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发觉了异常,所有在场的人都为瘸腿狼捏把汗。
白毛风冷冷道:“说,说下去。”
瘸腿狼强打精神,道:“关键是要同时发箭,这样,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因此,我对文俊说,当目标进入射程,你的任务是向下洞的温泉池投出一块小石子,这就是发箭的号令,箭手听见号令,必须同时向四个目标射出毒箭。还有,你潜伏的位置,应与所有箭手保持一定的距离,见黑猫中箭后,须立即悄然离开现场,否则,小命就没了。并关照箭手,如果,黑猫还是发觉了异常,发出惊叫声,它的叫声,就是你们发箭的号令。”
白毛风的脸阵青阵白,依旧冷冷问道:“后来呢?”
瘸腿狼与老妖狼对视了一眼,他俩似是在问:“怎么回事呀?”
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了,同时,这时也不是回答问题的时候。
瘸腿狼接着道:“后来,还是被黑猫察觉了,不过察觉得晚了一些,黑猫一声惊叫,所有目标已全部进入射程,几乎同时,箭手向四个既定目标射出了四枝毒箭。”
白脸狼沉声道:“唔,人死了没有?死了谁?”
瘸腿狼道:“射向南不倒的箭,被柳三哥一掌劈断了;射向另一个女孩子的箭,被丁飘蓬的剑拨落了;射向李有忠的箭被他两个指头捏在手里,扔进了温泉池。就因为这三枝箭,牵动了三个高手的注意力,这第四枝箭,才射中了黑猫,它在凌空跃起时中箭,一声惨叫,血水四溅,接着,扑嗵一声,掉进温泉池里,淹死了。丁飘蓬等人,扑向四个箭手藏身之处,箭手没跑出几步,就被杀死了,这是文俊亲眼所见,忙乱间,他当即悄悄离开了下洞,竟无人察觉。”
白毛风脸上的肌肉松弛了,握着刀把的手松开了,他长长吁了口气,捻着右颊的白毛,语气沉痛,叹道:“我的四名神射手,就这样上路了。”
瘸腿狼起立,道:“为我帮伟业,为帮主平安,四位箭手,英勇捐躯。”
白毛风叹道:“军师,象这等要事,以后务必须向我汇报,不可自作主张啊。”
瘸腿狼一脸惶恐的模样,道:“是,小人知罪了,帮主教诲,小人永远铭记在心。”
白毛风又道:“不过,你为帮主除却了心腹之患黑猫,功莫大矣,帮主为你记上一功。”
瘸腿狼面皮上露出一丝笑影,诚惶诚恐道:“多谢帮主开恩,小人愿竭尽绵薄之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脸上一副知罪悔恨的模样。
瘸腿狼的涵养功夫极好,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没人能猜度得到他此刻内心在想些啥,有时,他说的与想的恰好相反。
当时,他内心嘀咕道:哼,不知好歹的老色鬼!看来那两个女娃,有些个名堂呀,不知谁跟她有一腿呢?!其中之一,或许是他安插在柳三哥身边的奸细哟!要是那两个女娃死了,看来,老子也得三刀六洞,见阎王了,哼,老子是吃了饭没事做,多管闲事多吃屁呀,活该!以后得多长几个心眼儿,别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了,拿着鸡毛当令箭,人模狗样,自己把自己当个人物,人家只是利用利用你而已,到时候掉了脑袋,连怎么掉的都不明白,那不冤死呀!嗨,凡事要装傻,多看看,只看不说最好,只看不说最凶,其实,说到头,你白毛风被柳三哥宰了,关老子屁事呀,哼,从今往后,老子算是看透了,心也凉透完了,老色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老子怎么不长长眼,竟伺候起这种德性的主子来了!
瘸腿狼正在心中嘀咕,白毛风突然问道:“军师,如今柳三哥人多势众,你看如何应付为妥?”
瘸腿狼心道:老子正想只看不说呢,如今,看来不说不行了。
白毛风目光如炬,盯着他的双眼,象是看穿了他在想些个啥,眼睛里藏着不怀好意的笑影,瘸腿狼一时嗫嚅道:“嗯,这个嘛,须想个周全的对策嘛,嗯……”
老妖狼道:“军师只管说嘛,我帮中唯独军师足智多谋,定有妙计应对。”
瘸腿狼沉思道:“帮主啊,其实在下一直在担忧,黑猫虽中了毒箭,要是被手到病除南不倒救活了呢?后果不堪设想啊。”
白毛风吃了一惊,道:“是呀,有可能啊,那小逼秧子,还真有一手呢。”
瘸腿狼道:“不过,在下寻思,黑猫要真救活了,三天之内下不了地吧,所以,在三天中,柳三哥肯定找不到咱们。”
白毛风道:“你是说,咱们有三天的安逸?”
瘸腿狼道:“至少三天。为万全计,咱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去哪儿?”
“阴山,那儿是咱们的老窝,可以将养生息;如柳三哥等人赶到阴山,咱们就再回长白山,看谁折腾得过谁。”
“什么时候走?”
“马上。”
“是不是急了点?”
瘸腿狼道:“这样,咱们就与柳三哥拉开了三天的行程,黑猫就是痊愈了,也追不上咱们了。这是万全之策。”
白毛风沉吟道:“传到江湖上去,别人会说,本帮主怕了,逃跑了。”
瘸腿狼道:“当初,柳三哥被龙二爷砍伤了,他也跑了,莫非他怕咱们了?不,他是要保存自己,以图东山再起。同样,咱们跑,不叫怕,叫转移,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