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有劳果如堕佛了。”
果如眼睛一眯,“你知道?”
“说来不巧,”燕九笑到,“我燕九恰恰当过那么几年的佛修,虽然没有什么悟性,但到底沾了点佛性。”
“怪不得,那九宴就是与你走失的同伴吧。”
燕九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都这时候了,这果如还是在试探自己。
“你猜。”
果如眼睛闻言,却是咧嘴一笑,“等你死了,我再好好猜。”
“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燕九说着脚尖一点,竟是踏着脚下的水面,飘向了那正在对弈的二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果如一甩衣袖,紧咬燕九身后不放。
“躲不躲得过可不是你说了算!”燕九却是笑笑一拂衣袖,落在持着白子的大祭祀身后。
若是燕九看到的果如,或许会忌惮这傀儡,可是正如他的身份,果如也瞒下了他的修为。
“你以为,我只有这么弱?”
果如阴沉一笑,身上白色的佛袍寸寸成黑,额心浮起一朵黑色的莲台。
“我既堕佛,天下谁能拦我!”
果如一掌挥出,却是拍向挡在燕九身前的大祭司,虽未靠近,但燕九已能察觉到那掌风中蕴含的威力,这一掌如果拍实了,恐怕就是十个傀儡也不在话下。
不过这也只是“如果”,燕九却是不以为意,她看看正在颦眉思索如何落子的大祭司,反倒好整以暇的盘膝坐了下来。
“无知小儿!”果如冷哼一声,掌风当中威势更是一路攀升叠叠增加,他这一掌竟是想连着燕九一同毁了水榭。
燕九却是不管他,反倒观看起了那张棋盘,而果如拍来的掌印,步步逼近,却是在快要触及水榭之时烟消云散。
若不是果如看的清楚,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怎会这样!”
果如看向燕九躲藏的水榭,却发现那水榭被一层结界阻挡在其中,可是,刚刚这里却是没有结界的。
他看向下棋的二人,难道,这里面就有那傀儡的主人?
可是如果傀儡的主人在此,又怎么会放任燕九躲在这水榭当中,还是说这处水榭才是整个小镇的关键?
显然,燕九定是知晓其中缘故,这才躲入其中,只是,她又怎么会告诉自己。
果如看向燕九的坐姿,虽然是不触碰到任何一人,可是却离得那眼覆白绫的女修更近一些,难道,她是傀儡之主?
“果如道友,”燕九看不懂那棋局,只好托腮看向果如,“即使你堕佛,这掌风的威力看上去也不过尔尔。不如我送你一卷佛经,你好好琢磨琢磨,再弃恶从善吧。”
燕九这话对于果如简直就是诛心之极,他是堕佛,最为厌恶的就是关于佛的东西,更别说弃恶从善。
“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我为堕佛,即是善恶。”
果如手掌一翻,手掌之上却是浮起一朵黑莲花苞。
燕九不知道果如手上的黑莲是什么劳什子玩意,但是来者不善。
就是不知这乌贪抵不抵的住?
燕九下意识的看向乌贪。
那果如虽然心黑,可是他那心眼看的却是没错,这水榭当中确实隐着操纵傀儡之人,正是自己身旁正与大祭司下棋的乌贪。
如果说燕九先前只有五分把握,现在却是十分,因为就在刚才,果如一掌拍来的时候,乌贪出手护住了水榭,尽管在外人看来,他只是和那些傀儡一样,再正常不过的落下了一子。
她却是不信,果如要毁了这水榭,乌贪会袖手旁观。
见燕九无视自己,果如阴测一笑,他倒要看看这燕九会不会和那些佛修一样,死到临头还劝自己回头是岸。
我为堕佛,脚下即是岸!
果如单手结印,一掌拍向黑莲的花苞,那靠近最外面的那一层,竟是在指印的催动下缓缓绽开。
果如中食两指一并,捏起其中一片黑色莲瓣就向着水榭的结界拍下!
轻薄的花瓣,看似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可是就在莲瓣被抛出之时,就连这水榭下的水纹都是静止的。
燕九不由得屏住呼吸,她不知道这水榭的结界能不能撑得住,又或者说身旁的乌贪愿不愿意撑得住。
那片莲瓣越飘越近,竟是穿过了结界,向着燕九的方向落来。
燕九想要后退,可是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这莲瓣锁定了一样,即使后退的再远,这莲瓣也会如约而至。
“喜欢吗?”果如眼下发青,脸色更是苍白似鬼,显然催动莲瓣对他损伤不小,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的的笑着。
“渺小的蝼蚁啊,即使你再如何挣扎,也躲不过我的掌心,我为堕佛,当掌控天下生死。”
“也不怕吹牛吹破了肚皮!”身为神格的自己都没有这野心,这家伙的自我感觉,也太美好了一些。
莲瓣越来越近,离燕九不过只有一丈之远,血色蔓延上燕九的眸底,石化之眼启动护主,在燕九身前形成一个光罩,替燕九抵御莲瓣之威。
燕九乃是金仙修为,又身具吞天血脉,可是就连她在对抗这莲瓣之时,竟也感觉到了吃力。
莲瓣上传来的寂灭之威,总是让燕九有种使不上力气的错觉。
莲瓣再次靠近一寸,再这样下去莲瓣碰到燕九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如果乌贪再不阻止,那自己就只好……
莲瓣又近两寸,此时距离燕九不过半米,而距傀儡大祭司更是不过两指,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