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峰趁此机会似是早有准备一般掀开中心擂台边沿的帷布,从擂台下找出了个火折子,而后又从里面拉出了个方圆三尺宽的圆形四角黑漆小香炉,这香炉顶盖却是一个圆锥形状,只不过锥口却又细又直留有通口像是个烟囱。
高明峰点燃了火折子从通口投入,炉内响起一股细细燃烧之声,随即有一股又黄又浓的烟气从通口攀出直冲天际,直成一道柱子。
旁人不明就里,飞龙剑派弟子却是知道这是在召唤援手,这个小香炉正是飞龙剑派的传讯之物“麒麟炉”,而炉内所置的柴薪加了特别的药水配方,一遇火物便烟气大生冲入天空经久不散,这烟气称为“麒麟烟”,正是飞龙剑派有难之时召唤同门回援之用,飞龙剑派弟子见了这“麒麟烟”料想师叔们留有援手,心中也是稍稍一宽。
那胖瘦二老一向感情深厚,眼见胖老被擒,瘦老眼中先是一道凶光乍现,立即挥手止住箭手欲射之箭,一边朝前走,一边假笑道:“这位好汉,有事好好商量,还请不要伤我师弟性命。”言毕朝那些黑衣人隐晦的使了个眼色,几个黑衣人便有意无意的缓缓围了上来。”
“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招,要救你师弟,拿解药来换!”虬髯大汉怒道,手上加劲一捏胖老颈骨“咔咔”一响,疼的胖老哇的大叫一声,瘦老立即止步,嘿嘿笑道:“好说,好说,只要你放了我师兄,什么都好说。”嘴角却饱含深意的掀起一丝阴冷的弧度。
虬髯汉押着胖老挡在身前在瘦老恶狠狠的目光下一步步缓缓退到萧文宗等人身旁方才停步。
脾气火爆的隋子伦走上前“啪啪”两个耳光狠狠打在胖老脸上,骂道:“天杀的贼人,你们害死这么多人,我今日宰了你。”言毕欲拔剑而出,萧文宗立即把他拉到身后,朝虬髯汉拱手道:“有劳这位好汉相助,不然后果不可想象。”心中却想:“这人好生气宇轩昂,身手如此之高,怎地江湖平素不闻此人姓名?”
虬髯汉回话却是丝毫没给鼎鼎大名的萧文宗半点面子,气鼓鼓道:“啰唆什么?我抓他只是为了自己,却又怎地相助你等了?”
众飞龙剑派弟子听其此言好生奇怪,适才此人明明舍着性命护着自己一干人,为何话却说的如此冷漠?难道助人还拉不下面子么?
远处的萧廷芳娉娉站起身子,美眸荡开丝丝涟漪,那虬髯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注视过自己一阵的那人,看到那汉子在强敌环视下仍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经意间露出的气质,那是叫人心折的果敢与豪迈,特别是他那清冽而充满英气的眼睛,在萧廷芳眼中他那眼眸就像是一湖清澈而流淌不息的江水,激情而澎湃!
忽然,萧廷芳眼神一凛,她看到了一副她不想看的画面!
杜狂涌走到那汉子身后,没来由地一刀挥出,刀出无影,如虚如幻!
“好汉小心。”突生异变,萧文宗仍是反应极为敏锐,猛力把那汉子二人扑到一旁,而后向旁急窜。嗤的一声,萧文宗虽躲的极快,却仍被凛然锐利的无形刀气所划到,右肋衫破肉裂,再添新红。
“你这是干什么?”刘武仙大喝道,从杜狂涌侧方闪电一掌击到,杜狂涌大刀回转不见刀形只有一抹白光一闪,刘武仙便觉手腕处风声飒然,手腕急缩之时杜狂涌左脚旋风般横扫而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不似功力有亏之人,刘武仙提掌硬接其扫来之脚,掌脚对实,奈何刘武仙只有两成功力,只感沛然之力涌到无可抵御,连退数步,竟呕出一口血来,已然被震得浑身气息翻腾不已!
剑光闪烁,高明峰与隋子伦不由分说一左一右同时挺剑向杜狂涌刺到,杜狂涌急退一步,横划一刀,但听风声呼啸,一抹白光延连成成线从左至右同时袭向两人,高、隋两人无法看见刀身,长剑只往那抹光线上挡去,但听“铛、铛”两声,高、隋两人同感一股浑厚的内力透过长剑传来,两人功力未复,哪挡得住这股大力,只被震得头昏眼花,手中长剑拿捏不住,跌落在地。
杜狂涌趁势腾身跃起两脚分别踢中两人胸口,两人直被踢出丈余之远倒在地上无法再战。
乾坤子身形一动一簇雪白的拂尘飘然洒出,看似被风掠般轻灵柔软,却暗藏一股绵里劲道,杜狂涌顿感一股雄浑热气扑到,自己犹如身处火炉,迅疾一个鸽子翻身躲开迎面一扫,大刀旋风舞出交织出一片如网白光!乾坤子只觉无影可寻的刀气瞬间缠身而来,身形急退。
杜狂涌欺身如电手挥动处,那片白光连绵而至,如桑蚕吐丝般丝丝不绝,只不停地朝乾坤子身上缠去,惊悚的白光似刀非刀,幻中有真,乾坤子就在一片瞬息而逝的光影中捕风而避,挥动的拂尘此时却是硬如刀剑,数次击中大刀,发出铿锵金铁之声。杜狂涌心下暗惊:这老道果然了得,中毒之下仍有如此功力。
蓦觉风声大响,乾坤子那柄拂尘已脱手飞来,手柄在上,尘须笔直四散呈圆形状,好似一把倒转的伞盘旋而来!
杜狂涌扬手一挥白光飞泻,却是长刀击中尘须,却见那万缕千丝尘须根根坚如钢针,如同转动的钢轮般在大刀上擦了个圈擦出好大窜火花子,杜狂涌被一股至阳刚力震得手臂发麻,乾坤子身形转射而至,只一拨拂尘手柄便弄的阴阳翻转,杜狂涌又觉一股阴柔之力又至,那拂尘变成一把残月形状横着划来,杜狂涌竖刀格挡,那拂尘又似活蛇一般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