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连连跺脚道:“他要杀你你还说他不是坏人!”
“杀我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是对你也剑下留情吗?”萧文宗意味深长的道。
“爹!你在说什么呀?”姑娘不高兴的咧了咧嘴,顿时,被凤吹地凌乱的刘海下,一张雪白的俏脸中间蕴生出两片像全盛时杜鹃花般的颜色,粉红粉红的,衬的人儿美艳不可方物,好似仙子,可惜没人能有眼福欣赏这存在于屋顶的一瞬美景。
“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是我放走他的。”萧文宗压低声音,刚刚收剑入鞘,已经破了个骷髅的大门忽然一把被掀了开来,无数飞龙剑派弟子手持长剑蜂拥而进,当先的是高明峰、隋子伦、叶心悠和古惊鸿。他四人正当盛年且处事能为皆是武林一等人物因此号称飞龙四根台柱,在飞龙剑派中位至长老,权利仅仅次于萧文宗;其中容颜美貌的叶心悠虽为女流却是飞龙剑派少有的剑法臻致大成的人,因此能为四柱剑之一。
虽说是蜂拥而至,但飞龙剑派弟子平素多经磨练,行止严明有素,他们一进厅中便迅速地各趋各位,阵势分明的戒备在会客厅各个角落,更有众多弟子手持灯笼一遍巡视,一片狼藉的会客大厅登时耀如白昼。奇怪的是除了萧文宗,他们没看到任何人。
高明峰反应过来,发现萧文宗衣袍碎的零落,急忙上前抓住萧文宗胳膊的道:“师兄,怎么回事?伤着了吗?”
萧文宗淡淡的道:“一个刺客和我交了手,我只是衣服破了,没有受伤。”
“人已经逃了?”高高瘦瘦的隋子伦霍霍有神的目光四处扫射大厅内,看到了屋顶那个两尺大洞。
“是我戒备不严,竟让刺客偷了进来,请师兄恕罪!”高明峰躬身一鞠。
萧文宗挥了挥手:“这个刺客轻功极高,不管你们什么事。”
“竟然能在师兄手下走脱,师兄可知道是什么人?”一向眼界极高的古惊鸿也颇感讶然。
“哼,要不是爹爹心软,他能走脱吗?”声音出处,芳儿姑娘裙摆飘扬,从屋顶的破洞中翩然而优雅的空中降落,让人眼前一亮,不少飞龙剑派年轻弟子目光先是火热,但随即在她骄傲的目光中慌忙把那丝火热消退,取而代之的更多是敬重神情,一些面皮薄的却又偷偷面红心跳起来。
“廷芳,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丫头真是精怪,竟然比我们早到一步。”待得姑娘落地,叶心悠一把抓住姑娘手臂,欣喜的语气充满了长辈的慈爱。
高明峰问道:“芳儿,是怎么回事?”
芳儿姑娘一脸不高兴的道:“有个坏小子想杀爹爹,差点就得逞了,要不是我赶到,恐怕……嗯,他还会使飞……”
“芳儿!还是我来说吧。”萧文宗插口打断道,“这个刺客黑衣蒙面,武功不低,芳儿赶到后,那个刺客在我与芳儿夹击下不敌逃走了。”
“爹!你……”芳儿姑娘又跺了跺脚,却发现父亲的脸色一黑,急忙收口。
她忽然知道自己今天有些不对,要在平时孝顺懂事的她对爹爹是言听计从,不会半点违拗,可是今天下午天香楼的事,心气高如她却被那个小子弄得一身嗅,她怎么忍得住?更何况他还想杀爹爹,可是爹爹让我不说此事,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因此迅速恢复平素的冷静,敛口不语。
高明峰又道:“什么人能在师兄和芳儿夹击下逃走?这本事倒也惊人了,师兄可看出对方武功出自何路?”
“没有,我看不出他的武功。”萧文宗摇了摇头。
古惊鸿对萧文宗的抢话暗觉不对,目光灼灼的看着芳儿,问道:“芳儿,你适才说他还会使飞,······那句话,你还没说完?”
芳儿那句话本想说的是他会使飞龙剑法,想起刚才父亲的嘱咐,心想他有意不说出那小子必有深意,她愣了一下,灵机一动,道:“我说的是他会使飞刀暗器,要不是顾及他的暗器,他也别想逃走了。”
“是这样。”古惊鸿点了点头,眼神里却仍有一丝疑惑,他望向萧文宗,十分注意他的表情,萧文宗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股不可置疑之意。
高明峰隋子伦等人察言观色,也感觉萧文宗父女的表情有点怪,但他们既然都这么说了,却不好多问什么,善解人意的叶心悠猜到事有隐情必有原因,转移话题:“刺客都走了,说这些也没用了,所幸掌门师兄无恙,看来我们要严加防备,明天的论剑大会可千万不能出乱子。”
众人皆是点头称是,隋子伦看了看好端端的会客厅被破坏成般惨不忍睹,这却再也忍不住了,瞪着圆眼骂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吃了豹子胆了?飞龙剑派也敢闯,要是我知道是谁,哪个门派的人,老子非杀上门不可。”言毕胸口剧烈起伏,愤愤难平。
不久,乾坤子等十二大高手尽皆赶来,一问端详,萧文宗又少不了一番唇舌解释,只是简略带过,众人七嘴八舌,各有所言。
而隋子伦却是骂的更凶了,原来这隋子伦虽然外表看来颇为急躁,他心中却一向多谋善虑,方才萧文宗神情有异,他暗自猜测刺杀他的人能在他手上逃脱,证明非是一般高手,眼前最近的顶尖高手也就是这十二位了,说不定刺客就是这十二人之一,只是没抓住人。
行走江湖,只要没证据,就不能随便猜疑,否则还会沦为理亏一方,也难怪萧文宗会有所顾及,隋子伦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因此有意把嗓门提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