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媛明显得兴趣缺缺,有了上辈子的经历,阮媛的一颗弘心早就磨得没了。可是阮媛不想打击郑妈,让郑妈为自己着急,只得撒娇道:“好郑妈,婵娘真的累了。瞧婵娘都病得瘦成什么样了?这会儿吃了饭不睡的话,精神不济,明儿再病了怎么办?婵娘不为自己,为了郑妈,也想把身子养得好好的,明儿好请我父母来府里玩。到时候,咱们让侯府的厨房炖一大锅的骨头、肉吃。”
除了绿柳之外,绿珠、绿玉、绿蓠听了,口内立时生津。
郑妈没法子,只得帮阮媛掖好被子道:“除了吃就是睡,你都快变成猪了。好了好了,郑妈也不吵你,等睡醒了再说。”
阮媛笑道:“还是郑妈疼我。”
郑妈站起身,绿柳和绿珠将炕沿边上的帘子轻轻放开。郑妈轻轻地叮嘱道:“绿柳、绿珠你俩个在这儿守着,别偷懒,仔细些,要不然,看我不打你们。”
绿珠立时不服气道:“郑妈冤枉好人,我什么时候偷过懒?”
郑妈轻拍了一下绿珠道:“死丫头,就会犟嘴。好生看着少夫人,你倒是不偷懒,就整天咋咋呼呼的不稳当。绿柳好好看着她,别让她惊了少夫人。”
绿柳笑着点头道:“知道了。”
郑妈不理嘟囔着不服气的绿珠,带了绿玉、绿蓠出到外间厅上,让她俩守在外厅,小声道:“你俩个在这儿,可以略休息会,要是绿柳和绿珠累了,你俩就换上。别让少夫人跟前没人侍候。”
绿玉和绿蓠规矩地应道:“奴婢知道。”
郑妈看了眼内室,捶了捶自己的老腰,步路蹒跚着出去了。上了年纪,她也感觉自己的精神没前些年好,天一热,身子总困乏。
阮媛如今万事不想,没一会儿便睡着了。睡得正香之时,被人喊醒了。原来绿柳怕阮媛中午睡得多,到了晚上便睡不着。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便自作主张的到炕沿边上去喊阮媛。
刚睁眼的阮媛一阵的迷糊,直愣愣地看着绿柳道:“怎么是你?绿珠呢?”
绿柳细声细语回道:“回少夫人话,绿珠姐姐在呢,她出去让绿玉、绿蓠给少夫人打洗脸水、煮醒茶去了。就在外屋,这就进来了”
阮媛脑子逐渐清明,也就明白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嗯”了声,任着绿柳扶她起来,果然就听绿珠脆快的话语:“少夫人可起来了。刚青藤公主使人来,可惜少夫人在睡觉。可笑死奴婢了,少夫人没见世子爷跟前的小雨呢,一副女主人的样。暖婷姐姐一顿刺,灰溜溜地走了。”
“小雨。”阮媛低喃,像是在回味着什么。不用问,她也知道,定是楼石让的。青藤公主寻她,自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和驸马生气了,要寻唐芷的晦气。
中午时,楼石好言好语在她这儿说了那么一堆,不外乎是想变相让她别出门,少与外人来往。只是她不出去,难道还能阻止别人寻上门来?能被他拦在镇北侯门外的,能翻起多大风浪?翻得起风浪的,楼石却是想拦也拦不住的。
就像青藤公主赵宁?楼石就只有干瞪眼的份了。楼石想对赵宁下手,也只有慢慢图之,眼下却是半点儿办法也没有的。
“暖婷呢?走了?可留下什么话?”阮媛明知故问道。
她虽然这些日子一直在病着,可上辈子的事,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前些天四皇子楚王赵烛寿诞,大请朝中一应朝臣家眷,而唐芷和周毅定是见着了。赵宁一准气疯了,回家同周毅吵,周毅就是不吭声,赵宁拿周毅没法,也只能折磨唐芷。
下到地上,绿玉端了水盆子放到盆架上。阮媛走过去洗脸。
就听绿柳慢声劝道:“少夫人病了,还是少见客吧。”
阮媛知绿柳是为她着想,也猜到了赵宁派人寻她所为何事。不想让她做出楼石反感的事情,僵化夫妻关系。
上辈子绿柳没少劝她,可是阮媛从没听过。重来一回,阮媛依然没听。擦了脸,将手巾往水盆里一丢道:“回答我,来人呢?若走了,可留了什么话?”
绿柳急道:“少夫人!”
绿珠却抢过话头道:“暖婷等了会儿少夫人,见少夫人不醒,怕公主等得着急就先回去了。走时暖婷姐姐说,要是少夫人身子大好了,哪天去趟公主府,公主有事与少夫人商量。”
绿玉递上茶,阮媛漱了口。绿蓠将面脂等物从梳妆台盒子里取出来,摆到桌面上。将手镜放到镜架上。阮媛坐到梳妆台前的锦凳上,慢慢的往脸上拍打面脂。
赵宁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这一回,阮媛不想盲目的万事都依着赵宁。想试着看能不能点醒赵宁,让她迷途知返。阮媛也知道这不是易事,上辈子她为了楼石,可是至死不渝的。将心比心,三言两语不能说动赵宁,但阮媛依然想试试。
阮媛想,她为了爱情,放弃了一切她能放弃的。这一世,她想做回自己,她想让自己的世界变得多姿多彩。她想要青藤公主的友谊,不是因为公主身份高贵,而是因为她们同病相连!
赵宁的世界,可能也是荒凉一片吧!上辈子的自己和现在的赵宁,都是一朵为爱而生的花,没了爱情的浇灌,她们便枯萎而死。
不过周毅对唐芷,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阮媛眯了眯眼睛。
外面的蝉声噪人,阮媛收拾好自己,站起身道:“咱们出去走走吧。”
阮媛清晰地记得自己上辈子嫁进镇北侯府,为了快些融入楼石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