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内,便令小沙弥退下,接过福元递过来的茶饮一口,淡淡问:“昨日你留话说是仓恒河有怪?”
沁瑶今日头一回近距离打量缘觉,见他生得端正清朗,一身书卷气,忽生出一种错觉,恐怕哥哥年长后,也会跟缘觉身上的气度一般无二,两人虽然年纪不同,却都是儒雅清逸到极致的典范,只是不知为何缘觉遁入空门多年,举手投足仍不太像出家人,反倒有几分当世大儒的影子。
清虚子痛痛快快地便将昨日在仓恒河下看见的情形巨细靡遗都告诉了缘觉,说完,尤觉不足,又将自己在棺中搜刮来的经卷悉数呈给他看。
“看这阵法的情形,分明是佛家哪位高僧殚精竭虑设了阵,将那怪物镇于河下,只不知为何阵法却破了,让那邪物逃了出来。”
听完这话,缘觉陡然起身,拿了经卷到窗前,借着晨光一页一页细看,许久之后,神色变得晦暗至极,颓然放下经卷,看向窗外道:“莫非河下镇压的竟是玉尸?”
“玉尸?”清虚子也是一惊,“我记得你早年曾说过,你们佛家的智达祖师曾收服过一具妖尸,那妖尸生为女形,是为僵尸之后,极凶极煞,出世后四处寻找神魂相合的男子化为男尸,再从中筛选尸王,是为金尸。尸王尸后一旦合并,便会为祸人间,既为后世所称金镶玉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