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康的话,让副将顿时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就因为下雪,就原地休整了一天?行军打仗,军情紧急,即使耽误半个时辰,都要以慢军之罪处罚,福尔康倒好,直接休息了一天!
不仅如此,福尔康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那么的轻描淡写,直接坑害了云中数千将士。副将不知道福尔康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去责备福尔康,只能将这满腔怒火压下,继续说道:“如今二公子和麾下两千将士被生擒,二公子却并不是真心降贼,只是权宜之计,到时候会在贼营之中趁机起事,到时候和晋王暗中联络,必然可以杀的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听到这些,福尔康神色一变,继而感叹道:“二哥果然敢想敢做,实乃大将之才,如此计谋,他日何愁大功不成?只不过你,身为二哥的副将,却不能护佑在他的左右,竟敢私自逃回,实在是大逆不道!来人,将他给我押出去,斩讫来报!”
副将一听,顿时有些摸不清楚状况,连忙喊道:“公子饶命啊!这是二公子让我逃出来,和晋王说明情况的啊!”
可是福尔康自然不肯听,依然让人将副将拉出去砍了。这个时候,李黑牛走了进来,看着福尔康杀人,也认出来那是李陵的副将,连忙进去问道:“尔康为什么要是他?”
福尔康愤怒万分地说道:“二哥被贼所擒,他身为二哥的副将,竟然当了一个逃兵,我若是不杀他,怎么对得起二哥!”
李黑牛不明所以,但是看着福尔康说的如此义愤填膺,也跟着附和道:“那他确实该杀,我黑牛最恨这样没义气的人!”
当福尔康带着兵马回到雁门,李克用已经心如死灰,他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是具体情况他还不清楚,只好去问福尔康。
“李安,你给我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福尔康这时深吸了一口气,拱手说道:“晋王容禀!孩儿听闻异族骚扰频繁,所以二哥不胜其烦,便主动出击,城中只留下了五百老弱,故而被慕容垂占了云中。孩儿想要派兵去救,已经来不及了。而二哥不知道云中已经被占,故而轻入城中,被慕容垂生擒,听闻,他已经投降了慕容氏,实在让人心痛!”
听完福尔康的陈述,李克用彻底惊住了,他对李陵的个性也有所了解,可是实在没想到,李陵最后会投降。李克用想到这里,心如死灰,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岁。
“晋王息怒啊!”
脱脱连忙上前劝道。
李克用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帖木儿,本王并非愤怒,实在是心痛!存高资质很高,若是能跟着一个明主,他日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可惜跟着本王!”
“晋王请不要这样说!”脱脱连忙阻止道。
李克用哈哈一笑道:“既然跟着本王,他敢不忠不孝,那我岂能饶他?从今日起,我与李临恩断义绝,他日见到,便是死敌,汝等可要千万记得!”
正在这时,只听到一个声音响起,“父王,二哥为人一向以忠孝为先,说不定他只是诈降,以后有他,还能助父王一臂之力呢!”
李克用一看,竟然是李煜,他不由得怒从中来,大喝一声道:“李陵投敌,你还敢为他说情,莫非你也已经和这胡狗有了私情不成?”
李克用此时正在气头上,而且他对李煜这种只会写些风花雪月文字的人十分不喜欢,若不是之前因为李师师的原因,他肯定不会给李煜好脸色看的。
李克用的话,让李煜连忙慌了,连忙跪下辩解道:“晋王明鉴,煜绝无此意,只是觉得存高兄平时为人不像……”
“给我住口,来人,将李煜给我拖出去重责五十棍!”
李克用气急之下,根本顾不上许多,李煜这身板,五十棍必死无疑,一旁的李存勖连忙劝道:“父王请息怒,重光其实并没有其他意思,如果真的要重打五十棍,他必死无疑啊!不如小惩大诫,打他二十棍就算了!”
李克用最终还是听了李存勖的话,只是打了李煜二十棍,但是就是这二十棍,已经要了李煜的半条命。
李存勖让人将李煜送回家中,他叹了口气道:“重光,今日父王正在气头上,你去说那些话,实在是不应该。如今眼看父王苦心经营的势力一天不如一天,他的心里肯定是着急的。在异族和刘备的压迫之下,想必这里没有几天安稳日子了,不如你也去下邳,去寻找师师妹子吧!听闻周王还有文学院,以你的才华,到了那里才能得到施展,在这里,实在是有些埋没了。”
李存勖十分欣赏李煜,因为李煜写的那些词,他有时间会让人谱上去,自己来唱。
“可是二哥真的不可能投降啊!”
“祸从口出,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嘴吗?我也知道,二弟不会真的投降,可是他毕竟是降了,而云中也丢了,现在父王手中只有数千兵马了,等到敌人全都杀过来,谁又能挡得住?你能明白吗?所以真相是什么,现在都不重要了,希望等你伤好了,能尽快离开雁门!”
如今雁门,李克用紧紧只有五千兵马,而且还都是以老弱居多,更是无将可用,除了李存勖和福尔康和李黑牛三人,这该如何能胜的过这几方兵马的威逼。
半个月后,慕容垂和金兀术率部一起杀到了雁门,李克用已经想到,自己最后一战的时刻,或许就已经到了。
公元20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