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韧当年还不死心地不远千里去找过那人的家属,但那个小城里,早已人去楼空,据街坊说,那户人家早早举家搬走了。
“他怎么了?”何韧想起那个人还是有些恨意,那个人,间接害死了他们一家!
“我查到的,那人的夫人在那人死后,得了一大笔不明的财产,然后带着自己的子女遁去了朔北,却在路上被人杀害。附近的村子里有人捡到一点被遗漏的钱财,上面有带着宁国公府府记。“
他看了身后的侍随一眼,那人便上前递出一块金锭。
是元宝的样式,还很光亮,何韧接过,仔细看了半响,终于在底下发现一枚极小极隐蔽的印迹。她抬头,手里捏着那金锭,不知在想些什么,崔璟萱也凑过去瞧。
“这不是……”她指着那细纹出声,她曾经是见过宁国公的府记的,这个印迹很相像,但有一些点却不似她记忆里的那样。
楚宸点头,也没有否认,只看着她解释:“这是宁国公府二十年前的印迹,如今的府记,已经变了。”
怪不得宸王说,有证据,但分量太轻。这些,能证明什么呢?
何韧沉默着,崔璟萱便替她开口:“那如今……还有什么办法证明当年的庆阳候是被诬陷的?”
“当年的那些将军——庆阳候旧部就是人证。还有……当年那副将家眷在路上被灭口时逃掉的那个女人。她知道的估计也不少。“
“有漏网之鱼?”她有些惊讶,这种事,一堆老幼妇孺,还怎么会有人躲过。
楚宸颔首,“当年逃路时,陈副将有一位极受宠的小妾,半路被陈夫人抛下了,所以躲了一劫。”
“能找到吗?”崔璟萱捏着手不由忧心,那些事已经那么久了,能查出这些都难,一个躲了的女人,这么多年,是不是活着都难说,更何况找到了。
何韧也抬头看他,清冷的眼底一闪而过的迫切。
“可以……大概很快就有音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