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阎休紧捏着双拳,迈开脚步向她靠近。
易芊儿怔怔的看着他,他前进一步,她便后退一步,不愿再给他一丝靠近的机会。
当她退第二步的时候,身子便软了下去,变得没有力气,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透过眼帘,模糊的看到风阎休焦急的模样,张嘴在说着什么。
“蕊儿!”风阎休忙闪身接住她正在下坠的似无骨的身体,担忧的惊叫。
易芊儿却再也没有知觉,昏睡在他怀里,绝美而苍白的脸上浮着一抹安心的笑,不像晕倒,就像睡着了一般。
风阎休抬手想给她输入元气之时,只听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的心顿时松下来,就连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柔和了。
他在心里无奈道:折腾了这么久,也不肯休息,傻蕊儿,要我如何是好......
“蕊儿,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他宠溺的抚过她的脸庞,苦笑道。
微风拂面,一缕缕幽香自湖中吹来。
墨珩在外边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他无数次的往里面看,也没见风阎休纤白的身影。
当他想要打破结界闯进去看看情况的时候,结界出现了波纹,过一会儿风阎休便抱着易芊儿从里面缓缓的走出来。
望着凝眉的墨珩,风阎休面无表情道:“冒然击破结界,小心把天帝引来,到时候你就别再想离开天界一步。”
墨珩是邪魂,六界忌惮之物,若是将天帝引来,或许他会没有活路。风阎休这样说,是在提醒他,在天界,不可肆意妄为。
说罢,只见白光一闪,三人又回到了流羽宫门口,风阎休不再理会墨珩,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墨珩也似乎没有将风阎休的话听进去,一双墨黑的双眼警惕的盯着易芊儿的洁白的手臂,不知在想什么。
“等等。”片刻,墨珩突然对着就要消失在宫门口的风阎休大喊道。
风阎休停下脚步,转身冷冷问道:“何事?”
墨珩快速闪到风阎休的面前,径自抓起易芊儿垂落的手臂,细细的端详起来。
风阎休不明白墨珩在搞什么名堂,见墨珩捉着易芊儿的手他心里便升起了一团火,本就冰冷的脸更冷了。
“啪!”
风阎休不爽的拍开墨珩的咸猪手,风似的退到宫内,看着墨珩的眼里满是杀意。
墨珩并不在意,只是稍稍皱眉,问他,“你不知道蕊儿中蛊?”
风阎休听他的话,一愣,也拧起了眉头,反问,“什么意思?”
墨珩变得严肃,“有人把沉睡蛊的子蛊种到了蕊儿身上,起先我以为是你,不过仔细一看,才知这蛊是在幼年时便种下了。”
风阎休迅速将墨珩的话过滤了一遍,道:“本王以为蕊儿......”只是累了。他以为易芊儿刚生产又经历这样多的折腾,只是睡着了而已,未想到居然......
“种蛊之人刺激母蛊苏醒,子蛊便也跟着苏醒,才导致了蕊儿沉睡的现象。”墨珩继续道。
墨珩自己也是养蛊之人,所以懂得一些蛊虫的特征。“若是不将母蛊杀死,蕊儿就永远不会醒来。”
风阎休嘴唇微张,有些惊讶。他自己深知,易芊儿自五岁便一直跟在他身边,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给她种蛊吗?
这样,他真是太失职了,说好了要保护她生生世世,到头来她被下蛊都毫不知情。
“是谁?”风阎休黑着脸,咬牙问道。
墨珩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具体种蛊的人我不知道,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蛊术属于紫麟龟族。”
“紫麟龟族?”风阎休重复着这四个字,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良久,风阎休想起今天午时所审的妖界丞相,这个属于紫麟龟族的中年男人,救走了南宫璐,留下了龟壳。
“母蛊他们会种在哪些人身上?”得到一丝讯息,风阎休平静下来,淡淡问道,若是知道了母蛊种在哪些人身上,那么找起来就简单的多了。
“种蛊之人一般会选择自己的亲生女儿最为对象,流着自己血脉的极阴之体更容易控制。”墨珩答道。
得到答案,风阎休不再做停留,转身朝寝殿去了。
墨珩跟着到时,风阎休已将易芊儿轻柔的放在床上,正细心的替她盖着被子,眸光温柔如水。
在床榻周围布上一层结界,风阎休对墨珩道:“看着蕊儿,本王去找母蛊,若是你带走蕊儿,别怪本王不客气。”
墨珩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坐到一旁的矮几上随意拿起一本书来看,完全把风阎休当成了空气。
风阎休不舍的看了看易芊儿,之后白光一闪便消失在寝殿内。
他走后,墨珩咬牙,气愤的合上书。
风阎休来到冥界,找到祢非。
祢非正和判官惬意的喝着茶,见突然到来的风阎休,着实有些惊讶,因为前些时辰,风阎休刚从这儿离开。
判官站起来,退到一旁。
一见面,不等祢非说话,风阎休便直接进入正题,道:“祢非,南宫璐的身世。”
祢非一愣,缓缓的放下茶杯,有些无奈道:“你说要查,我便找了判官来,不知你这样着急,是为何?”
“别说废话,查,本王现在就要。”风阎休太过着急,耐不住性子,终于对祢非也不再客气,用本王自称。
“呵呵......”祢非轻笑,道:“帝天,你还是这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要平静对待,你来了,我还会不查吗?”
风阎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