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晕晕沉沉从昏睡中醒过来,看着师父一脸疲惫担忧,出口问道:“师父,您怎么了?”
濮阳伯元看到凤离醒过来后,长舒了一口气“你在闭关时,走火入魔,若不是阿想告诉我,估计你就要睡个十年八年,没事就好。”
“是吗?”凤离嘴角硬扯出一抹笑容,“师父,我没事了。”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修炼之事不必太急于求成!”濮阳伯元看着徒儿未表露任何难过之情,心里又舒了口气。
“只是,我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凤离伸出自己苍白的右手俯在自己胸口上,“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嘭”凤离脑袋上被挨了一下,“师父!”凤离捂着额头,看着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捋了下胡子,“话本儿看多了吧!行啦,好好休息。”
待濮阳伯元走后,一旁的阿想连忙跑过来,用头拱了拱凤离的腿,“喵~”主银,你没事真好,呜呜,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灵兽与主人结了主仆契约后,便能心灵相通,凤离以为阿想口中所说的保护是闭关时护法,便把它抱起,温柔的拍了拍它“好啦,没事啦,对了,阿想,我闭关时,发生过什么吗?”
“喵~”大事?青玄衣落崖,生死未卜算不算!
“青玄衣?”凤离狭长的凤眼中一片迷茫,好像听人说过,她天赋极高,哎,真是可惜了。
看着主银迷茫的样子,阿想一阵自责,只知道主银魂魄离开过,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自己感到很不舒服,喵~我这个灵兽好不称职!
濮阳伯元回到自己的主殿后,仍旧感到一阵后怕,为什么凤离的魂魄会进入到其他灵兽体内呢?而且竟然还私自修炼了分身法,若不是他提前告知,保护住他的心脉,那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哎~濮阳伯元对着天空长叹了口气,凤离既然忘了她,便忘了吧,故人已去,免增伤悲!
“哗啦”
昏迷中的玲芙瞬间被瓢泼的冷水惊醒,“谁!”待看清眼前的人后,玲芙原本没有血色的皮肤此刻变得更白,湿透的身子不知是怕的还是冻得,抖的像筛子一般!
“三,三少爷!”
玄玥一身月白衣缎锦袍,站在樱花树下,微风吹过,卷起地上片片樱花,飘在身材瘦削的少年身旁,调皮的舞动,似跳舞的精灵,一双本该天真无邪的双眸,此刻却满含凌厉,纤长的手指执起一片花瓣,像把暗器擦过玲芙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我不是让你去叫二姐了吗?”玄玥只是轻轻瞥了地上人一眼,“怎么在这里睡上了?”
“我,我…”玲芙连忙磕头,“三少爷,我,我也不知道啊,奴婢明明记着已经到了二小姐的门前,只是…”
“只是什么?”少年的声音带着属于这个年纪独有的沙哑。
玲芙眼中噙泪,猛摇了摇头,“奴婢对刚才的事全然不知啊!”
玄玥双眼一眯,蹲下身,掐着她的下颌,直视着她的眼睛,片刻后,重重甩开她。
“你走吧!”
“是。”
玲芙小跑着回去,不敢向后回看,她不明白三少爷,是大小姐的同胞,为何却独与二小姐亲近,而且,年仅十三,想起他曾经的手段,玲芙不禁又打了个寒战。
玲芙走后,玄玥一直站在原地。引魂咒吗?会是谁呢?薄冷的唇边滑过一丝邪魅的冷笑,高贵而又迷人,看来二姐身边是有人保护了。
一阵风再次卷起花瓣雨,树下已空无一人。
黎明再次降临,未亡人又一次离开,房中只剩下玄衣一人,还有门外被修理一夜的小金刚。
玄衣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混元剑谱,一动不动,他和南楚皇族到底是什么关系?记得南楚野史记载,这本剑谱早已随开国女皇一起下葬,怎么又出现了!未亡人,未亡,魏王!玄衣脑中闪过一道闪电,吃惊的抬起头,他就是东越的开国国君!
当房中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荀阳便有预感,自己要进到那只灵兽身体里了,果不其然,再次睁眼,荀阳感觉自己身体又是一阵酸疼,她昨晚又被欺负了?一瘸一拐往屋内跑去,这女人果然是个笨蛋,竟然不知道防备!
玄衣刚刚消化了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低头便看见小金刚艰难的跑了回来,知道昨夜它被训练的太狠,连忙起身把它抱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它的背,
“小金刚,昨晚你辛苦了!不过谁让你平日只顾吃,不顾训练呢!”
只顾贪吃,难怪长这么胖,荀阳暗暗腹诽,抬头想看她一眼,谁知不小心脸颊擦着了少女柔软的胸部,荀阳顿时不好意思,又低下头,少女身上独有的芬芳,让他有些燥热,开始在玄衣的怀里挣扎,玄衣拗不过他,手刚一松,荀阳就跳了出来,落地,抖了抖毛,安静的蹲在一旁。
玄衣挑眉,昨晚它被揍得太狠,自己刚才又奚落了它,所以今日才变得如此安静?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的确有些太打击人,玄衣走到它面前,蹲了下来,少有的温柔,
“恩,好了,作为补偿,一会儿给你一大块肉,好不好?”
荀阳抬头冲她打了一个响鼻,不屑的转过头,真是可笑,刚一这么想,肚子就传来了一阵咕噜声,荀阳羞得的抱住头,这才不是我呢!
听到小金刚的肚子叫的声音,玄衣有些不厚道的笑了,“你啊,太逗了!”站起身前,不忘狠狠揉了它一下,恩,手感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