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冰雪雕砌的小匣子,匣子不大,有些像是女人用来装项链的首饰匣。
!
燕九眸光一亮,这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机缘”!
她伸出前爪将那匣子推开……
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后,燕九却是“啪”的一声,将那盒盖重新合上。
她甩甩尾巴,看向身后的了缘,身形却是将那匣子遮挡的一丝风也没有露出来。
“佛子,你们出家人讲究不为外物所扰,这东西还是来烦扰我这个红尘中人来的好。”
燕九也不等了缘回答,就将那匣子直接据为己有,大摇大摆的跳上墙檐,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若是燕九没猜错的话,那个方向,应该是天宫的主殿。
燕九轻巧的步子,落在脚下的地板上石板,那地板虽是灰色却是清透无比,宛若灰色的琉璃,清冷中透着奢华的内质。
自踏入殿门,燕九就四处打量这处大殿。
看上去与燕九见过的故宫类似,但是又从这类似中透露出一种儒雅。
即便现在通体灰色,但也让人见之忘俗,一眼就能让人想到这里曾经的大气恢宏。
燕九想到那殿门上题着的“长生”二字,心中对于这传说中的幽天仙帝,却是有了另一种看法。
虽然长生是每位修士的毕生追求,可是如同幽天这般将想法大咧咧挂出来的却是第一个。
从这不难看出,幽天不仅对于自己的实力十分笃定,且野心十足。
身后的了缘还是站在那殿门外,看着那悬挂的匾额,而燕九却没敢多看,只是匆匆扫了一眼。
那匾额虽然只有“长生”二字,可字里行间透着幽天对于天道的理解与奥义,对于燕九这种“弱者”来说,看的久了很可能会导致道心崩溃。
不过了缘不同,从燕九见他的第一眼起,这家伙身上就透着一股神秘。
她一直以为了缘的修为最高不过元婴,可是他既然到现在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观看匾额,就说明他的修为,应该远远高出元婴才是。
想到“善”曾经叫他天梵,那熟捻的语气显然二人熟识。
想到此处,燕九心中已是暗暗有了思量。
不过最让燕九担忧的却不是这个。
这里既然叫做仙帝墓,那重点还是在那“墓”上。
何为“墓”。
墓,冢也。
简单点说,就是埋葬死人的地方,可是这天宫内除了灰色的建筑,就再也看不见其他类似于“墓”的东西,更别说死人了,活人都没有一只。
燕九想的出神,不知不觉就穿过了主殿,不知何时,空气中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香气,而燕九已经随着这香气走了许久。
有问题!
燕九心中顿生警惕,可自己的ròu_tǐ好像已经和灵魂剥离,不论自己如何努力掌控,身体已经自发的向着那香气的来源走去。
燕九呆在自己的身体里,更像是是一个看客,她看着自己穿花园,过画廊,绕过假山湖泊,最终却是停在一处房门前。
有松柏之香混着兰芝的香味充盈于房门之后,燕九还在猜测门后的是什么,可身体已经自发的推门而入。
燕九内心是绝望了,依着这“吞天”的性子,这家伙定然是嗅见了“好东西”,才会如此急不可耐。
可是,陵寝中能有什么好东西,撑死了也不过是陪葬品而已,就算燕九不在意。
可仙帝的陪葬品是那么好拿的?
吞天,就是一个被肚子统治一生的悲哀妖族啊~
此时那掌控燕九身体的“吞天”悄然退去,燕九还来不及为自己重新掌控身体,舒上一口气,眼前的东西就让燕九大失惊色。
“这是,棺椁?”
燕九吃惊之余,又忍不住笑笑,这里本就墓冢,有棺椁再正常不过。
只是,这棺椁怎么看也不像是仙帝幽天的棺椁。
那棺椁四棱八角,通体漆成朱红之色,上面用十分艳丽的色彩绘制了诸多图像。
不仅如此,那种馥郁的松柏芝兰的味道,就是从这棺椁中幽幽的散发出来。
燕九咽了口不断向外分泌的唾液,突然很想将这棺椁连皮带骨吞吃入腹怎么破?
这样一想,连棺椁都想吃的自己,还真是重口味。
可燕九也知道,这棺椁应该不是那香气的来源,散发香味的应该是棺椁里的东西。
燕九想要靠近查看。
可谁知还没走出两步远,就见那棺椁后面的阴影里,却是露出了一双眼睛。
瞳孔碧绿,竖瞳摄人,在这灰色的天宫里,分外慎人。
燕九警惕心起,看来这家伙,就是让吞天退下的原因,能让吞天放弃到嘴的美食,眼前这家伙定然十分难缠。
那双眼睛自棺椁后面的阴暗处,步步走出,燕九也才能得以看清那妖兽的样子。
比德国黑贝,还要劲瘦狭长的腰身上,布满了黑红色的虎纹,脚掌雪白,头生六耳,额首上长有两只弯月形的黑色镰刀尖角,角尖上又偏生了一根金线,自上而下隐于脑后火红的颈毛里。
燕九从没有见过这种妖兽,不论是《中州大陆风云志》还是以往看过的各种灵兽宝鉴,就连相似的,也没有出现过。
燕九当然不会觉得眼前这威胁力十足的家伙是比月光兔还要寂寂无名的妖兽。
云仙界既然没有提起过,就只能说明这家伙来自上界!
就是不知,它是与自己一样无意进入天宫,还是他本身就出自于天宫。
不管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