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燕卿知道御雪疏的真实意图,可是却也无济于事,他此时已是开弓之箭,再无退路。
何况,燕卿却是眼神一眯看向身旁的御雪姬,此情此景,燕卿不认为御雪姬会无动于衷。
只听的“啪!”“啪!”两声,御雪疏骤然急退,燕九无事,燕卿无事,却是御兽宗宗主御雪姬替二人接下了这两掌。
御雪姬一甩衣袖,脸上已是带了霜寒之色,“寿宴未散,还望众人多多尽兴才好。”
御雪姬说罢,恍若无事般一挥衣袖,进了内室。
燕卿看着一副恬静乖巧的燕九,却是轻笑两声,“九儿,你真是越发长进了。”
只是那话里话外流露出的无尽杀机,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燕九恍若未觉,只是谦虚一笑,躬身行了一礼,“都是父亲教的好。”
燕卿冷哼一声,也随着御雪姬进了内室。
御雪疏却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清砚的方向,这才看向燕九,“你不会每一次都如此幸运,下一次,我必取你性命!”
“怎么办?”
燕九一副“我好怕怕”的夸张样子看向御雪疏,“听到未来大哥这样威胁我,我害怕的都快哭了哪?”
可随即燕九却是一本正色的看向御雪疏,“幸运,有时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好心的提醒你一句,燕卿那人危险非常,你可千万要留神,别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给吞吃干净了!”
燕九说罢,一挥衣袖,于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出了宴厅。
非是燕九不想再多留会,实在是自己化作人形的时间有限,若是再犹豫上片刻,恐怕燕九就要当众变成一只花栗鼠了!
片刻后,一只白色的花栗鼠蹦蹦跳跳的来到了清砚的长案上。
清砚戳戳燕九鼓鼓的脸颊,“下次可别再如此鲁莽了!”
一旁的清梧,默默的喝着杯盏中的梅花酿,一副我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实在是他对于清砚有些无语:你那哪里是训斥,分明是无奈的宠溺。
燕九却是毫不在意清砚的斥责,在她看来这只是清砚对于自己的担忧而已,困扰燕九的却是另一件事。
“清砚,你觉得我要不要将燕卿活着的消息告诉绛灵?”
清砚闻此,却也思虑了一番,“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
燕九回到,“我也是这样想的,以绛灵如今的修为,还是晚些时候告诉她的好,只是……”
燕九说到这里,却是忧思更重。
清砚却是看出燕九忧思所在,“即便是隐瞒,也隐瞒不了许久,御雪宗主大婚,洛神阁必然也在邀请之列。”
清梧闻言却是有些诧异,“被你们那一闹,这御雪姬的婚事还能一切照常?”
“你可不要小看燕卿此人啊……”燕九神叨叨的看向清梧说到。
如果她不是一副花栗鼠的模样,或许看上去会更值得可信一些。
想到燕卿那张脸,清梧似是有所同感的点点头,或许这御兽宗宗主的婚事,真的会如时举行……
此时,距御兽宗万里之遥外的天机阁。
“无心长老,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徒儿与旁人定下了魂契?”
花尚问向那,正在拿着几根草棍,在桌上推算东西的无心。
只见那无心,穿一件灰色道袍,袍袖却被挽了几道,直至卷于后肘露出大半截胳膊来,半长的头发在脑袋上胡乱的攒成个揪,歪歪扭扭的耷拉在一边。
这那里是天机阁最年轻的长老,分明比看守丹炉的摇扇侍,从还要来的邋遢。
可是谁能想到哪,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无心,却是洛神阁掌门花尚,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此时无心正用手指一边在测量些什么,一边回到,“就这魂契还是由我推演而出,我又岂会骗你。”
花尚却是一甩拂尘再次问道,“那与之定下魂契的另一方又是谁?”
“那就要问你这个小徒弟了,这魂契必然双方心甘情愿才能定下,”无心说着却又低声嘟囔起来。
“这当初就不该整什么心甘情愿,也省的他老是推拒于我,我就应该直接把他按在那里,逼他与我结为道侣!”
花尚持起桌上的杯盏,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才看向嘀嘀咕咕的无心。
“你就别再肖想了,他可是昆仑掌门,化神修士,除非你进阶化神,否则硬来是行不通的!”
花尚放下杯盏,这才看向跪于堂下的绛灵,“无心长老说的,你可听见了?”
“是。”绛灵回到。
“那你可有何要说的?”
绛灵却是摇了摇头,“弟子并不知这魂契为何物,又何来定契一说。”
花尚还欲再言,却被一侧的无心横插一言,“你居然不知道魂契!”
无心闻言却是双膝一盘,一副授课(安利)的架势看向绛灵。
“你可知这世间众人,皆有其星辰所属,而魂契就是将两颗可能间距很远的星辰,遥遥相连,分享彼此命数,使得彼此气数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无心,取过桌上的杯盏,“咕噜噜”一口饮尽,这才看向还跪在堂下的绛灵。
而我从《星辰图卷》中推演而出的魂契,就是为此诞生的,其约束力要比任何的天魔誓都要来的强横!”
直到此时,绛灵才从这不修边幅的无心身上,看到另一种耀眼无比的光芒。
无心:“你可明白?”
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