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砚眉目间柔和了许多,御雪疏就知自己这一招棋走对了。
不过,自己之所以拿出养魂草,可不单单是为了代御兽宗赔礼,还因当日自己曾与眼前这修士发生过一些不愉快。
“在下曾与道友在yù_wàng祭台里打过照面,彼时立场不同,还望道友不要放到心上。”
御雪疏可是记得清楚,当时这修士可是拼命护住一女修,甚至不惜以筑基之境对抗元婴。
想到这里,御雪疏却是眸光一暗,还有那个当中羞辱自己的小姑娘(阿精),似乎与这修士交情不错的样子。
燕九想想当时被御雪疏追赶的四处逃命,再看看现在的闲话家常,不得不感叹一句人生无常。
却见一旁的清砚回到,“御雪道友需要道歉的那人不是我,不过我会代为转答你的歉意。”
说到这,清砚却是换了一副肃然的外交模样。
“在下昆仑清砚,此次乃是受到家师重水的嘱咐,前来为御兽宗宗主御雪姬前来贺寿!”
昆仑,清砚。
御雪疏闻言却是眉峰一挑。
眼前这不到立冠之年的修士,竟然是正元的关门弟子?
当初正元招收关门弟子,场面何其重大,尽管自己当日没去,却也耳闻清砚之名。
先前他又称“家师重水”,却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能身拜两位名师。
不过,对于清砚的出身,御雪疏也就是有一丝惊讶而已,拜入名门,却身死道途的修士,他见过太多。
而身为元婴尊者的他,之所以亲自前来迎接,也只是看在重水六阶炼器大师的面子上。
若是真想获得元婴尊者的另眼相看,还需走到与自己相同的高度才好。
又或者,更高。
却见,清砚从袖中掏出一只封好的铁盒递给御雪疏,“这是家师奉上的贺礼。”
而那只铁盒却又被御雪疏推了回来。
“家母等会会举办宴席,不如到那时直接呈现给家母,相信家母收到尊师的礼物会更加开心。”
“也好。”清砚说着,又将那只铁盒收回袖中。
“宴席要到傍晚才会开始,清砚道友若是无事,可在御兽宗里随处逛逛,御兽宗虽然建立的比较偏远,可有几处的景致也很不错。”
这简直大些的“好”!
燕九和清砚本就是为了养魂草而来,借着看景观察地势,简直就是再好不过。
却见清砚微微额首,“在下正有此意。”
御兽宗依靠着木之森而建,只要随意站在高出,就能看见远处不见尽头的的林海,景致可谓绝佳。
再加上这御兽宗也是修建的十分别致,所以修士门三五结伴,把臂同游,俨然已将这场寿宴,当做另一种社交场合。
不过,清砚显然不在此列,只这一会,就有不下五位女修上前搭讪攀谈,但清砚俱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当事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引得旁观者燕九大为心焦。
此处燕瘦环肥,争香斗艳,我一点也不介意,你在忙正事的时候,抽空来一场风花雪月,又或者一场“liè_yàn”?
身为长辈的燕九表示,都快被“孩子”的终身大事给愁死了,那改不过来的性取向,真是燕九心里永远的痛。
燕九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没有逃过清砚的眼睛,“阿九在想些什么?”
“在想养魂草的事。”
明知燕九说谎,清砚也不戳破,“刚才那片养魂草,阿九吃下可有效果?”
燕九抓起小八,将之放到头顶,这才“蹭蹭蹭”踩着清砚的手臂,落到清砚的肩头。
“那片养魂草,确有奇效,我觉得我已经可以短暂的恢复人形,只是……”
燕九瞅瞅支离破碎的识海,脸上的忧愁越重,她左右看看无人,这才趴到清砚耳边低声说到。
“以我识海的现状来看,估计要将整株养魂草吞下才能好的差不多。”
燕九脸颊上的蓬松绒毛,搔刮在清砚的耳廓上,引得清砚心里一阵心跳,“砰、砰、砰”一下又一下……
清砚将燕九从肩头抱下,放入怀中,却并不言语,只是静默的看着廊下的湖水出神。
燕九以为他在想事情,也没有去打扰他。
就在燕九看不见的地方,一丝薄红悄然染上清砚的耳根……
清泠如仙的修士,怀抱灵宠,静默的站在湖边看着桥下的幽静湖水,清砚在欣赏景致的时候,自己也落入别人欣赏的景致中。
“喂!”一身形娇小的女修,一阵风似的的跑到清砚面前。
“刚才只是觉得像,没想到真是清砚大哥!”可随即那女修,却站在清砚面前左右张望起来。
在确定了清砚只身一人后,那女修这才问向清砚,“怎么只有你一人?燕九姐姐哪?她没有与你同来吗?她渡过雷劫了吗?有没有用上我的木茯苓?……”
这一连串的询问听得燕九暖心不已,这
这莽撞又冒失的不是别人,却是在霖天境里结识的阿精。
见是知道自己底细的阿精,燕九也不隐瞒,只见她对着阿精挥挥自己的小短手,小声道:“我在这!”
“咦,”阿精显然也发现了清砚怀里抱着的燕九,“清砚大哥,你这灵兽居然能口吐人言,难道也是吃了五音果?”
燕九一头黑线,姑娘,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燕九跳上清砚肩头,这才看着阿精再次开口,“阿精,我是燕九。”
片刻后……
在听完燕九说的前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