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挽絮凝神细想了片刻,便让安傲泽、安傲轩带领莫承逸去了酒窖,并且嘱咐了两人葡萄酒的价格,别忘了收钱。
只是没想到莫承逸又拐回了大厅,直言让安挽絮送送他,安挽絮并不想送他,所以此刻安挽絮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其实莫承逸选择安挽絮是有原因的,一是他是真的有事要问她。二是他不敢选择安知秋,尽管他非常想选择安知秋,可是不知为何,他选择安挽絮的时候,心里非常坦荡,可是一想到选择的是安知秋,他就莫名心虚,总觉得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五小姐,你是怎么认识与倾的?”莫承逸好奇的问。
安挽絮不理他,自顾自地走。莫承逸挑挑眉,看着好似没听到他说话的安挽絮也没在意,“我从没见过他对一个女人这样,虽然你还不算女人,怎么说呢,与倾他有严重的洁癖,从不与人接近,就算是我们,也无法与他太亲近,可他对你,太不一样了。”
安挽絮的心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麻麻的,酥酥的。半晌,扭头看向一脸期待的莫承逸:“想知道啊?”
“嗯嗯。”
安挽絮耸耸肩,摊开双手:“你可以去问沈与倾啊。”
“要能问他我还问你啊,问了他我还有命在吗。”鄙视你。
“所以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怎么扯到道理了?内心深处告诉他,不是什么好话,却还是免不了好奇,“什么道理?”
“好奇心害死猫。”
“。。。。。。”
拍拍莫承逸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所以别急着去死了,活着还是很美好的。”语毕,潇洒转身,任由莫承逸无语的思考人生。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又过了五日,这五日来,每晚沈与倾都会出现在安挽絮的闺房,两人依旧斗嘴,安挽絮也从开始的拒绝到现在的习以为常。默契的绝口不提那晚那个意外的吻,仿佛都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小丫头,我要走了。”沈与倾突然开口。
他已经出来的够久了,京中的事都需要他处理,尽管他的手下都可以独当一面,但是有些事情是需要他亲自察看的。他也想看看这小丫头听到他要走了是什么反应。
安挽絮一怔,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抬头看向沈与倾,努力忽略心中那淡淡的不舍,语调没有一丝起伏,淡声回答道:“哦。”无意识的继续翻看手中的书,好久,还是停留在那一页。
又看了眼倒水的沈与倾,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沈与倾也会走这个问题。也从没想过当听到他要走这个消息自己竟然会不舍。晃了晃头,想把沈与倾的身影从脑中晃出去。
沈与倾看了看发呆的安挽絮,缓缓勾起嘴角,悠闲的抿了抿杯中的茶,皱了皱眉,垂眼,是茉莉花茶,对他来说略甜,这小丫头故意的吧?明知他不喜甜食,还专门给他沏了杯花茶。
夜色渐浓,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雾气,沈与倾走到安挽絮身边,拍了拍安挽絮的肩膀:“小丫头,我走了啊。”
安挽絮没反应过来,与其说没反应过来,不去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听到沈与倾的话。
于是沈与倾稍稍加大了些力气,安挽絮一个激灵:“啊,怎,怎么了?”
沈与倾只好又重复了遍:“我说天色已晚,我就先走了。”
“嗯,好。”安挽絮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呆呆的回了句。
沈与倾哼笑一声,亲昵的揉了揉安挽絮的头发。
“哎~”
沈与倾扭脸,眼神疑惑的看向安挽絮,不过眼底深处是深藏的明了,好似没有什么能逃得出他的手掌。
不得不说,沈与倾是天之骄子,这不是说他的家世多么显赫,只是说他是天生的领导者,拥有令人不由自主臣服的能力。他永远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从没有人见过他失控的样子,在东陵国的人民心中,沈与倾的威望兴许比着皇帝还要高上几分。
安挽絮犹豫纠结片刻,对上沈与倾的视线,咬了咬唇,有些扭捏的说:“你要去多久?”见沈与倾脸上瞬间绽放出明媚的笑容,一瞬间觉得被闪花了眼,不愿意让沈与倾得意,安挽絮又粗声补充到:“你别误会啊,我就是随便问问。”
沈与倾也不与她争辩,顺从回答道:“嗯,我知道。”
两人对视片刻,安挽絮破天荒有些不好意思,恶声恶气问道:“你看我干什么?我问你话呢!”
沈与倾握拳抵在嘴边低笑一声,又正脸道:“我也不知道。”
安挽絮没吭声,脸上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满加郁闷。
沈与倾又道:“你不是要去京城吗?”
因为正郁闷,安挽絮也没仔细听沈与倾的话,随手答了句“嗯”。片刻,又猛的抬头,眼睛发亮,对啊,我要去京城的。
沈与倾轻呵两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明白了?”
安挽絮激动的正要点头,又像想起什么,作严肃状:“明白什么啊明白。”
沈与倾一挑眉,带着华丽无双的妖媚:“我明白你对我不舍得。”
安挽絮沉下脸,掩饰着心底涌现的羞涩,怒声道:“出去!”
沈与倾一歪头,一耸肩,噙着笑容出去了。
安挽絮全程黑脸,只觉得沈与倾果然很混蛋。
兴许是因为知道了安挽絮对他的不舍得,沈与倾今天的心情称得上艳阳高照,这样明显的情绪,连莫承逸都觉得诡异,忍不住问了:“与倾,你今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