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谦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在敬一亭一坐就已经是正午了,国子监的事情本来就不多,更何况是国子监丞这个闲职,就更加没什么事情干了。
想起来婷儿还在客栈里,墨谦第一件事就是先回到客栈去。
但是刚回到客栈,就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儿,原本已经被墨谦给包了场的客栈,应该是很冷清的。
但是现在门口却放着许多的礼品,大大小小的箱子,都用红色的绸布扎着,排场很是浩大,敲锣打鼓的一样不少,竟然绵延到了巷口。
墨谦看见这个场景,心中略微不安起来,不会是客栈里出了什么事情吧,虽然刚才洪景明也说了,在京城里,虽然世家势力庞大,但是还是有着一股“清流”的,那就是言官组织。
这些人熟读儒家经典,被夫子的思想深刻的洗礼着,看起来就是那种寒冬里都能靠着一身正气御寒的人。
这些人也不是出身世家,更加不会畏惧世家,而且还有点暴脾气,一言不合就要上奏参你一本,并且是可以根据传言就启奏的,压根就不用承担什么责任,惹恼了他们,就是在朝堂上面打一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用墨谦的话来说,这就是一群*****当然,这群人当中也确实是有节操比较高的,但是他们做事的方式还是让墨谦很是无语。
有着这样的一波“清流”,按理来说黄家应该是不敢光明正大的下手的,但是也保不准这个事情,至少眼前这个场景就有点让墨谦看不懂了。
但是让墨谦稍微宽心一点的是婷儿的身边还有着利箭小队的成员。
怎么回事?带着这样的疑问走进客栈,门口的人看见墨谦,稍微楞了一下,然后回想起自家少爷的描述,急忙向墨谦行礼。
墨谦心中着急,并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进了里面。
“婷儿?”刚走进门,还没有看见,却看见了一脸神清气爽的管繁从里面迎出来,很明显是刚才听到了外面的声响。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回到京城修理过的管繁之后,这时候的管繁已经不复当初在宁远的样子了。
一身的玄色锦衣绸缎,头上的发髻一丝不苟的扎着,明明已经快要入冬了,天气见凉,但是他的手上还是拿着一把精美的,腰间还悬挂着一枚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
整个就是在告诉别人:我就是骚包!表现出来的精气神实在是与之前判若两人。
墨谦隐隐的感觉到,这个家伙还真有点“京城四害”的样子了,之前那种穷酸样,到了妓院也只能是被打手们给扔出来吧,还当什么纨绔子弟?
“小繁,你怎么来了?”墨谦有点疑惑,昨天管繁才刚刚回府,怎么今天就过来了?墨谦子路上听了管繁和李云的事情,怎么说这样的事情也要先打上那么几十大板然后扔进小黑屋呆几天呀,现在都这么人性化了?
违抗了圣旨啥事都没有,现在还活的这么滋润。
但是相对于这些事情,墨谦还是更为关心婷儿一点:“你看见婷儿了吗?”
“婷儿姑娘?”管繁手上的扇子一拍,笑道:“大哥你是害怕黄家的人有什么轻举妄动吧,放心吧,京城可不是光他一个世家,现在婷儿姑娘正在厨房准备午饭呢,说是要等你回来。”
墨谦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点哭笑不得,“你这个小子,回到京城竟然这般装模作样起来,说吧,你又来这里找我干什么呀?要是我是你家人的话,逮到了你,肯定先揍上那么十顿八顿的,反正不会让你今天这么潇洒的站在这这里。”
“还是大哥了解我,其实我是偷偷爬了狗洞出来做找你的,做你的兄弟可真难啊。”管繁一脸悲苦耸耸肩。
“爬狗洞?”怎么你们京城的人都有这个爱好吗,凡是出逃全都采取爬狗洞的形式,就连郡主出逃都是采取这个方式……
“哈哈哈,小弟说笑的,其实我爹是想揍我来着,但是我们家比较特殊,大事我爹说了算,小事我娘做主,所以就草草的发我在家闭关思过一个晚上,所以今天我就出来了。”
墨谦表示理解,这样的家庭真是挺合理的,各司其职,男主外,女主内,嗯……就是传说中的妻管严了。
“那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一个在穷乡僻壤待了那么久的花花公子,睁开了枷锁难道不是应该找个青楼的头牌再续前缘,聊聊人生理想,然后再缩短一下心灵了和身体的距离什么的吗?
事实证明,墨谦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没有古代人的思维,但是眼光大高度还是有的,只见管繁腼腆一笑,
“大哥你离开京城这么久了,想必也没有好好再放松过吧,不如今天就由兄弟我做东,咱们哥俩去碧柳阁找上几个头牌,谈谈诗词文章,谈谈人生理想,缩进一下心灵的距离吧?
要知道京城里的姑娘们对大哥你的才华可是仰慕得紧,要是她们知道你回来了,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墨谦怔住了,真的是这样啊,这话说得,真是跟他心中想的一模一样,只是一看就知道管繁还有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恐怕不只是缩短心灵上的距离吧,最重要估计就是缩短身体上的距离了,估计到了最后距离还会变成负数呢。
想到这里,墨谦还是忍不住口干舌燥,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白日宣淫?”
这可是青楼啊,墨谦自从穿越到了这里之后,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去逛过青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