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乔二海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一手揪着她头发将她整个人都拎起来，一手啪啪啪的上去狠狠抽了几个大嘴巴子，“叫你偷人，叫你犯贱，我老乔家的面子都被你这个不要脸的dàng_fù丢尽了！”
李芳就这么被他从被窝里揪出来，她双手抱着被子遮掩着身体，也就没了办法去避开乔二海的巴掌，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直到乔二海力气差不多用完了，一手提着她头发，一手垂在半空中颤抖着，喘着粗气，她才得到片刻喘息的功夫。
可整个人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头发蓬头垢面的盖着脸，隐隐可以看到右边脸上已经高高肿出一块像个发面馒头一样，牙齿都被打断了，满口的血水从嘴角淌下来，嗓间溢出低低的呜咽声。
门外乔心苗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整个人犹如陷入冰窟窿之中，她呆呆跌倒在晕倒在地上的周蕴芬身边，整个人苍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明明按照计划躺在里面的不应该是小姑姑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妈？
是乔颜，一定是乔颜…她脑海中混乱如麻，却又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乔颜使使了什么方法…
乔刚弯着腰在床底下捣鼓了半天，终于弄得男人无处可惨，抱着头浑身不着寸缕的从床底下挪出来，见乔刚又一个扫帚对着自己下体挥过来，又忙伸手挡住，口中还不停念叨着，“大兄弟你别冲动，你先把手里东西放下，咱有话好好说…”
“你他么偷我老婆！我弄死你！”乔刚红着眼睛低低吼出声，手上丝毫不停顿的挥舞着，像是受到挑衅的公牛，不把对方顶死决不罢休！
小小的厢房里打的打，嚎得嚎，躺在地上的周蕴芬悠悠睁开眼，就见她的孙女儿正坐在自己身边浑身颤抖着掉眼泪。
晕倒前的那一幕在她脑子里回放，老太太捂着心口，深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犹如陷入一场噩梦之中。
她挣扎爬起来，扶着墙颤巍巍的站在门口，艰难的将厢房内的情景扫了一遍，看着还在被老头子指着鼻子骂的李芳，被儿子打的满地打滚的陌生男人，只觉得一切简直是荒唐。
她用力捂着心口，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整个人竟像是一瞬间老了一二十年，她无力的挥挥手，试图去劝，“刚儿，够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乔刚却是已经打红了眼儿，只恨手上力道不能再重一些。
周蕴芬抹着眼泪，想要去拉却又浑身没有力气，连站都站不稳，看了眼躲在自己身边的乔心苗，却是露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苗苗，去劝劝你爷爷和你爸爸，”
她是个做母亲的，事情发生到这一刻，她想的最多的不是这件事传出去会让乔家有多难堪，而是自己儿子万一真的一气之下打死了人，只怕是这辈子都是去吃牢饭。
乔心苗怯怯看了她一眼，揉了揉眼睛颤抖着走了进去。
她怕乔二海，更不敢面对已经被打的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的李芳，小心翼翼的走到乔刚伸手怯生生的拉住她的衣角，“爸…爸爸…”
乔刚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终于停下手来，喘着粗气回头看了眼女儿，阴沉着脸直直盯着她。
乔心苗被他通红的带着耻辱的眼睛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心里后悔的想哭，鼻子一酸眼泪便落了下来，“爸爸不要再打了…”
女儿的哭声终于让乔刚渐渐恢复了理智，他手上一松，扫帚落到地上，忽然蹲下神来，通红的眼睛直视着女儿，“苗苗，你以后想跟谁？”
这一声询问让乔二海和周蕴芬都有一瞬间的愣神，周蕴芬捂着心口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阵发黑，但看着停了这话不停啜泣的孙女儿，硬生生的撑了下来，等着她的回答。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老头子还是儿子，都是不会让那个女人继续呆在家里的。
作为男人的奇耻大辱，砸乔二海和乔刚看来，便是把这两人打死都不够解他们心头只恨的，但好在理智还没有完全丧失，知道真打出了人命自己也是要负责任的，所以在乔心苗哭着跑进来的时候便住了手。
而现在李芳躺在床上只有喘气呜咽的份儿，而那个男人也是蜷缩在墙角动都不敢动，乔刚将手上扫帚一扔，拉着乔心苗黑着脸走了出去。
乔二海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周蕴芬见两人走出来，心稍稍安定，余光瞥了眼厢房里的一片狼藉，又忍不住掉了眼泪，“老天爷啊，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
这一晚乔家的灯始终亮着。
姓于的男人知道自己讨不了好，见人终于出去了，捡起地上的衣裤哆哆嗦嗦的穿起来，心里默默想着两人要是再不出去，就算今天没把他打死，搁这么冷的天，也迟早冻死了。
他穿好衣服，看着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上去啐了一口，“呸，真特么的晦气！”
女人浑身颤抖着，想要张嘴骂他，一张嘴一颗牙齿便混合着血水从嘴角流下来。
男人嫌弃的撇过头去，畏畏缩缩的想要趁人不备溜出去，却在刚出了厢房门口就被乔刚堵住，红着眼睛瞪他。
“哎，我说兄弟，就算我上了你女人，让你打这么久也够了吧！还想怎样！”男人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在他看来，这件事，他自己也是被害人啊！
那女人拿了他不少钱，之前说好的跟他办事的是是她年轻貌美的小姑子，谁想竟被这死肥婆摆了一道，这下好了，自己被打的抱头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