小才醒过神来，拦住云教授，问道：“云教授，请问吴进中的手术是谁做的？”
“这个……是我的徒弟做的，当时我正在做着另一台手术。当发现情况不对时，我亦及时赶到了手术间，但已经来不及了。对不起！”云教授有些惭愧的对着杜小小鞠了一躬。
杜小小忙侧过身去，不敢受礼。对云教授道：“云教授，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询问一些事情，比较隐秘的事情，不知方不方便？”
云教授有些讶然，想想还是同意了，两人让服务员单独开了一间小包间，入内详谈。
余下的人只好在包厢里默默地等着。
在只有两人的小包间里，杜小小问起了自己的怀疑：“请问，吴进中真的不在了吗？我是说，无论什么形态？”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云知教授有些不太确定杜小小的意思。根据自己和吴进中的私下协议里，是不能泄露他现在的情景的，毕竟，那次手术是自己存了私心造成的失败，若不是吴进中的执念太重，恐怕他真的不能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就算是现在这般的存在，都不能说吴进中还是存在的，因为，那台智能机器人依然只是一个低级智脑机器人，哪怕吴进中的那一缕执念注入了其中，依然改变不了那只是一台家政机器人而已。
想了想之后，云知教授还是坚定地回答道：“是的，吴进中已经不在了，无论什么形态。当然，在他的朋友，他的家人的记忆里，他还是存在着的。”
杜小小始终盯着云教授，从她问出那句话时，她就一直仔细观察着云知教授，不放过云教授一丝的神态波动和精神波动，直到云教授坚定思想斩金截铁的回答。
她知道，只是问话是无法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至今的社会，应该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新闻，人是以机器人的形态而存在的。
半械人只是近百年来军事科研人员根据人类的身体结构，为拯救那些伤残军人，减少俩族战场上的死亡率，而研发出来的新科技，还没有得到社会广泛的认同。只有军人或是准军人才有权利知道这个事实。
现如今，若是传出人死亡之后，还能以机器人的形态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估计这个世界都会疯了吧？
所以当杜小小听到云教授的回答一点也不懊恼，因为从云教授那丝丝的神态变迁，她已经可以确定她无意中偷听到的，根据偷听内容猜测到的估计是真的。那么阿左，很有可能就是吴进中的延续……
想到这里，杜小小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悲伤？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左，面对这个似是而非的老朋友？
送走云教授和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