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阮媛听了陈玉的话,想了想,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等会儿,我收拾下,咱俩一块儿去见公主。”

陈玉点了点头,坐在哪儿老实等阮媛。有一搭无一搭地与阮媛闲聊:“瞅嫂嫂这阵仗,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要来吧?听公主说,嫂嫂要与表兄离婚,再嫁嫂嫂的表兄?”

给阮媛梳头的绿柳手一顿,阮媛随即“哎”了声,道:“我说绿柳你小心点儿,你这是给我梳头呢,还是拔毛呢?你们四个别担心,我娘先来时说了,你们的奴籍已经去个差不多,就差落户口这事了。至于你们以后,就全看你们自己的了。”

绿蓠、绿玉听了阮媛的话,很开心地给阮媛行礼:“谢少夫人。”

绿珠则上前拉着阮媛地手表决心:“奴婢不管,奴婢自小与少夫人一起,是决不离开少夫人的。”

阮媛安抚着拍了拍绿珠地手道:“知道知道,你放心,直到你哪天跟个男人跑了之前,我决不撵你走。”

绿珠跺脚:“少夫人就拿人家寻开心。”说着话,便又红着脸干自己的活去了。

只有绿柳先是愣了下,然后低声道:“无论少夫人怎么样,奴婢也不会离开的。”说完,继续给阮媛将头梳好。然后细细地为阮媛插上金簪。

阮媛笑了笑,却没说话。

陈玉很是稀奇:“你可真怪,也不去打听打听,哪家的夫人太太不是手里捏着手下人的卖身契,就像捏着一道要命符似的,就怕她们一个有外心,将自己给卖了。你就这么自信?”

阮媛站起身,对着镜子仔细地看了看,虽然这样去见她表兄刘贵不满意,但去见公主,还是挺好的。无视陈玉的话,转过身道:“咱们走吧,去看看公主干嘛呢。”

于是陈玉便将赵宁才与周毅生气的事学了。阮媛笑道:“没事,他俩个哪天不生气了?”

再回牡丹园,赵宁屋里先被她生气砸地东西已经被收拾干净,又摆上了新的。赵宁则正坐在地中的椅子上,翘着二郞腿,金丝提线的凤凰绣面鞋,便从裙底探出头来。她后背慵懒地靠着椅背,手里端着凉茶,后边有两个小丫头慢慢地为她打着扇子。而脚边上跪着个丫头,看起来长得还算清秀,只是面颊红肿。

阮媛本来是与陈玉相偕着走地,然而在进屋的那一刹那,陈玉却将自己的脚放慢了一拍,便错了阮媛半步。阮媛斜了陈玉一眼,脸色未变地从容进到屋里,从一脚迈进屋的同时,嘴上已经出声:“公主万福,刚妾听陈玉说公主又与驸马生气了?哟,这跪着的是谁啊?妾瞧瞧?就这模样,别说驸马,就是妾都瞧不上呢。公主快别生气了,不就一个丫头么,也值得公主动气?若是果然不放心,发卖了,要不就赐死。何苦气了自己?”

赵宁依旧不紧不慢地端着茶碗子,慢慢地啜着茶,瞟了眼一前一后进来的阮媛与陈玉,不紧不慢道:“先她进来没出一声,便就又出去了,原来是寻你去了。我见她先进来时手里拿着个帖子,怎么,想劝我去大公主家里的影园集会?刚见我生气没敢说,喊你当说客来了?”

阮媛与陈玉给给赵宁行了礼,也不等赵宁说,便都主动地寻了位置坐下。阮媛道:“可不是,咱们都是有主的,只她这终身大事还八字没一撇呢,当然急了。要我说,就不为她,公主也应该出去走动走动。”

“不去。”赵宁没好气道:“皇后让人喊了我多少回,我连宫都没进,做什么去参加那劳什子集会?无聊死了。不去,再提将你俩个轰出去。”

阮媛看了眼屋内的下人,还有跪在一边的那个肿脸丫头,和在屋内侍立的暖婷几个,笑道:“我与公主说正事,你们还不出去,难不成想听?暖婷姐姐劳烦带这几个木头人下去吧,一点儿眼色没有,也不知道怎么能在公主手下干这么久,还能活着。”

待室内的下人全出去,赵宁将茶碗子往桌上一放,道:“你倒是快成我这牡丹园的主子了,就连撵我的人,都不事先与我说声了。”

阮媛笑道:“因为妾要与公主说正经背人的事,当然不能被外人听去。”

赵宁眼皮没抬地问:“什么事?还不死心想劝我去参加那什么劳什子集会?我说你不是一心想着你表兄么,还一心往哪儿去做什么?干嘛,做二手准备,万一你表兄不喜欢你了,你好再找个后补?”

阮媛“呸呸”道:“童言无忌,公主别瞎说,妾的表兄上辈子对妾可是致死不渝呢。妾就好奇公主只是一时想气驸马,还是想将怀孕这事隐瞒到最后?”

赵宁问:“什么意思?”

阮媛分析道:“公主想没想过,吕倩不能总也不露面。趁着她现在月份还小,肚子也不显,就胖了些,应该多往人堆里走动走动。一来可以让吕家人放心,吕倩不是被公主给软禁起来了,二也好不让人怀疑什么。等明儿个月份大了,也就三、四个月不见人,孩子便生了出来。到时谁又能怀疑到她身上?若公主只是想气气驸马,不往长远了想,就无所谓了。”

赵宁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半晌道:“其实一开始我没打算要帮她的。”

陈玉一听,有些着急。若是赵宁帮不上她,她又何苦巴结赵宁这么个名声非常不好的公主?她不禁在心底开始给自己盘算起退身之策来。

阮媛在听了赵宁的话后,却笑了:“那妾这就与吕倩说声,让她准备下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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