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子齐聚,缺的也只是最后一枚棋子。”
大祭司看着乌贪,温柔的眉眼一如往昔。
“你要离开了吗?”
“我不会离开,我会和族人和你一样,永远的在一起。”
大祭司笑着握紧了乌贪的手指,两人的身影连同整个镇落上的吞天族人,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余下那棋盘,依旧留在原处,而最后剩下的格空处被一枚黑子填堵的满满当当。
整个镇落被结界阻挡起来,只留下一众莫名其妙被小镇丢出的修士。
“怎么会这样?我刚刚明明在和一个妖修相斗?怎么会这样!”
“这小镇果然有秘宝,不然怎么会有结界,定然是触发了被秘宝选中的条件!”
“什么秘宝,不过是一群一碰就发疯的妖修,这天宫秘境净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既然这里进不去了,不如去别处寻找我的机缘……”
“……”
穿着黑袍的果如,慢悠悠的捻动着手中的念珠,眼睛却是越发的阴暗。
先是燕九,又是那个深不可测的傀儡之主,甚至是那个消失的佛子,他总觉得这一切都与现在的境况息息相关。
不得不说,果如确实猜对了一些,只是他猜到的只是泰山一角,事实的真相,就连燕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燕九摸摸下巴上的胡子,是的,胡子。
桌上的铜境里清晰的照出一个年逾半百的男人,是的,男人。
下巴有胡子,脖子有喉结,就连胸都是平的——男人。
燕九四十五度仰头,直让眼泪往心里流。
呵呵,这难道就是那劳什子取舍棋局?我应该庆幸,自己还能支配这身体吗?要不然上个厕所什么的……
咳咳,就不提了。
“大人!”一个侍从从门外匆忙进来禀告。
“说。”燕九束手站在那里,一副官家老爷的架势。
谁知那侍从却是举目欲泣,“大人,您今日真的要对皇上血谏?”
燕九:这是要准备自杀啊,我才刚来,一点也不想扑街!
燕九没有说话,一切前因后果她都不清楚,所以这个时候,她只要装高冷就好。
“大人,万万不可啊!丞相不仅权倾朝野,更重要的是他曾是你的恩师,更是您的岳丈,你在圣上面前状告他,这岂不是让天下人骂你不仁不义!”
“更何况您为官二十载,一世清明,岂不是就这样毁于一旦!”
燕九面上继续高冷,心里却已经被惊叹号给刷屏了。
居然还有这内幕!
所以,我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
那侍从用衣袖抹着脸上的眼泪,“难道即使这样,您也不愿放弃?”
燕九其实心里也苦,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这侍从就在这里劝说让她放弃,她实在是想吃刺猬,无从下嘴。
“既然这样,你可不要怪我!毕竟我进府那日,防的就是你有一日背叛丞相!”
那侍从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就要扎向燕九背心,这一下若是被刺中,ròu_tǐ凡胎的“大人”燕九,可就要当场翘鞭子了。
不过法力虽然没有,可不代表燕九一点身手没有。
只是燕九低估了这身笨拙的皮囊,她想弯腰避过,谁知却是“吧唧”一下摔个狗啃泥。
那侍从却是手脚灵活,短剑一扬就要再次袭来,燕九抓住身旁的一个矮凳丢向那侍从,却是被那侍童轻松避过。
靠!力量悬殊太大,还是三十六计跑为上策,谁知还没等燕九从地上爬起,就被那侍从攥着头发,扯了回去!
这一来一去,燕九也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竟然脚下一滑,向后仰去。
“哐!”
“噗!”
两声闷响之后,燕九摇摇脑袋从地上站了起来,侍从被他压在身下,而他手上的短剑穿过了自己的手臂。
燕九顾不得鲜血淋漓的胳膊,却是下意识的去摸侍从的鼻息,还好,只是昏了过去,还活着。
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取舍棋局就是一出编排好的剧本,所有人都照本宣科的念台词,做动作。
只是除了自己。
这就是乌贪说的“除了你知道自己是谁以外,其他人,你是认不出的”这句话的含意。
很有可能这被自己砸昏的侍从,就是自己相熟的四枚棋子之一,只是,不知这人是谁啊?
“呼~”
燕九轻舒一口长气,扶着胳膊咬牙站起来,看来自己得小心了,自己这条血谏之路,注定是波澜壮阔。
燕九刚把胳膊草草包扎好,就见一女子梨花带雨的哭着跑进来,“你真是好狠的心肠!那是我的父亲也是你的恩师、岳丈,你竟然想着将他押入牢狱当中!”
燕九看着这哭的凄惨的美人,只觉头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事真是闹心!
“好了!”
燕九不悦道:“你只说他是我的岳丈恩师,你怎么就不看看我现在的模样!”
燕九将沾着血迹的衣袖伸到这女子面前,“你看看,这就是你父亲派人做的!”
谁知那女子闻言,哭的更是厉害,“你竟然这样诬陷我的父亲,我真是当年看错了你!”
那女子说着从发上取下一根金钗。
尖锐的发钗却看的燕九一阵无奈,刚晕了一个行刺的侍童,现在就来了一个杀夫的夫人,这到底是闹那样?
“你当年娶我时说过,要与我恩爱两不离,如今你既然要状告我的父亲,那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