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砚!”燕九张着一双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的小黑眼,激动的看向清砚,“你说,这御雪疏的父亲,会不会是那梼杌?”
见燕九如此,清砚不由得轻笑起来,“不是,这御雪疏的生父另有其人。”
有八卦!燕九抱着那片养魂草,目光灼灼的看向清砚,一副听故事的标准姿态。
清砚却是一笑,娓娓道来,“御雪姬曾与一男修结为道侣,这御雪疏正是那男修的孩子。”
燕九啃着草叶问道:“那御雪疏为什么不随父姓,反随母名?”
“因为,那男修死了。”
“死了?”燕九将那草叶塞进嘴里,又抱着桌上的养魂草大口大口的啃起来。
“他为什么会死?难道这御雪疏还是个遗腹子不成?”
清砚却是摇了摇头,“传言,这御雪疏的生父乃是在御雪疏诞生当日自杀身亡,他于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截断了自己的心脉。”
燕九差点被清砚这番言论,整的消化不良起来,这自杀在现代并不稀奇,为情自杀,压力大自杀,自我感觉卑微自杀……
这自杀的方式更是各不相同,烧炭、服毒、跳楼、割腕、甚至是卧轨,更是比比皆是。
但是在修仙界中这还是燕九第一次听说,有人会在娶了娇妻,喜获麟儿之际选择自杀。
御雪疏的生父,为何会选择这种近乎耻辱的方式死去?
还有梼杌,他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才能让他口中的“妖主”,动用缚魂索来惩治?
甚至是那御雪姬,如果她于梼杌有意,那为什么又要与燕卿成婚?
谁知,清砚却是接着说到,“这男修死后,曾有人传言这御雪姬乃是为了养魂草,才嫁给那名男修的,此时看来,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燕九闻言,更是疑惑,“这养魂草不是御兽宗的吗?怎么又扯到那男修身上去了?”
“阿九,这御兽宗乃是当年尚是金丹真人的御雪姬,一手创建而出,所以我才说此事极有可能如同传言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燕九点点头,嘴巴顺势啃向养魂草,谁知却意外的啃了个空。
原来就在刚才这一会的功夫里,自己已经将一整株的养魂草啃完了,只剩下手里一截碗口大小的脊骨。
燕九深深的震惊了:
我居然把那么难吃的养魂草给吃完了!
还是一整株!
“阿九觉得怎么样?”清砚关切的看向燕九。
清砚不提,燕九还觉得没什么,被清砚这一提醒,燕九这才觉得舌尖发苦,嘴巴发麻。
那养魂草一入腹,就化作无数灰色的光点,飘入眉心识海。
悄然飘落至燕九破碎不堪的识海上,那原本因为识海首创,就连运转都有些晦涩的黑白道台,却是在这灰色光点的加入后,重新运转起来。
那原本趴在黑白道台上,瞌住双目的巨兽虚影,却是威严十足的张开一只灰白色的兽瞳,待看清那灰色的光点后,又悄悄的重新闭合上。
而燕九也随着那巨兽,闭上了自己的小黑眼。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稀薄毫无重量,将那只闭上眼睛的白色花栗鼠,凌空托起。
一切都仿佛变得不一样起来,四周的灵气开始随着燕九的呼吸,潮涌而来。
而最开始出现变化的,是靠近燕九的那张桌子,在没有任何外力的触碰下,于寂然无声间化作一堆木粉。
“这是,吞噬?”清砚眸光微凝,直至此时他才得以窥见吞天一族,逆天天赋的一角。
清砚双手掐决,一个繁杂的结界自他手上凝结出来,向着燕九笼罩过去。
见结界将燕九隔绝起来,清砚这才取出几百块上品灵石,抛洒入结界当中。
而那堪称灵石小山的矿石堆,于几个呼吸间化作飞灰,清砚手下不停,最后竟然连下品灵石都用上了,而随着灵石不断的加入,燕九也开始变了一副模样。
原本毛色雪白,蓬松可爱的小花栗鼠,皮毛却是变成银白之色的蓬松长毛,那张圆圆肉肉的“鼠”脸,也一点点拉长变得好似狐狸一般。
与之一同变化的,还有那双时时机灵转动的黑色小圆眼,也变得越来越狭长起来。
唯有那条蓬松的尾巴没什么大变化,只除了它变得更加蓬松柔软。
而让清砚最为意外的确是燕九身上的花纹,那原本只能模糊看见的漩涡状纹路,如今变得越发显眼起来。
清砚看着发生变化的燕九,眸光却越发变得晦暗起来,如今的燕九显然是从幼生兽吞天,向着成年慢慢过度。
而这也标识着,燕九身为吞天遗族的事也更加遮掩不住,而现在的自己还只是一名小小的筑基。
清砚看着自己的手掌,倏忽握紧。
“仙帝!”那一刻,清砚的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野心。
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八似是睡得人事不知,实则……
“这新主怎么看上去一副想要结丹的模样?”白影托着下巴,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燕九。
“她若是此时结丹,那可就危险了。”
黑影却是毫不在意的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再次沉沉睡去。
“能有什么危险?难道还能越过我们去!”
“难道你还能替她躲过天惩?”黑影却是嘲讽一笑。
“她们吞天一族,本就受上界忌惮,若是渡劫时被上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