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鬼面人稍一犹豫之时,王英的攻击已然如狂风暴雨般汹涌而来,背后沈靖北猛烈地夹击也适时而至。
鬼面人身处腹背受敌的不利境地,哪里还会和敌人硬拼,脚下猛地用力一旋,就从两人的夹击中摆脱了出来。
然而不等他松上一口气,就见面前人影一闪,沈曼秋步法轻灵地到了他前面,口中叫道:“暗器!”
此时,鬼面人左有拼命三郎王英,右有如狼似虎的沈靖北,眼见沈曼秋再度前来搅乱,心下一狠,脚下竟是丝毫不停,更是加快了速度,朝她扑了过去。
这还是沈曼秋头一回主动和靠他那么近,他不禁心里暗暗地打定了主意。
此次就算是不能够伤到她,也要让她感到后怕才行,否则她不断地在旁边骚扰,着实是令人不胜其烦。
她每次出手都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害得他胆战心惊,防不胜防,可到头来却发现其实毫无危险,反而是像恶作剧般的戏弄。
正如此刻一样,若是他选择躲避或者是稍有停顿,便会被身后的两人缠上,再想要摆脱被夹击的形势就困难了。
哪知,沈曼秋见到他加速冲过来,并没有露出丝毫慌乱的神色,猛然右手用力一扬,一大把沙尘朝着他迎面飞了过来。
鬼面人见状心叫不妙,饶是他反应迅速无比,脸上又带着鬼脸面具,可还是迟了半步,眼睛被沙尘眯蒙住了。
登时眼前一黑,心慌意乱之下,只得是就地一个懒驴打滚,以免被人乘机攻击。
方才电光石火之间两人的距离只有不到数步,鬼面人明明看到沈曼秋手上就拿着一根木棒,哪里知道她其实是左手拿着木棒,右手握着沙尘,假装托着木棒,昏暗之中又是在交手之时哪里能够看得分明。
沈曼秋也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不得不行此险招,不然一旦王英受伤,他们想要抓住这cǎi_huā大盗就更没有希望了。
其实,她手里早就准备好了沙尘和木棒,可是方才打斗之中,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出手时机。见此机会她又如何会放弃,故意靠得比较近,以坚定鬼面人的决心,也就更加增大她暗算成功的概率,果然是不出她的所料。
沈靖北看到鬼面人在地上接连几个打滚,似乎是被沈曼秋蒙住了眼睛,不禁愣了一会。
而王英,方才被鬼面人的攻击压制得全无还手之力,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眼见鬼面人眼睛不太方便,自然是趁他病要他命,趁此机会追上前加紧了攻击。
鬼面人连连躲避,可是他的眼睛视线受到影响,躲得十数招之后,终于是没能躲避开,被王英一拳击中胸口。
王英挟着满腔怒意的一拳,打得鬼面人胸口一阵阵气闷,身子接连不断地往后倒退了数步。
突然,鬼面人察觉到脑后风声一紧,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然晚了,沈曼秋似乎是早就等候多时了,她手中的木棒猛地朝着他的后脑大力地抽了过去。
“啪!”地一声大响,木棒断为了两截,鬼面人身子晃了晃,只觉眼前一黑,晕倒之时耳边犹自听到一个声音响起:“能够死在我的打狗棒之下,也算是你的造化!”
沈靖北和王英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右手拿着半截木棒轻轻地拍打着左手掌的沈曼秋,神态自得地望着地上不醒人事的鬼面人,倒是颇有种顾盼自豪的感觉。
沈曼秋见了两人错愕的神情,自是知道他们对她刚刚在鬼面人脑后敲闷棍的举动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若无其事地道:“不知道死了没有?”
沈靖北与王英相视一眼,这才上前去察看鬼面人的情况。
“小心!”沈曼秋想到这鬼面人的厉害武功以及鸡鸣狗盗之术,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沈靖北谨慎地向前察看了一下,随即大大的松了口气,笑着道:“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还好,还好!”沈曼秋闻言亦是欣喜地说着。
王英此番好不容易在沈曼秋的面前大大露了一次脸,差点连命都给搭上了,笑着道:“大小姐,你也害怕杀人吗?”
事实上,他倒是想要逃跑,可是鬼面人根本没有给他那个机会,好似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招招想要他的命,由不得他不拼命的死撑下去。
鬼面人又哪里知道这些,一心就想着先除掉对方三人中最容易对付的那个,也好各个击破。
“没有啊,我是觉得就这样拍死他,未免有点太便宜他了!”沈曼秋淡然无事地说道,“像他这种垃圾东西,就应该先剥皮,再五马分尸,然后用油锅炸,炸完扔了喂狗!”
沈靖北两人似乎还对刚才沈曼秋用木棒拍打鬼面人后脑时那木棒断裂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响声记忆犹新,此刻听着她优美动听的声音,说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话语,在这昏暗的午夜里分外的瘆人,感觉身边的她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可怕。
沈曼秋对他们面面相觑的怪异神情视而不见,若有所思道:“你们都别傻愣着了,先把他武功废了再说!”
沈靖北想了想还是依言照做了,虽然说这时候下手未免有点乘人之危,可是方才打斗的凶险犹历历在目,不废了鬼面人的武功,心里还真不太踏实。
昏迷不醒的鬼面人口中不自禁地发出了两声闷哼声,也不知道清醒了没有。
当沈靖北伸手想要摘下鬼面人的面具,看看这恶名远扬的鬼面淫a魔真实面目时,哪知道面具竟好似是和鬼面人的脸长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