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马一家,都聚在一起,探讨以后的打算。
“昨天吴铭射进来的劝降书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已经在朝上强烈反对魏王开城投降,这是吴铭的奸计,只不过无论魏王降还是不降,这邺城是守不住了。他日等到吴铭大军进城之日,恐怕我司马家就不会再有之前的荣光,甚至还会受到惩罚,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为我司马家的前途铺路。”
司马防自然也明白司马懿的意思,毕竟司马一家投刘备也是被迫,所以他们对刘备也根本没有什么根本意义上的归属感。
“仲达,你一向聪明有远见,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我们应该做点什么?莫非仲达是想要偷偷打开城门,和周军里应外合,拿下整个献城之功?”
司马懿却连忙摇了摇头,“父亲此言差矣,且不说我司马家在军中根本没有什么人,即便有,现在的魏王防备这一点比所有时候都严格,不但亲自派了自己最信任的关张二将亲自把守,还派人监视了许多文武的府邸,一旦有任何动静,那么我相信,我们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所以这样的办法不可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仲达,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就说吧?这是要急死人啊!”
司马朗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连忙催促道。
“大哥不要着急,这邺城之中,着急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我们不做,不代表没有人做。”
司马朗不明白,“别人做了,那功劳也是别人的,于我司马家何干?仲达说的,让某越来越迷糊了。”
司马懿没有理会,转头看向另一个兄弟司马馗,“季达,听闻你和军司马王宽很熟是吧?”
司马馗愣了一下,下意识点了点头,可是他不知道司马懿说这个到底什么意思。
“这样,你找机会和他一起吃酒的时候,这般言语说与他听……”
说完司马懿便在司马馗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司马馗连连点头,最后才兴奋地说道,“二哥放心,小弟定不辱命。”
司马防也不清楚司马懿到底卖的什么关子,他也想知道司马懿到底出的什么计策。
“我说仲达啊,为什么不和大家伙一起说说,也好让众兄弟安心啊!”
司马懿拱手答道:“父亲勿怪,并非懿有意隐瞒,实在是此事越少知道,对我们越好,还请父亲谅解。”
司马防呵呵一笑道:“无妨,诸位兄弟之中就数你机敏,我想他们也不会怪你的,总之这段时间大家都要安分守己,且不可做出什么莽撞之事来。”
司马八达一起应道:“我等谨遵父训。”
司马馗找到一个机会,便约着王宽一起出来喝酒,喝着喝着,两人便高谈阔论起来。
“哎,季达啊,现在的局势,真的是让人心神不宁啊,特别是我们这种当差的,脑袋就像挂在裤腰带上,真不知道啥时候就被人砍了脑袋或者被飞矢给射中。其实入伍一来,生死也看淡了很多,只不过如今的局势,死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司马馗吐着酒气,挥了挥手,“王兄放心,只要……只要有我……司马馗在,就能保你,保你……平安无事……”
王宽哈哈一笑道:“季达你喝醉了,说什么胡话呢,就你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保得住我……”
司马馗好像很不服气,“怎么,王兄……王兄不相信……兄弟我的话?只要……只要我司马家……拿下首功……你一个小小的军司马……怎么可能……保不住?”
王宽一听,心中就是一惊,连忙问道:“什么首功?季达,你说清楚一点?季达?”
可是此时的司马馗显然已经喝醉了,无论王宽怎么喊,也没有反应了。
第二天,王宽去看司马馗的时候,偷偷说道:“季达,昨天承诺给我的话,可不要忘记了。”
司马馗听完,大吃一惊,不解地问道:“昨天我答应你什么了吗?”
王宽嘿嘿一笑,“当然了,你说他日如果司马家拿到首功,会保护为兄的周全,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听到这,司马馗脸色一变,连忙摇了摇头道:“王兄,那都是小弟的酒后胡言,哪里有什么首功,我司马家又没人上战场杀敌,以后还是要劳王兄的扶持才是。好了,我今天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望着司马馗急匆匆地离开,王宽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立刻调头便向着另一个大门冲了过去。
“姐丈!有急事。”
进去之后,王宽便是一阵大喊大叫,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八字胡的中年人,一脸不悦地望着王宽,“你大吵大闹的做什么,总不能是周军攻进来了吧?”
王宽见状,只好低着头不言语。
“怎么又不说了,快点说一下,到底什么事情?”
王宽这才哦了一声,连忙将自己和司马馗昨天喝酒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之后,那人便沉默了下来,他捻了捻自己的胡须,在沉思着。
“莫非是仲达想要有什么行动?”
王宽点了点头,连忙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定然是司马家能够请到什么援兵,击退周军,这样邺城就有救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援兵。刚刚我还想多问司马馗一下,可是他却借口是酒后胡言,不与我说明白了。”
“呵呵,这样的事情,他要是能和你说明白了,那他司马家算是完了。”
王宽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会完了?我总不会去将这件事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