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媛听了,心下不服气。暗自想:爹可别将话说满了,我表兄可对我一片痴心呢,后来为了能娶到我,可是机关算尽呢。等明儿表兄来了,爹才知道呢。
但是阮峰很激动,阮媛可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怕一个不好再将阮峰气出个好歹来。只得安慰道:“爹放心,女儿心里有分寸,没事的。我在公主这儿,不也是为了帮世子?只要明儿我求动公主,让公主去跟皇上说些好话,世子的事就解决了。爹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有多宠公主。”
阮峰哪里会信阮媛的话?他到底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该说的话都说了。女儿大了,打不得骂不得,阮峰也只得告辞回家。任阮媛怎么留吃晚饭,阮峰都不肯,空着肚子,满腹的担忧,西垂的太阳将阮峰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将阮峰送出门外的阮媛见了,心里也难受。
可是,她不能按着她父母想的那般生活。阮媛回到真园,瞧着一桌子为阮峰准备的饭菜,让绿珠、绿柳几个坐下与她一块吃。绿柳一贯的与别人不一样,总是要劝一劝,又宁不过阮媛,也只得勉强坐下,跟着阮媛一桌吃饭。
阮媛大口大口吃着,心里却莫名地想流泪。她大声笑道:“看这桌上的菜,咱们若不是在公主府,如何吃得到?我若还在阮家的话,看都没处看去呢。”
就连绿珠都感觉出阮媛不高兴,没敢接话茬。倒是绿柳笑道:“可不是,多亏了少夫人呢。奴婢在前老爷家里,也不能见到这种菜上桌呢。”
第二天,阮媛与赵宁商量,想在阮家附近给刘贵母子临时找个房子,好就买下来,不好就先暂时租住。主要是离阮家近,方便大孙氏和小孙氏来往。其实也是方便阮媛回娘家时,去见刘贵。
而且阮媛对于与楼石离婚的事情,有些着急了。
刘贵都进京了,她还是已婚身份。这与上辈子见刘贵没有不同,她不想。于是求赵宁去与承天帝说,赐她和楼石离婚。
赵宁摇头道:“不是我不帮你,你的事我与皇后提了几次,皇后叮嘱我见着皇上,千万别提任何与楼石有关的事情。我没和你说,楼石的事,好像比想像中的严重。”
见阮媛不往下打听。赵宁又忍不住说道:“我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大概是他的职位太吸引人了,有人想要,所以一直咬住上次的事不放。皇上好像有心想要放楼石一码,但让人查又查不出什么。再说,皇帝当久了,总会疑心别人的忠诚度的。又有人弹劾楼石跟我九皇叔走得近,而且言之凿凿。总之很难办。现在好像皇上也不再一心相信楼石是清白的了。”
阮媛却说道:“最后被皇上封为太子的,是八皇子,吴王。公主说,这一回还会是他吗?”
赵宁有些奇怪:“怎么会是八皇叔呢?他母妃虽然得过皇上宠爱,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皇上降了级,从妃变成了九嫔的昭容,听皇后娘娘说,程昭容死于难产。八皇叔就此也失宠,被皇上送到十六王宅里,直到成婚封王建府才出来,没见他受皇上待见啊。”
阮媛道:“他们男人,总比咱们女人肚子能装事。谁可看得出来呢?以前,我也没瞧出来呢,刚听说时,也是吓了一跳。公主还是小心他些吧。虽然当年时,他还小,但保不齐后来公主的事,就是他的手笔。不动手,推波助澜,然后坐等收渔翁之利就行。”
赵宁突然道:“暖婷就是八皇叔送我的,那时我还在囚禁府里,他去府里看我,就将暖婷留下了。八皇叔比我大九岁,送我暖婷时,我才七岁,他十六岁。可能吗?他说暖婷心细乖巧,她陪着我省得被人算计了去。这么些年,我虽然与八皇叔不亲,但这件事,我却是记在心里的。”
阮媛道:“或许那时的吴王是真心怕你出事吧。也许现在,那些围着公主的事情,都不是吴王做的。毕竟公主好几个皇叔呢。哪个都有可能。再说,暖婷虽然是吴王送的,但也许暖婷听命的,却是别的王爷呢?”
赵宁道:“所以我才不愿去想,一想就多,徒增伤感。除了皇后,谁又是真的关心我的呢?不过也无所谓,我也不关心他们。”
阮媛突然提议道:“公主要是没事,咱们出去玩吧。去看房子,给我小姨和表兄寻摸个合适的房子,再去瞧瞧唐蕙怎么样?公主不是也说,她挺有意思的?”
赵宁想了想,笑道:“也行,喊着她们一块儿去,管他们男人的事情呢,咱们玩一回开心。”
阮媛没打听周毅,见赵宁好似比以前开朗了不少,心下倒是安下心来。暖婷依然占在赵宁首位丫头的位置上,赵宁不动她,阮媛也就没提。
赵宁和阮媛想得明白,若是动了暖婷,那些个盼着赵宁出事的人,终还会再派别人。再说公主府人这么多,谁能拍着胸口肯定的说,全都是忠于赵宁的?再说,动得了别人,周毅谁又动得了?
他不回来住是他的事,若果然就搬回公主府住,谁也说不出个什么来的。
赵宁冷冷地笑着。看来这朝堂上想她出事的人,还真是数都数不清。害了她父亲前太子还不满意,竟是想连她都害了才安心。
吕倩来时,一脸的愁苦。
阮媛拉着吕倩奇怪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姨娘接来了也不开心。别跟我说,你姨娘被谁收买了?”
吕倩苦着脸道:“公主,要不找人看着郝姨娘吧?我的事好像被人知道了,有人拿我的事来要挟郝姨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