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俩站在一处说话,奴才和婢女自然是能离多远有多远。
淫、贼。
两个字在贺纶脑子里过了几圈,他脸上的笑意就渐渐的僵住了。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骂我淫.贼是吧?”贺纶眼角微挑。
汤媛太阳穴跳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贺纶让人心里极其没底,思及此处,她连忙垂下眼睫,强自镇定道,“就骂了,你奈我何?”
盯着章蓉蓉的窈窕背影痴望,怎没把眼珠子看掉呢!
这蹬鼻子上脸的模样,贺纶看着她,气笑了,“惯的你。我除了淫你还能淫谁?这样也叫贼?”
你,你!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无耻,如此孟浪!
汤媛睁了睁眼,面红耳赤,张着嘴半天无语,又想起他是如何在床榻“折磨”自己的,爽完了也不肯放过,还要用手指……这些委屈,她无处诉说,便不由得对这个人生出了三分愤慨,难不成就因为她“不行”,容不下他那破玩意太久,就活该被戴绿帽子?不过这样的“愤慨”也就维持了三秒,三秒之后汤媛想起这里是大康,什么女权啊平等什么的还是别拿出来扯犊子了,这里没人听得懂,听懂了也只会觉得她疯了,总之男人下.半身无罪。
而各家来往的太太夫人哪一个不羡慕她?就连右参议那种出了名的好男人上个月还纳了一房小妾。说什么老婆是白米饭,顿顿离不开,小妾是开胃菜,多多益善。
于是,像贺纶这种“洁身自好”的qín_shòu……已经算顶顶稀有的贵族青年。反观他三个哥哥,哪个没沾花惹草。所以她跟这群封建毒瘤较什么劲啊,谁让她没赶在贺纶下手前嫁出去。
胡思乱想了一通,也就是发了三秒呆的功夫。汤媛定了定神,揉着太阳穴道,“陪我走走吧,绿澜榭的玉兰花开了,咱们晚上喝玉兰粥如何?”
这是又要岔开章蓉蓉的话题。
原以为她总算忍不住要发飙。
贺纶抿唇不语,沉默片刻忽然讥诮道,“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她能有什么想法呀?汤媛盯着贺纶的脸研究几秒,恍然大悟,为了那句淫.贼,他这是跟她杠上了。
“你该不会真……真这么小心眼儿吧?”汤媛无语了,“我那就是个调侃,谁让你盯着美女背影流口水。自己不注意形象,被人瞧了去还不准旁人发笑,也是霸道。”
“我没有对蓉蓉流口水。”
啊?汤媛仰着脖子目露惊讶。不是惊讶他否认偷觑章蓉蓉,而是没想到巧舌如簧的他会以如此直白而质朴的方式否认。
贺纶定定直视她,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
汤媛眨了眨眼,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喉咙,竟不敢反驳,甚至心生惧意,头一回,她没胆子反驳贺纶,哪怕方才亲眼所见。
“我只是对着蓉蓉离去的方向发呆,可这里没有她,”贺纶指着自己的眼睛,“这里放着你,腾不出位置。再加上你好像又胖了,所以就更盛不下她。”
倘若去掉最后一句,她都要感动了,不论真假,一个男人肯如此费心思的哄你,除了真爱也没谁了,可是那个“胖”字,令汤媛重新陷入了深思。
最近心情好,也不咳嗽了,难免胃口就好了些。她拧眉瞪着贺纶的背影,快走几步追上他。
他压根就没有为她放慢脚步的意思,且不客气道,“今天这事儿是你对不起我,别指望我跟你道歉。”
“知道了,骂你淫.贼是我不该,我是淫.贼成了吧?”
好脾气的汤媛大方的把锅扣自己头上。
此时的贺纶内心多少有些郁气,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确切的说他也不知自己到底该郁气还是开心。
究竟要怎样心情才算正确?
阿媛真的很懂事,只要他遵守承诺,将来就算碰一两个女人,她定然也是容得下的,即便生气最多也像今日这样半真半假的骂他淫.贼,那么他就该知足啊,满意了。作为一个男人,妻子这么懂事还想怎样,难不成还想要个醋坛子泼妇?
然而,当年阿媛与陆小六的对话历历在耳。
挥之不去。
陆小六笑阿媛不够爱贺缄,否则为何不嫁他做妾?
阿媛是怎么回答的?阿媛说不舍得。
她不舍得,因为怕伤了贺缄的妻子。
她爱贺缄,像只凶狠的小狮子,霸道无比的护卫自己的领土,敢于撕咬任何一个不安分的女人。倘若贺缄得到她,此刻一定在头疼吧,因为内宅总有层出不穷的麻烦,说不定沈珠这会子已经跟阿媛打了起来。
哪像郡王府这么自在,快活。贺纶一言不发的默然走在前面。
汤媛见他不开心,便体谅的闭上嘴,温顺的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两人在绿澜榭温酒欣赏玉兰,清香宜人。
听说暖房种的茉莉也快开了,汤媛给贺纶斟了杯果子酒,“你尝尝,这是去年酿的酸梅酒。”难得他在家用一整天陪她。
贺纶兴致缺缺抿了口,说道,“老四现在在咱们府上,你想如何处置他?”
此前答应了为她报仇,总要让她出口气才好。
你,你把薄荷贱人抓到了家里!汤媛浑身一凛,想了想,肩膀又塌了下去,还能怎么处置?
她又不是很擅长杀人,不如请十个八个女人把他轮一遍,去窑子里找,点名要丑的,最好老鸨亲自上阵,至于贺维肯不肯配合并不在考虑范围,给他来点小凤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