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穆阳拿着房卡,气得不轻。
宋思林摊手说,“走吧,我跟你回房。”
“我睡门内,你睡门外,我给你条床被,怎样?”辰穆阳说得吊儿郎当。
宋思林突然笑了,“那我拿着床被,去敲沈佳妮房门,怎样?”
一听,辰穆阳立马搂住宋思林肩头说,“哥们,今晚你别想踏出我房门半步。”
辰鸿洗完澡,穿着浴袍,看见岳琳拿着医用听筒,听着墙头。
他偷偷走去她背后,轻声问,“有动静么?”
“还没……”
突然——
咚咚咚——
哐哐——
咚咚——
岳琳把听筒一放,脸都白了。
辰鸿也瞪着眼珠子,问,“怎么回事?动静这么大?他这是要搞死她吗?”
“嗯——”男人的闷哼声,隐隐传来。
岳琳眉头紧锁,“该不会,佳妮她在反抗吧?她是不是踹了阿阳一脚?”
辰鸿嘶了一声,像是在替儿子疼着,“只要别踹得不能动弹就行。”
咚咚咚——
哐哐——
辰鸿走来又走去,“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叫他温柔点?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呀,他这样子粗鲁,佳妮要被他吓跑的。”
“都进行时了,你去瞎凑啥热闹?安分点,在屋里听听动静就好。”
辰鸿走来又走去,“旅店每个房间都准备了避孕套吗?”
“是啊!”
“真是,旅店干嘛这么细心?烦死人了!”辰鸿走来走去唠叨,“那小子识相点就别碰套子!明天结账的时候一定要看看凭单。最好就是一次中招。十个月后,咱就能抱上孙子了,呵呵呵……”
哐哐——哐哐——
岳琳心头特嘀咕,“这动静也太大了点吧。感觉连听筒都白带了。他们这是要摆多少种姿势才肯罢休?”
“哎!老婆啊,别听墙角啦,你有这功夫听他们墙角,还不如自己来享受一把。”
岳琳甩了道白眼过去,“你的腰,行不行啊?”
“试试不就知道啦?”
嘿嘿……
第二天一早。
岳琳辰鸿手挽着手,乐滋滋下楼,进了餐厅,看见辰穆阳一个人坐在餐桌上,盯着早饭玩打火机。
俩人相拥着坐去他桌旁,一看。
辰鸿乐着问,“儿子啊,你嘴角上的淤青是怎么一回事呀?”
俩老笑得那叫猫腻。
不用猜,肯定是被沈佳妮咬出来的。
昨晚的战况,果然激烈。
辰穆阳连说话的力气都省了,他懒洋洋的腻了他俩一眼。
不一会儿,沈佳妮神清气爽的下了楼,满脸春光,魅力无限,连走路都撒着小白花似得,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怎么看都觉得她像是个欢乐天使。
沈佳妮一路飘去餐桌,引来无数男人的目光,她乐滋滋的一座,点了份早餐,回头甜甜的叫,“爸,妈,昨晚睡得好不?”
辰鸿和岳琳相视了无数眼。
“你怎么下楼了?你腰不疼么?”岳琳奇怪问。按理说,昨晚战况如此激烈,这妞肯定下不了床的说。
沈佳妮比她更奇怪,“我又没闪着腰,干嘛腰疼?”
辰鸿干巴眼,问得含蓄,“昨晚房里有蚊子不?嗡嗡嗡地,咬得你睡也睡不好觉?”
沈佳妮惊呆了,“爸妈,你们昨晚房里有蚊子呀?那怎么不叫服务生呢?我那房间里挺安静的,一觉睡到大天亮,一只蚊子也没有。”
不对劲。超级不对劲。
昨晚这妞睡在哪的呀?
呃——不对,应该问,昨晚辰穆阳在房间里折腾个啥呢?不是折腾沈佳妮,他在折腾他自己?
自己一个人玩表演?好玩吗?
不一会儿,宋思林系着领带下了楼,“伯父,伯母,早安。”
辰鸿岳琳朝他看去。
整个餐桌都为他的脸狠狠抽气。
“小宋啊,你被人打了?怎么脸上这么多淤青?谁打你的啊?”辰鸿惊讶的问。
刚问完,桌下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脚。踢他的人,是他老婆。
辰鸿立马反省。
是不是他又缺心眼了?
辰鸿看看宋思林的脸,回头又看看辰穆阳那张便秘脸。
好吧,他终于知道昨晚那哐哐哐的剧烈噪音是怎么造成的了。
这个姓宋的怎么回事?跑来这儿搅局?和沈佳妮交换了房间?还和他们宝贝儿子半夜打架?害得他们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空欢喜一场。
宋思林万分绅士优雅的贴着沈佳妮一座。
沈佳妮唠叨问,“你们昨晚打架了?”
“没有。”
“没有。”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睁眼说瞎话。
算了,沈佳妮懒得搭理那些男人间的蠢事。
“宋先生要在这里驻留多久才回国?”沈佳妮咬着叉子问。
“后天的班机。”
“那么‘尚美’的时装展,您要不要一起去参观下呢?爸他好像还有张门票。今天下午一点。在北欧时代广场那边。”
“女士的邀约,本人深感荣幸。”
“是我要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和我交换房间,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对了,宋先生,上次你送了我一个见面礼,我至今都还没给您回礼呢。”沈佳妮打开包包,掏出一张精致的贺卡,轻轻递了过去,“礼物不在贵重,最重要的是心意。我把我的心意都写在卡上了。宋先生,很高兴认识您。”
宋思林一听,嘴角乐开了花。
她的心意呢!
辰鸿和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