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却好像十分不在意,随手拢了拢头发,淡淡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行侠仗义之人应做之事,何须报答!”她此时才开始仔细打量了下白玉堂,忽然她一转身,伴着一句“夜深了,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后会有期!”继而消失在白玉堂的视线之中。
望着那来去匆匆的女子,白玉堂楞在原地,脑子还在不断地重现着他那娇小玲珑的身材和古灵精怪的眼神,嘴里不自主地嘀咕着:她到底是谁,为何我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只可惜还是没有问出她的名字。
这时白玉堂穿好衣衫,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番,体内的药劲也开始慢慢退去。这个时间整个客栈都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都没有,他四处走动探查了一番,并无什么异样。只不过白玉堂已经睡意全无,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又想着刚刚的事情,不禁自责自己的疏忽。
第二日,白玉堂便上街又四处打听了一番,终于问到了宇文成都的消息,原来他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叫无极县的地方。
打听到宇文锦的消息后,白玉堂十分高兴,收拾好行囊便策马向无极县奔去。又过了一天,白玉堂便赶到了无极县,他下马便开始四处打听起宇文锦的消息。白玉堂正在大街上走着,只听到不远处人声嘈杂,白玉堂本想有任务在身,不想多惹事端,可是他远远地后随便一瞥,便看到了前日救了自己的那个女子,正在持一把颇为耀眼的宝剑与人当街打斗着。而另一方显然是某户大户人家的家丁,虽然暂时那女子还占着上风,可是那些家丁显然都不是等闲之辈,再加上人数众多,持剑女子此时已经有些疲于应付。不知是她不忍伤人还是有所顾忌,出手之中总显得处处留情,这让白玉堂有些十分不解。
“你这女贼,当真大胆,竟敢毁坏我家公子的聘礼,只要你随我等回府解释下是受何人指使并保证不再有下一次,我家公子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其中为首一人也看的出持剑女子手下留情,便好心劝道。
“本女侠行事皆随心所欲,汝家公子,不学无术,胸无大志,仗着权势要娶甄家小姐,甄小姐岂能愿意?这和强抢有何区别?”
白玉堂看到周围围观的众人中有一大叔看的颇为入神,还不时摇头叹息,白玉堂便走了过去悄悄问道:“大叔,借问一下,这是谁家的家丁?他们为何会打起来?”
那围观的一个中年大叔模样的人打量着白玉堂一会,砸了咂嘴,“我看公子还是不要打听太多,否则会自找麻烦,我也不会告诉你这是冀州牧二公子袁熙府上的家丁。”
白玉堂楞了一下,拱手向那大叔道了声谢,心道:看起来她所言有八九分属实了,袁熙想要强娶甄家之女,自己现在的身份更不便插手,但是看着持剑女子越来越落于下风,白玉堂还是忍不住一跃而起,奋力杀进了战团之中。
持剑女子看到白玉堂出现的一刹那,不觉得眼中有一丝惊诧,随后急忙喊道:“此事和公子无关,何必来蹚这趟浑水!”
白玉堂哈哈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行侠仗义之人应做之事,怎么能说是浑水呢?”
听到白玉堂用自己当初说的话来反驳自己,持剑女子噗嗤一笑,“算你说的没错,小心了!”
白玉堂加入后,袁熙家丁自然不是两人的对手,一会功夫,便将众人尽皆打退,白玉堂和持剑女子此时纷纷遁逃远去。
“多谢兄台仗义援手!”
那持剑女子呵呵一笑,向白玉堂抱拳答谢。
“姑娘前番相救,我无以为报,这次算不得什么,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微微一笑答道:“宇文锦。”
听完她的话白玉堂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一想,心知她一定是听到自己在打听宇文锦所以才这样说,“姑娘莫要打趣于我,我所寻的宇文锦,是一个绝世英雄,定然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会是姑娘您?”
“宇文锦”一双美目忽而一瞪,十分不满地说道:“谁告诉你只有男儿才能是英雄,这世间女儿偏偏做不得英雄吗?”
白玉堂被她一反问,才想到吴立仁确实没有告诉自己这宇文锦到底是男是女,可是他依然不会相信持剑女子之言,“宇文锦的武艺天下无双,我看姑娘的武艺怕是连我都未必胜得过吧?”
“莫不是你以为刚刚我是胜不过那些家丁才这样轻看于我?我若不是因为不想和袁府结下梁子才手下留情,他们那群乌合之众哪里是我的对手。只是不知道兄台名姓,这远道而来,来寻我有何贵干?”
白玉堂此时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判断,此时他也不敢轻下定论,只好试探着问了问:“某乃白阙,不知姑娘是否识得常山赵云赵子龙?”
吴立仁当初介绍宇文成都的时候推说是赵云推荐的,故而白玉堂只好用赵云来试探下这“宇文锦”到底是真是假,“宇文锦”此时摇了摇头。
白玉堂呵呵一笑,“既然姑娘不认识赵云,那姑娘即便真的是宇文锦,也不是我所要寻的那个宇文锦。”
“哎,我摇头是说,赤峰山上七进七出杀的曹军将士胆寒赵云将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兄台若是用此来试探,实在没有丝毫意义。”
听到这番话,白玉堂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在眼前这人面前,他总是有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