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飞又问众多弟子道:“那你们谁来抱一抱?谁来抱她?”众多弟子口中支吾着,脑袋均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哎,真是一群胆小鬼,看你们一个个平时看她的眼睛都发直,抱一抱都不敢,真是有色心无色……哎呀!”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原来萧廷芳忽然从周承飞怀中翻身而起,迅捷无论地一巴掌打在周承飞脸色,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周承飞哪里来得及防备?顿时左颊留下一个掌印,火辣辣地疼。
萧廷芳一掌打下似是仍怒气未消,盯着周承飞的那一对空灵澄澈的眸子射出逼人的寒光,杀气腾腾的样子叫的旁观的飞龙剑派弟子心中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萧廷芳心中先前周承飞连续占她便宜她都忍了,可他还连续说出“又胖有重”、“抱一抱”、“有色心无色胆”等话里有话又不怀好意的不雅之语连续挑战着她心里承受底线,更让自己不可接受的是他竟然想将自己像扔包袱似的扔给别人,不知怎的听到这话自己心中就有种莫名难言的酸意,终于忍耐不住,顾不得被拆穿假装昏迷的尴尬也要狠狠教训下这个无礼的家伙。
人在身体剧痛之下神经麻木,往往会释放出一股狂放不羁之意,他脚上中箭,腹中又有一股烈酒升腾,不免心胆俱狂,一时言语孟浪行为又我行我素,萧廷芳的这一巴掌算是给头脑麻木的周承飞浇了盆兜头冷水,叫他清醒过来。
周承飞愣愣地看着萧廷芳,心中也有些后悔先前之莽撞,暗道:“要知道眼前之人可是萧师叔的女儿,就算看在他面上,我怎么能表现无礼?”不过事已至此,性子同样倔强的他可不愿意承认这些,脸现怒气道:“人家好心救你一命,你倒好,一醒来就是这等回报,你还有没有良心?”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众多飞龙剑派弟子目瞪口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他们看着怒目对视的两人均是不明就里地议论起来。
“萧师姐怎么会打周师弟?”
“不知道,不过萧师姐不是无理之人,看来有她的原因。”
“可是周师弟为了救他,还伤的这么重!”听着这些议论,萧廷芳的脸色也是不自然起来,一时气氛有些古怪。
有个小弟子走到周承飞身前小心道:“师兄你不要生气啊,刚才萧师姐昏迷了,定是误会你了!”周承飞冷哼一声,尬尴气氛下,好半响终于有个弟子开口道:“萧师姐,你醒了,太好了!”
“没事吧,师妹……”伴随着一阵闹哄哄的问候声萧廷芳被众弟子众星拱月般地围了起来。
一旁的周承飞冷笑道:“你们怎么不问问她刚才还奄奄一息的,怎么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
众弟子闻言忽然省悟,齐齐目光怪异地望着萧廷芳。
“还不是你的手在我身上动来动去,我被你弄疼了,自然也就疼醒了。”萧廷芳秀手拢了拢额头飘扬的青丝,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姿态优雅,风情万千,释放出的是深入骨髓的孤傲气质,刺激着身旁众多师兄弟的神经的同时偏偏又叫他们不敢生出一丝杂念。
事到如此周承飞也觉着没必要装下去了,朗声道:“我看是某些人不怀好意的想要演戏,可惜技艺不高,戏演不下去了吧!”
“你胡说!”萧廷芳被说破了心事,心中先是一紧,俏脸愈发泛红,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习惯了在这些师兄弟面前保持强势的她也顾不得他们心里怎么想了,关键是自己要继续用强势“镇压”他们的胡思乱想,她冷清的目光一扫周围,众多师兄弟们都立时知趣的停止了议论。
她转念又想到对方既然知道自己假装昏迷那他用手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占便宜定是故意的了,想到这里不由怒从心来,玉掌扬起作势欲打之状,呼道:“你……”
“我什么我,我救了你一命,难道你还要要了我的命啊!你打啊,你打啊!”周承飞上前一步,离萧廷芳更近了,故意将脸侧到她面前。
萧廷芳当然不可能再毫无风度地将这一巴掌打下去,要是这样旁人还不真把自己看成恩将仇报的刁蛮小姐啊,在周承飞不依不饶的挑衅目光下刚想怒斥,却又哑口无言,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周承飞亦是冷哼一声,忽感脚上剧痛,一阵乏力感传来,不由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查看起腿上箭伤来。
“周师弟,你怎么样了?”“你的箭伤疼吗?”见周承飞这般模样几名弟子又关切地上前询问。
周承飞此时确实疼的厉害,倔强的他却只是微微摇头,漠北十年艰苦生活的磨砺早把他铸造成一个有着钢筋铁骨敢赴刀山水火的坚强汉子,别说是区区箭伤,就是腿断了他也不会叫疼的。
他原本性子是有些轻狂放纵,不过在土河草原被李天立近乎严酷的打磨下,性子已渐至稳重,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那玩世不恭的天性却是始终未变,要他像一个老实人般一板一眼循规蹈矩的说话行事也是不可能的。
他摩挲着自己的胳膊,朝那几名师兄弟苦笑道:“这箭伤还没什么,就是这胳膊被一个人捏的疼,还有,这脸上被那一巴掌打的疼死人了,哎呀,好疼啊!”嘴上咿咿呀呀呻吟,捂着脸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惹得一群师兄弟忧心如焚。
一旁的萧廷芳侧过头偷偷地朝他瞟去,心中闪过一丝得意,这两日连续被周承飞捉弄的怒气也随着这一个巴掌而消去不少,心道:“这就叫报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