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阎休眯着眼,周围的温度突然急剧下降,甚至一些花花草草已经结上了一层薄冰,他捏了捏拳头,用肉眼无法看到的速度掐住她的脖子。
独孤卿岚被他从地上提起来,喘不了气,别的脸红彤彤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帮你吗?笑话......就算死,我也不会帮你。”独孤卿岚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挑衅道。
祢非拧眉,以隔空感知对风阎休道:“帝天,我知道你很担心蕊儿,但很多事情需要等,才能做出决定。”
“君上!”独孤鸣同样皱了皱眉,笑道,“对女子,还是温柔些比较好。”
“哦?你心疼了吗?哼!”风阎休看看祢非,冷哼,一甩手,独孤卿岚便躺在了地上,正捂着发红的脖子,一下一下的咳着。
独孤鸣笑着和他点头,才蹲下去,将独孤卿岚扶正。
祢非拉着风阎休退到一旁,离他们较远。
看着风阎休不知悔改的样子,祢非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息。风阎休的性格,他自然知道。
“帝天,作为一界至尊,你居然这点耐性都没有,唉......”祢非望着远处正在交谈的两个人,叹息道。
风阎休冷哼,甩袖,道:“哼,这种人,本王根本就不需耐性,本王还不屑于亲自动手杀了她,若不是蕊儿不喜杀戮,本王非灭了她全家不可。”风阎休眯着桃花眸,冷冷道。是啊,从始至今,都没人敢忤逆他,就算敢,那些人甚至他们的全家都到十八层地狱去了。
独孤鸣在独孤卿岚对面坐下,替风阎休解释道:“他是魔界至尊,从未有人忤逆过他,希望你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作为公主的夫君,公主中蛊,他担心也属于情理之中的事情。”
独孤卿岚捏捏拳头,闷闷道:“我知道,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帮他解蛊的,除非他和我道歉。”她看着独孤鸣的眼睛,双眸里满是坚定。
“卿岚,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他一界至尊,向你道歉,你觉得可能吗?”独孤鸣笑得有些无奈,摇摇头,道,“......就算他不和你道歉,你一样要帮他,因为你是独孤氏的一员,独孤氏的每一个成员,都担负着守护神女的责任,神女的安危,关系到整个氏族的存亡,你必须想到这一点。”
独孤卿岚愣愣的看着独孤鸣,似乎很意外他对自己如此冰冷,如今,他竟帮着别人来说她,她的心,好像一瞬间碎了一般。
鸣哥哥......卿岚到底哪里不好?为何每次,你都对卿岚这样冷淡......独孤卿岚忍着眼泪,恨恨地想。
自从遇到独孤鸣起,独孤卿岚就受过这种待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无论怎样努力的对他好,他却总是当做没看到一般,甚至故意躲开,她独孤卿岚,与他就像陌生人一样,从来只是自己自愿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尽管他一直当自己是空气。
她这样爱他,为何就得不到他的一丝眼神?
为什么?
“呵呵......”独孤卿岚突然笑了,笑得好灿烂,“鸣哥哥你知道吗?其实卿岚并不是独孤氏的人,卿岚的父亲是苗疆人,自然,卿岚也是,卿岚的本名其实叫做苗珑儿......母亲死了,苗疆本家人来接卿岚回家。”说着,她看向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小厮。
独孤鸣一顿,重复着独孤卿岚的话,眼里渐渐的出现了杀意,“苗疆?”
事实上,独孤鸣并不知道苗疆这个地方,不过这个名词他却好似在哪里听过,这乍一入耳,只感觉熟悉的紧。
独孤卿岚这么说,独孤鸣也知道,她是不会答应解蛊的,所以也没再将希望放到她的身上。
“你走吧。今日后,你我两不相欠,独孤一族与苗疆本是宿敌,既然长老他们肯让苗疆的人到族界来接你,那必然是想将无关独孤一族之人驱逐出境,我也不会在此伤你们性命。”独孤鸣站起来,抱着胸,沉着脸,道。
独孤鸣虽是大夫,但他也是一个男人,一个痴情的男人,如果认定了一个人,他便不会再怜悯任何女人,特别是苗疆的女人。
二十年前,独孤一族还未齐聚在一起,周围没有保护族人的屏障。
外界的人时常入侵,烧杀抢掠,其中最为严重的便是苗疆人,因着蛊术,他们之中极度缺少女人,所以独孤一族的少女、妇女甚至小女孩,都被他们抢了去,凡违抗者,诛杀。他们惨无人性,甚至连孕妇都不放过,独孤鸣的母亲那时怀着八个月的孩子,眼看就快生了,却被他们一刀刺穿肚子,失血过多而亡。
那时候,独孤鸣才三岁,却亲眼目睹母亲的死亡。他不知道他们是谁,长大后他才不经意间知晓了这个历史,这个历史,是独孤一族的秘密,他恨,恨苗疆人,但是,时间会冲刷一切,在遇到易芊儿之后,连着十八年到处施医救人,他逐渐忘记了伤痛,却没想到......
“鸣哥哥......”独孤卿岚捏了捏拳头,弱弱地唤了声。
独孤鸣却没再理过她。
她低着头,脸色越发的苍白,一滴晶莹的泪珠掉落到草地上,一下就消失了。
“你这么做,是不是代表本王可以随意处置她?”望着独孤卿岚低头慢悠悠走远的身影,风阎休“咻”的一声出现在独孤鸣身后,话语里没有一丝温度,因为这个女人,把他的耐性全都磨尽了。
“哈哈哈......”独孤鸣回头对他大笑,道:“无关紧要的人,自然可以由君上处置。”
风阎休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