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秋站在台阶处往里面四下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禁大为失望,又看了一眼已然低下头的男子一眼,便从石门里退了出来。
她原本是想在这是非之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才刚走出几步,想起现代社会那些被变态狂秘密关押之人的悲惨遭遇,不由地又停下了脚步。
心想:如果没有遇到也就罢了,既然让她碰巧遇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怎么说,那么年轻帅气的男子,若是被人生生得折磨死,想想也是一件很令人惋惜的事。
沈曼秋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这才迅速地重新进到了石门里面。
兴许是因为这处的地牢的位置太过于隐秘,不太可能轻易地被人发现,故而对那男子的关押并不是十分严密。
沈曼秋打开设置在牢笼外面的机关,对里面淡然自若地望着她的男子道:“你可以出来了!”
说完,也不管他有何反应,便飞快的顺着台阶从石门内钻了出来。
那男子乍一见到沈曼秋出现在面前,饶是他以往见过无数的美女,也难掩他眼中的惊艳之色。只是当他想到这是三河王所使用的美人计之时,内心深处便立刻地平静了下来,嘴角不经意地浮起一抹冷笑。
出乎他意料的是,沈曼秋匆匆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转到了其他的地方。
就在男子好奇而又隐隐有点期待她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之时,沈曼秋竟是一句话也不说,便退了出去。
男子略微有些诧异,却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只道她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果然,没有过多久,沈曼秋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沈曼秋径直地打开了机关,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男子愣了愣,慢慢地从牢笼里走了出去,登上了台阶,他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什么玄虚?就算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他也无所谓,和这女子玩玩也总好过被孤零零的扔在那里强得多。
出了石门,他才发现外面空无一人,连方才那女子也不知去向。正觉心下茫然之际,又看到那女子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假山间飘过,来不及多想便朝着她那边跟了过去。
沈曼秋无意中听到了三河王的秘密,又私自放了地牢里的男子,自然不会再选择从正门处离开,遂循着上官映月的原路而走。
她觉察到那男子跟在她身后不远处,既没有丝毫停留,也没有加快速度。想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只要带着他出了后院,就不用再管他了,否则被人发现的话,只怕他的下场只会更惨。
两人一先一后顺利地从后院出来,沈曼秋才发现置身之地就在校场边上。
望着前边校场中间黑压压的人群,沈曼秋心里一阵迟疑:听三河王话里的意思,这次武林大会似乎是要算计幽魂宫的人,而幽魂宫的人一路上从青州到赤州对她都还算不错,到底要不要过去告诉她们一声呢?
几乎没有任何停滞,沈曼秋略一思索便决定了先离开三河王府再说。
且不说幽魂宫的人对她有什么企图,事实上她也没有理由和义务把消息告诉她们,更重要的是她放了地牢里的男子,一旦事情败露,再想要离开三河王府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说不定,这时候已经引起他们的怀疑了,毕竟她当初跟着赤衣女子她们进去,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想到这里,沈曼秋不由加快了脚步。
沈曼秋遮遮掩掩地出了王府,到旁边雇了一辆马车便匆匆忙忙往青州的方向而去,心里暗暗地庆幸:还好三河王在搞什么武林大会,不然想要趁着人多溜出来,顺利地离开,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马车一路飞奔,扬起漫天的沙尘。
突然,马车行进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
沈曼秋掀起帘幕往外一看,不知不觉已然是日薄西山,便见驾驭的马车夫跳下马车,躬身道:“小姐,天色已晚,前面有处客栈,要不您还是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再赶路?”
沈曼秋重新戴上一顶她从校场上捡到来的斗笠,飘然下了马车,将帽檐压得低低地,轻轻地点了点头,从锦囊里取出一锭银子扔给他,淡淡地道:“这是路费,多余的赏你了!”
那马车夫虽然不懂武功,可是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他一向在三河王府附近载客谋生,又岂能不知道近日召开的武林大会?
这几天来,他的生意固然比往常好了许多,同时也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武林人士,其中不乏显摆武功轻功之人,可他从来没有像沈曼秋这般匪夷所思的轻功。
眼见她给的银两比平常还多了两倍,直喜得马车夫连连作揖道:“多谢小姐!”
他做生意最喜欢的便是这类豪爽大方的客人,尽管他们是那么的高不可攀、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比起那些就知道显摆,装腔作势、眼高于顶的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至少不会和他们这些辛苦讨生活的人一般见识,更不会仗势欺人。
沈曼秋显露自己的轻功,自是无形中的一种震慑,不希望有人打她的主意,对马车夫稍加赏赐,也是希望他能够尽心尽力做好份内事,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正在她准备朝着客栈走去之时,便听身后一个声音大声喊道:“等等,小姐,您先等等!”
沈曼秋左右看了看,确定那人喊的是自己,终究是站住了。
一个马车夫打扮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