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燕九将那牌子收进了头上的步摇里,这才转身看向众人,“那操纵妖兽的驭灵师至今还没有出现,你们怎么看?”
“这幕后的驭灵师到现在还一直隐藏在暗处,必然图谋良多,”清砚说到,“你们可还记得那望渊说过的规则?”
“清砚大哥说的可是:杀死获得牌子的修士,就能得到他所获得的牌子的那一条?”
“没错,”清砚回到,“只要我们杀死了妖兽,获得了牌子,他就可以通过杀掉我们获得更多的牌子。”
“不止,”一旁的季风接着说到,“无论那些妖兽跑到哪里,他即可以通过妖兽减少与之竞争的人修,又可以通过人修获得更多的牌子。”
阿精越听越觉得无比感慨,“这驯灵师怎么比我还贪心…”
燕九思忖后,补充的说到,“这人岂止是贪心,他不仅善于谋划,修为定然也差不到哪去。”
燕九转眸看向身边的水镜,“毕竟,能一口气操纵那么多的妖兽,哪里是一个筑基的驭灵师能操控得来的,甚至很有可能是金丹修士!或者更高!这才敢把我们当做“肉羊”一样摆布。”
燕九心中想到,如果我是这位幕后布局的驭灵师,我接下来应该会怎么做?
燕九却突然颦眉道:“不对!如果是我的话,估计现在已经集结了一些修士来这里抢夺牌子了,为了不引起其他修士的怀疑,我定然显现出的修为不会太高……”
燕九放出四只窥鼠,让他们奔向不同的方向,东、南、西三个方向俱有修士向着此处过来,燕九却在这众多修士中,删减起来……
只那么短短的一瞬,燕九心中已经千头万绪的将这件事梳理了一遍,“但我的修为也不能太低,否则会被直接杀掉,修为应该在筑基中期最为合适,太高会被提防,太低会被除掉。”
“我会适当露出一些别的技能,以保证在拿到牌子前,能被众人需要。”燕九一边看着水镜,一边进行描述“犯罪肖像”。
“但也不能太过出挑,最好性格上有一点小缺陷,懦弱、胆小、怕死、甚至是好色……”
燕九说着,眼前却好似浮起了一个人影,而那人影从一开始的身形模糊,变的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
燕九在水镜上闪过的修士中,一张张的扫过,这个不像,那个也不是,这个修为太高,那个性格不……
有了!
燕九指向其中一面水镜,“这就是那个躲在背后的驭灵师!”
其余三人,皆透过水镜望去,只见一个看上去十分文弱的书生,正愁眉苦脸的跟在一众修士后头,不甘不愿的走着。
“这就是那个可能是元婴尊者的驭灵师?”阿精狐疑的看向燕九,“为什么年纪看上去比我还小?”
“应该是,”燕九回到,“他符合我想象出的“驭灵师”所有的特征,如果连你们都觉得他不是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说着燕九看向水镜,“他隐藏的实在是太好了。”
而此时水镜里,那文弱书生不远不近的缀在五人身后,一张苍白清秀的俊脸上,满是七分无奈和三分惧怕。
“书生!快过来!”
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在唤自己,那书生将脸上的不快一扫而光,堆起笑脸一阵小跑赶了过来。
“书生,你快去看看,木奎被烈日蛛咬伤的地方,又开始发作起来了,木莲姑娘都快急坏了。”
唤书生前来的,乃是一剑眉星目,正气凛然的白袍的修士,而他旁边还站着一位不过二八年华的少女。
而此刻,那叫木莲的少女,满是焦急的看向书生,急急的说道:“我大哥又痛起来了?这烈日蛛的蛛毒当真就医不好了吗?”
而那少女口中的大哥,却是一个身高八尺,黑脸留髯的汉子,此时却是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下,痛苦的厉声嘶嚎起来。
那书生满脸无奈,“非是医不好,只是我手里没有趁手的灵药,只能延缓令兄的伤势,不能根除蛛毒。”
“木莲姑娘不要着急,”那白袍修士安慰道:“书生精通医术,即使不能马上解毒,也能让你兄长舒缓一二。”
“我也知道我在这里,即使再焦急也于事无补,只是,我兄长如此,实在让我心中难安。”
“莲姑娘,你别急,让我先来看看木奎的伤势。”那书生说罢,手脚利落的撕开了那木奎用来止毒、缓疼的符篆。
只见在那结实的手臂上,除了用来连住手臂和胳膊的骨头,已经被一个巴掌大的伤口占据了大半。
燕九却看着那伤口徒然一惊,那叫木奎的汉子,不仅被烈日蛛狠狠撕扯下来一块肉,更是饱受着这烈日蛛毒素的侵蚀。
这烈日蛛之所以叫烈日蛛,除了它背上有一个形似太阳的花纹,更是因为他齿上的剧毒,只要被烈日蛛剐蹭上那么一丁点,就如同掉进炽热的岩浆里一般炽热难熬。
而木奎的伤口尤甚,若是没有那根骨头的牵制,估计整条手臂早就掉下来了。
可是尽管手臂没有完全断落,那伤口附着的蛛毒,却已经开始腐蚀起那根臂骨,只怕骨断只是时间问题。
木莲见此场景,不由心疼的落下泪来,“大哥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被那烈日蛛咬伤!大哥是名剑修,若是没了手臂,可如何是好?”
那身穿修士阴厉的看了那书生一眼,那书生急忙回到,“木莲姑娘不必心焦,我这就为木奎施法,拖延住这烈日蛛侵蚀的速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