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掌心有江山>0020、要学做那只黄雀

喊杀声一阵强一阵弱,夹杂着无数的惨叫声,叫人听着就有一种寒毛直竖的恐惧感。

而最要命的是,你又不能不在这一刻,睁大双眼,紧紧盯着、看着!

看着,传进耳朵中的那一下又一下的“噗哧噗哧”声,渐渐的就变成了修罗地狱般的折磨声,活生生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骨碌碌”、“骨碌碌”,又一颗人头,顺着山坡一路滚下。

而就在人头后面,那个身子却还直直地站着,甚至手中还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但是,没有了人头的脖子,却是喷泉一般,射出一股股殷红殷红的血!

“他娘的——”

自认为一向胆大包天的倪六指,再也绷不住了,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唾沫,猛地闭上眼睛。紧紧抓着枯草的手不觉一松,身子扑地趴在了地上。

早就跪在地上,浑身打摆子一样哆嗦着的温若星,被突然趴下来的倪六指吓了一跳。

睁眼一看,突然咧嘴想笑,却被跟着爬起来的罗鄂生使劲捅了一下:

“快看,我的爷爷哟,教官、教官怎么了?”

三人再也顾不上浑身颤抖得难受,努起精神定神一看,待看清自家教官竟然大睁着眼睛,毫无惧意地不时举起手中那个千里眼看一下,然后低头又在那个神奇的本子上,用那一支可以自己流出墨水的笔,急急地划拉两笔,几个人顿时对视一眼,脸上接着就是一红。

“看这样子,教官在海外他们那边,肯定杀人如麻,见过大阵仗!”

“唔,我看着也像,要不然瞧他这白白净净,两手细嫩,年纪小小,若没有那样的经历,怕是早就吓晕过去啰。”

“别说了,你们听,好像没啥声音了。哎呀,苏先生他们怕是——”

温若星一句话,仿佛一下子点醒了梦中人。

三个人哪里还管得上恶心和恐惧,低伏着跑到刘健跟前,焦急地叫道:

“教官,苏、苏先生还有三、四十个山寨弟兄都在镇子里呐,咱们是不是说啥也得冲一下啊,不然、不然——”

刘健恍若没有听见一般,紧绷着脸,举着望远镜,一会儿盯着镇子看一眼,一会儿又盯着三面的山坡看了又看。最为奇怪的是,最后,他竟然干脆望着那条唯一的出镇山路不动窝了。

“教官——”

三人又齐齐地喊了一声,才见自家教官冷冷地扭头瞥了他们一眼,嘴里恨铁不成钢道:

“叫什么叫,三面都是敌人,而且是早有预谋的集团式冲锋,至少六倍于我之敌。就镇子里那几十口,人家要吃早就吃得骨头渣子都没有半点了。”

啊,三人一听,有些不相信地纷纷探出半个身子,远远看去,却越看越糊涂。

“不对呀教官,哪里有六倍之敌,三面山上,怎么也不可能有四五百人吧、最多、最多也就两百来号——”

哼,刘健的一张脸顿时彻底黑了下来:

“我看你们白学了,什么战场态势,什么战术眼光,什么梯队配置,统统都还给老师了。罢了罢了,正好这样的实战千载难逢,索性叫你们开开眼,你们自己看吧,重点是那个出镇之外的路口!”

说着,刘健将手里的望远镜第一个塞给温若星,顺势指示了一下方向。

千里眼这个神器的原理和基本使用,他们是学过的。

只是乍然上手,看上去总是有点笨手笨脚的,但这不妨碍他们会用。

温若星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脸刷地一下白了,随即将千里眼塞到了下一个人手中。

三个人依次看完,突然都不说话了。

半晌,罗鄂生才壮着胆子道:

“教官,那、那现在咱们怎么办,是趁着没被发现撤出战场,还是——”

刘健定定地环视了一眼三人,绷着的脸突然一松道:

“为什么要撤?这么好的一次练兵机会,而且人数刚刚够我们挑战一下极限,再多了吃不动,再少了又不够劲,多好啊!”

说着,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随即补充了一句:

“再说了,我们一撤,苏先生和那三四个弟兄,可就真的死定了!现在虽然寡不敌众,但我们胜在是一支奇兵,在敌人压根不知道还有我们的存在,又有苏先生他们在前抵挡。我们一旦杀出去,绝对出其不意。”

温若星听着、听着,猛然一眼扫到教官嘴角处,不知不觉闪过一道难以觉察的奸计得逞的笑意,心里猛然跳了一下,种种的疑惑,似乎一下子豁然开朗:

是了,是了。

教官迟迟按兵不动,一定是在等着某种时机的到来。

没错,教官其实根本不是怕。

以一当百,还有那样的神枪在手!

天呐,原来教官是在借刀杀人……

想着想着,温若星忽然脱口喊了出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错呀,这一堆人里竟然还真有个明眼人,不枉老子平时高看他一眼!

刘健淡淡地瞅一眼温若星,心里盘算起来:

如果这一次他还能守口如瓶,加上在山中一个多月的那些个隐藏的秘密,这个温若星,基本已经可以确认将他第一个正式纳入自己的心腹名单上了。

“不错,战争的胜利法则,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胜利者永远都只会选择做那只最后的黄雀。温若星能看到这一点,值得嘉奖!”

说完,他马上看了一眼战场,神情肃穆地话锋一转道:

“好了,多余的话,留在以后的战斗检讨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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