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扇屏风堆叠,移转,水灵与火灵当空距撞,剧烈的声响中有道道白气升腾而起,到了上方被五灵一冲复又散开,相克的水火二灵亦快速消散。
小阵中火势虽强,但终究抵挡不住易麟的玄力,当第三波水浪压来的时候火势已经渐渐熄了下去,身后的屏风打开,他正要离开这个小阵忽然又听一声轻响,左面的屏风也打开了,一袭白衣飘然而来。
“菲菲......”,
小医邪莲步入阵,看见熊熊烈火被水灵压下,此地五灵几乎被净空,但却依然不见小凤凰的身影。
她一路顺着它的身影追踪到这里,却在这里断了线索,又见易麟单只运化水灵,心中更加惊疑,蹙额凝眉道:“菲菲在哪?”,
“姑娘问错人了,你的凤凰,在下怎会知道在哪儿?”,
不愿与她纠缠,足尖一点便欲退走。
身形刚一拔起,两道剑气便划过长空,先后而来;易麟手中折扇一挡,两道剑气发出锐利剑鸣先后被弹了开去,继而当空互撞,一化二,二化四,呈生生不息之势,顷刻间形成绵密剑雨将易麟笼盖其中,剑鸣声不绝于耳,剑气自四面八方射来。
前面的屏风已开合辗转,陆鸿手持惊寂缓步踏来。
上空一阵铮鸣之声,易麟尽数挡住身外的绵密剑雨,但心中却不无惊骇,这个人剑道上的造诣似是又有精进了,从方才那化生的剑招上来看他御气的功夫至少提升了一个境界。
忽然想起那日他与温家的温子良战于四角亭下,他雄厚根基尽展,守多攻少,细细观察着温子良的御气之术,难道他御气手法的提升真是得益于那一战?
无暇多想,一破开剑气他便倒掠而出,但受那绵密剑雨所挡,此时已经晚了,陆鸿脚踏九宫身形一闪便穿行到他身前,笑道:“易兄夺人之爱,操弄阵法困我多时,此时何必急着要走?”,
易麟眉头一凝:“含血喷人非君子所谓,易某不知那只凤凰现在何处,陆兄不要胡说”,
“既然不知,又何必匆匆而逃?”,
“哈,你二人苦苦追逼,易某不逃,难道坐以待毙吗?”,
掌心一纳,玄力鼓舞,道道灵波氤氲扩撒,如江海涛涛,汹涌澎湃;陆鸿长发倒拂而起,身体却好像钉在半空中一般纹丝不动,任一股股玄力冲击在身,他岿然不动。
面对他纵然以易麟的修为根基也觉得撼泰山易,撼陆鸿难;而身后木灵呼啸,一根根藤蔓如毒龙般缠绕而上,只是这一次易麟没有再用手中的纯金折扇破招,而是依葫芦画瓢手掐法决,运转木灵,脚下亦生出一根根粗如儿臂的藤蔓,一根根,一条条当空交织在一起。
“清清姑娘,陆鸿,你们不要逼人太甚”,
自入阵后屡屡受挫,此时又遭受无妄之灾,就算是泥人也该有三分火气了;而他的星落万象功法至此也终于展现,即便是小医邪的绝学枯木决,回春决他也能复现。
虽然及不上小医邪精纯的木灵,但这能完整还原别人功法的奇功已经足够骇人了。
小医邪哼道:“今日不把菲菲的下落交代清楚你哪儿也别想去”,
她虽然一向自视甚高但鲜少如此盛气凌人,只是小凤凰菲菲与她而言极其重要;与想要得到力量就要不断修炼的人族不同,许多灵兽天生便拥有异力,它们的强弱在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定格,低等灵兽与高等灵兽之间的鸿沟难以逾越;对修士来说拥有一只高等灵兽无益于如虎添翼,许多成熟后的高等灵兽拥有的力量中修士一生都难以望其项背,更惶论龙凤这样的神兽?
如龙,风,麒麟之属,古往今来也只有寥寥几名大高手能够驯服,对小医邪来说能与岐山凤凰订下契约实属造化,也是她日后登峰造极的最大资本,丢失凤凰对她而言简直是自毁前途。
神情俞冷,木灵加催,灵气啸动,一根根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易麟的木灵吞噬,周身披上一层灰暗之色,盘根错节,蜿蜒向前,两株树苗亦自易麟脚下升起,千枝万条交错而起,碧叶离枝,片片青翠飘飞而起,木灵成囚,将易麟牢牢锁在中央。
身外木灵氤氲,如回波流转,时收时缩,玄一无相功每次吸纳那灵气都会回缩,易麟双眉轻锁,道:“清清姑娘是聪明人,为何行事如此鲁莽,任他空口白话污蔑于我?”,
陆鸿笑道:“五行金锁阵中只有四人,在下只是一个剑客,冯妖妖以毒功蛊术见长,只有阁下所学驳杂,又精通阵术,除你之外谁能操控五行金锁阵便宜行事?”,
“易兄自入阵后一直隐藏实力,知道此时还不肯展露身手,还怪人怀疑你吗?”,
易麟眉峰轻动,道:“陆兄要污蔑我到几时?方才我在明,陆兄在暗,要说暗中操弄,谋图凤凰,陆兄不也十分可疑?”,
陆鸿笑道:“不错,阵中四人除清清姑娘外,所有人都有嫌疑,我自会陪清清姑娘查明真相,你不必走,冯妖妖也逃不掉,待四人聚齐,当面对质,自然能见分晓”,
小医邪目中冷光扫过两人,道:“随我找到冯妖妖,我便不为难你”,
易麟虽也提防着冯妖妖,但有冯妖妖在暗自己也多几分安全,过了五行金锁阵,到天地铜炉中抢夺子午神兵还有几分胜算,若是四人聚齐自己和冯妖妖怎能敌得过陆鸿二人?子午神兵落空,这一趟就算是白来了,他自然不肯做这种饮鸩止渴的事,呵呵冷笑道:“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