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他说的是真的,”燕九出声到,“我们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事想要请求前辈帮忙。”
燕九看了眼清砚后,接着说到,“我可以像前辈保证:在此事了结以前,清砚都不会离开鬼市。”
重水看看清砚,又看看燕九,狐疑道:“真的?”
燕九点头,郑重回到,“是!”
“姑且就信你一次!”
重水说罢,这才松开了手,跳将下来,他随手抓抓支楞竖起的头发,“说吧,找我何事?”
燕九回到,“前辈可知道天都伞?”
“天都伞!”
正如和吃货聊吃的,和购物达人说那里打折,身为炼器大师的重水一听“天都伞”之名,果然大感兴趣!
就见重水连连催促到,“快快说来!快快说来!”
燕九就把想要修复天都伞的事情,略略讲了一遍。
末了,燕九看向重水,“不知前辈可有办法?”
重水听罢,垂首不语,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摸着自己下巴上的粗硬胡茬,那模样就像考虑要不要给孩子上学的贫困家长。
燕九心里一时更是冰火两重天,既期待重水说出修复天都伞的办法,又恐重水说出“没办法这种话来”,心情一时煎熬无比。
“唉……”考虑了半响,重水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才侧头看向清砚。
这一声叹息又将燕九的心悬吊起来。
“罢了!罢了!”重水站起身来,径直走向草屋,“清砚既然带你过来,就料定我会答应,你们都随我过来吧!”
燕九闻言心中一松,随着清砚步入了那间破败草屋。
一踏入那垂垂欲落的屋门,燕九就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在这滚滚热浪中,燕九却突然觉得——饿了。
而同样有所感应的还有人面大嘴花小八。
那黑影徒自张开闭着的眼睛,犹如受到惊扰一般,站起身来。
“你也闻到了?”那白影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这才说到,“真没想到,刚换了新主就遇到这种好事……”
燕九揉揉肚子,心里却是有些奇怪,上次觉得肚子饿还是碰到血佛的时候,怎么这次又“饿”了?
难道?燕九看向周围,难道这周围有与血佛同样的东西?她强自按下那股想要吞吃东西的yù_wàng,干脆直接打量起这草屋来。
这间草屋虽然从外面看,好似“危房”一样濒临坍塌,但它里面却是另一副景象!
只见整间草屋,被从中间分成完全等份的两半。
左边那一半显然是留作炼器的地方,一架四足小鼎里,有一簇半青半红的火苗正在里面静静摇晃着火苗。
别看这火苗不大,却有一bō_bō热浪,随着那火苗的摇晃,阵阵传出。
燕九揉揉肚子,虽然看着这火苗看着也十分不错的样子,但让自己饥饿如此的应该不是这个。
燕九转头看向另一边,右边那一半,则显得空旷了许多,只是放置了两个置物架。
其中一个小些的,上面零星摆放了几件塑造成型兵器,另一个则大一些,却摆满了形状各异,材质不一的石块和矿石。
腹中饥饿的越发厉害,燕九按住“嗷嗷待哺”的肚子,显然,这让自己快变成“饿死鬼”的,也不是这些矿石。
反倒冥冥之中有一种声音,催促自己向这置物架的后面走。
可问题是,这置物架依墙而立!
而这就不得不提一下这草屋的墙壁,只见一块块玄铁铸就的四方砖块,铜墙铁壁一般铺满了整间草屋。
燕九曲起手指敲了敲,只听一阵闷闷的声响回传过来,一听密度就很高的样子。
所以,燕九只能揉着肚子,一面暗骂那“吞天血脉贪吃”,另一面却分散注意力一般,看起那玄铁铸就的墙面来。
镜面一般平滑的玄铁,不仅能清晰映出燕九的倒影,还不断反射、折射那四足小鼎里的火苗,巧妙形成了这草屋里的光源。
一道矮小的身影映在那玄铁墙面上,由远及近的走来,这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重水。
只见他摸着那光滑的玄铁墙面,悠然开口,“小丫头觉的我这玄铁墙面做得如何?”
可这问题却实实难倒了燕九,将珍贵的玄铁凝炼成砖块砌墙,我应该夸赞您一句“有想法”?还是“铺张浪费”?
燕九决定如实回答,“很光滑,也很结实!”
“你这小丫头,确实是有意思!”重水却摸着那墙面,“哈哈哈哈”的笑起来。
“我这话问过不少人,无一不说我工艺精湛,不愧是六阶炼器大师,可是他们都忘了,我以玄铁筑墙,要的就是他的结实!”
“原本我还犹豫是否要将它拿出来,现在看来,是时候让它重见天日了!”
重水双臂一振,手上一个用力,就将那放满矿石的沉重置物架,徒手推到一边。
这置物架一经推开,就露出一扇隐在后面,一人高矮的木门来。
重水握住那木门上的把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将眼前闭合住的木门缓缓拉开。
燕九的眼眸徒自张大,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
就在那扇木门后,一副巨大的骸骨停放在那间幽暗的空间里。
只见那骸骨绵延数百米,头顶双角,腹生四爪,以一个向上跃起的姿势矗立在那里。
它大张着布满利齿的大嘴,犹如远古的帝王一般无声的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