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门外,少年呆呆的朝他眨眼。
“你是谁?”少年率先质问,语气咄咄逼人,“你怎么会在我姐家里?”
辰穆阳一把捂住他嘴巴,果断往家里拖,轻轻关上门后,威胁着说,“吵醒她我就劈死你!”
少年拉扯胳膊,支吾问,“你是小偷吗?”
“不是。”
“那你是?”
“她爱人。”
“瞎说,姐她已经分手了。”
“曾经的爱人。”
“哼,既然是曾经的爱人,那就请你离开。我是她现在的爱人!本大爷姓聂,叫聂晓羽!记住了没?”
咚——
“嗷——”
辰穆阳死死捂着他嘴巴,用力弹了下他脑袋瓜,“毛都没长齐,别学你哥乱泡妞。”
聂晓羽瞪着他,“你也知道我哥?好,那我老实告诉你,要不是我哥出了事,不然我姐肯定跟我哥的。你这种人渣,根本配不上我姐!”
辰穆阳恼火的哼哧,“那你知道我是谁?”
“谁啊?”
“你哥的师父!”
“啊?”
“听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吗?”
“呃——”
“人理常伦这种事,你也得分分清楚才行。你哥叫她师娘,你还想泡她?那就是*!”
“呃——”
这紧箍咒一带,聂晓羽瞬间垮了肩头。
辰穆阳一声嗤笑,“你可真嫩。比你哥差多了!”简单两句话就把他堵塞成这样,小脸揪得像啥。
“我哥拜你为师?学了些什么啊?我哥他可是连海关考试都自学通过的!你能教他些什么呀?”
“等你什么时候也能海关自学通过,我就告诉给你听。”
聂晓羽捏着成绩单问,“这个可以么?”
辰穆阳接过一张打印纸,看了看,“哟,不错啊。这分数,国际学校估计都能录取。”
“那可不。”聂晓羽激动的说,“晚上我一查到分数就过来跟姐报喜。对了,姐她人呢?”
“睡了。”
“这么早?”现在才八点半,九点都不到。
“她感冒了。”
“啊?那去医院了没?”
“医院里刚回来。”
“哦……”聂晓羽担忧的问,“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不行。”
“为什么呀?”
“男女有别,那个卧室,只有我能进。”
“切,你不是把她抛弃了嘛!既然决定抛弃她的话,那她迟早是要跟别的男人的呀。就算我没资格追求她,那些有眼光的好男人,肯定不会放跑这颗小太阳的。”
辰穆阳越听越生气,“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能换个话题聊聊?”
“好,那就换个话题!哥的师父,我问你,我哥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我哥生前就给我留了两样东西,一封遗书,和一张银行卡。我收到遗书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如果只是单纯的车祸,一般人,会写遗书这东西么?他才二十三岁啊!还有,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在我哥坟墓前看见了谁?那个唔唔唔——”
辰穆阳又一把捂住他嘴皮子,叮嘱一句,“不管你看见了谁,你都得像这样把嘴巴给捂死。听懂了么?”
“那要是我乱说话会怎样?”
“和你哥一样。我会给你选块好墓地,或者你喜欢,和你哥合葬也行。”
“……”
赤果果的威胁啊这是!
“咳咳——咳咳——”
卧室里有了动静。
辰穆阳默默起身,默默离去。
不一会儿,沈佳妮拖着小脑袋,踢踢踏踏的走出卧室,“我拖鞋呢?”
聂晓羽连忙从茶几旁给她捡过去,“姐,你没事吧?”
沈佳妮嘟囔,“这屋子是你收拾的啊?”
“啊,呃……不是。”本来他想帅帅的把功劳顶下来的,不过一想,他还是老实点承认的好,“我来的时候,姐夫在家。”
“姐夫?”
“就是你前任情人!他还吹自己是我哥的师父。”
“啊……他来过啦?那他人呢?”
“走了。”
“……”沈佳妮端着水杯坐去沙发,看见聂晓羽的成绩单,乐坏了都,“你真的和你哥一样聪明,你哥肯定会为你骄傲的。”
聂晓羽眼光一闪,说,“可惜我哥走了。他看不见我的喜讯。”
“他在天上看着呢。”
“姐,要不是刚才姐夫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我哥死得这么威武……”
沈佳妮眼睛红了一下,“辰穆阳跟你说了?”
“是啊,他已经跟我说了。”
沈佳妮当下捂着眼睛哭了起来,“那天的事,我真的一辈子也没法忘记。亲眼看着他跟我告别,下一秒,就只能迎接他的尸体。从古至今,战争一直是那么可怕。”泪水一收,沈佳妮一本正经的对着聂晓羽说,“小羽,你千万别步你哥的后尘,知道不?你要乖乖的,上完大学就找个安分的工作,然后找个漂亮的小女朋友,结婚,生孩子,一直平平淡淡幸福到老死。知不知道?”
聂晓羽静静的看着她,轻声问,“姐……”
“嗯?”
“我哥参军去了?”
“诶?”沈佳妮当头一懵。
“我哥参加了什么战争?死在哪儿的?”
看着聂晓羽那星光璀璨的眸光,她心头一落,“你!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我骗你的!我只是有点好奇我哥的事,为什么会有别的国家军区大使来我哥坟前献花。我就想套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