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媛更加惊奇起来,认真想那天在程家,她都见过谁。总不会是那位程公子吧?阮媛立时便就将这一想法推翻,因为她听说,程大公子已经成过亲了。
那会是谁呢?阮媛越发的好奇向她提亲的男人是谁。
在程家见过的,阮媛像挑柿子般,来回巴拉那天见过的几位公子哥。出身什么的,都还不差,而且不是他们的父亲便是祖父的官职,也都不低于程司业。
阮媛又来来回回地想那天的姑娘,实在是自信不起来。然后便就想,她有什么可吸引人的呢?
而从官媒进到阮家,楼石便就已经接到消息。当得知提亲之人后,楼石却道了声:“打得一手好算盘。”
原来向阮媛提亲的,正是那天的那位李三公子。此人的父亲是四品散官,名嘉。因祖荫当上的官,并没有多少的实在本事,也没有多少油水可言,然后对这位李三公子的官位仕途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位李三公子,正像楼石说的那样,打得可谓是一手好算盘。他觉得楼石既然与阮媛不管是合离还是休妻,终是不可能再回头,那么如果他娶了阮媛的话,得到的,可能便就是楼石当靠山。
毕竟那天,他是亲眼瞧见,楼石对阮媛可以说是旧情未了。那么,做为娶了阮媛的夫君来说,楼石总要照顾一二的。能挨上镇北侯府,对于他日后的仕途,绝对是利大于弊。
至于阮媛二婚的身份,这位李三公子也想得美。哪个男人还不是三妻四妾的?阮媛既然不是黄花大闺女,那么自然也就不可能管着他,不让他纳妾的。
若是觉得不平衡,将来多纳几房妾,也就无所谓了。
这边李三公子想得正美,阮媛待官媒走后,便就去寻了大孙氏,大孙氏正在厅上愁眉不展。见阮媛进来,问道:“你这一整天去哪儿了?对了,你听说了吗?刚冰人说,林司直被发配,家属卖身为奴了。那天在程家时,还好好的,谁可成想,竟就出了这种事情?还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阮媛笑道:“娘竟说笑话呢,她家里那是不测风云?林司直若是不贪墨,谁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到底将把柄放到人手里,又不知道低调些,自然容易出事。”
大孙氏叹道:“有几个能像你父亲那般耿直?听说是拿了人家好处,然后罔判了不知多少冤案,现在被人告发了出来。你父亲为这事,忙得几天都不曾好好在家里吃饭。今天冰人上门,我让人去你喊你父亲,都没回来。可是愁死我了。”
阮媛问道:“可有什么愁的?那位公子谁家的?几岁了,人怎么样?可有功名在身?母亲打听清楚了没有?虽然没娶妻,但家里可否有了孩子?”
一连串的话,倒是将大孙氏问住,说道:“我一时倒没想到那么多。只问了他几岁,人品如何,可曾与别人家里议过亲。还特意打听,这位公子可有相亲爱的表妹或谁家的姑娘,婚事是否是他本人乐意的。”
阮媛一听,就知道她娘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世家公子,不外乎对自己的表妹情有独钟。可是你问媒婆这些,不外乎问卖苹果的果子甜不甜,问卖包子的肉多不多,哪有不说好的?
“娘的意思如何?”阮媛见大孙氏如此的纠结,定是动了心,又怕像楼石一般,高攀了,再受气,所以才会左右为难。
大孙氏果然说道:“按理说,以男方的条件,能提到咱们家来,你又是这么个情况,一般人家还挑拣挑拣,更别说这样人家,上敢着倩官媒,咱们决没有说不行的份。只怕你嫁过去受气呢。所以才急着喊你父亲回来,他还忙,这可不是急死我了。”
阮媛劝慰道:“冰人走时,不也没限日子?娘可急的是什么?自来女孩矜持了,才会被看中。哪有媒人才上门,就急吼吼的答应,一副怕人反悔的样的?会被人瞧不起的。”
大孙氏叹道:“虽说与楼世子是合离,说起来好像比被休好听些。但到底是嫁过人家的,哪里还有拿乔的本钱?对了,我问问你,你的意思又如何?别一天天混过日子,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总不能真的在家里呆一辈子。你两位兄长不说什么,将来娶了嫂嫂,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想了想,阮媛笑道:“以前娘总说我不听话。这回我听爹、娘的。”
大孙氏道:“那我先让人出去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庶出的。听说大户人家里,小娘养的都不得地位,让人瞧不起呢。如果真的像冰人说得那么好,就定下吧。你自来心高,我怕错过了这个,再没这么好条件的上门了。”
瞅了瞅阮媛,大孙氏就又叹道:“你最近少去你小姨家里吧。你的心思,我虽不说,却也是知道的。好在你迷途知返,我看你表兄现如今是变了,待你是决计不如以前乡下时候好。现在有冰人上门,避避嫌,省得节外生枝。”
阮媛立时将头低下,不说话了。其实呢,要说阮媛有多爱刘贵也不见得,只是一想到上辈子刘贵对她那么好,本来她想的好好的,要和刘贵好好过的。阮媛心里就特别难受。
可也没办法,刘贵就是不喜欢她,无论她做什么,刘贵似乎铁了心,对吕倩倒是一见钟情。阮媛心想,上辈子小孙氏之所以不反对刘贵娶合离过的女人,因为她是小孙氏的外甥女,她就不信对吕倩,小孙氏能痛快的答应。
果然,纸包不住火,阮媛的亲事还没议得怎么样,小孙氏在刘贵多次寻各种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