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认为,他这种表现,不是太过于重视酒坊,就是在演戏。现在因为没有什么别的佐证,她就暂时当作他是第一种。
“爹,你别抢话说。”包玉儿真是服了他了,忙偷偷拉他的袖子,小声的提醒着。
“我把大家聚到一起,是有重要的事情说,后天就是开张的日子了,所以我们要在后天之前,将一切都准备好才行。
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咱们田家的产业有好多个,若是没有一个统一的规矩,那岂不是乱了套了?”田苗说到这里时,发现包师傅的脸色,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自然。
“因为大伙儿都不是外人,我也就长话短说,包仁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田家酒坊的大师傅,这酿酒上的事儿,都是由你做主。
而左天一则是酒坊的大掌柜,将来与客人们打交道的事儿,就都由他来负责,你们两个不分上下,凡事儿要商量着来。
希望你们可以亲密合作,把咱们田家酒坊办得红红火火的,柳胜没有办法长期留在这里,他只会偶尔过来看看,当然了,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是要立刻向他汇报的。”田苗的话,对于柳胜几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反应。
之前田苗就把他们的分工,说得很清楚了,现在不过就是正式的公布出来罢了,然而第一次听到的包师傅,却是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包叔,以后还请你老人家,多多教我才是。”左天一见包师傅傻在了原地,主动过去和他搭话。
处于吃惊状态的包师傅,被左天一拉住了手,这才反应过来,为了不在田苗面前失态,忙客气的回应着。
只不过大伙儿,全都可以看得出来,包师傅对于田苗的这个决定,打心眼儿里不满意。
“东家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好好干的。”包师傅总算是整理好情绪,向田苗表示着自己的绝心。
“包师傅,我这么做是为了酒坊的将来,咱们的酒今天反应很不错,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大红起来,到时候光是酿酒这一块,就够你忙的了。
明天帐房先生就到了,你们自己熟悉熟悉,我就不过来了,若是凡事都要我亲力亲为,手底下的人不是白养了?”田苗笑着说道。
她倒是笑呵呵的,可是听到包师傅的耳朵里,却是受惊不小,本以为这个酒坊,将来就是自己说的算。
还想着有朝一日,他们可以利用这新的酿酒法子,将他们的包家酒坊重振起来的。
却是没有想到,田苗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小丫头,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只让他们包家人躲在酿酒房里,那么外面的人,谁会知道这些酒都是谁酿的?
将来就算他们离开了这里,人们认得还只是田家酒坊的招牌啊,看来田苗早就开始防备着他们了。
之前那么和善,原来都是假的吗?包师傅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动摇,他以为自己掩饰得非常好。
事实上田苗早就从他的微表情中,了解到了他的心里活动,田苗心里冷笑,以为她年纪小,就看不出来他的打算了吗?
“东家说得极是。”包师傅不管心里是如何的想法,表面上却是一直没有表露出来。
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之后,田苗就带着一行人回了田家大宅,左天一和包师傅说回去收拾行李,明天搬过来。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行李,就只有两套衣服而已,这么说不过就为了让包家人,可以好好的商量一下,集体消化田苗的话。
“爹,你今天是咋地了?总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呢?”包玉成等田苗他们走得,看不到影儿了,这才回过头来埋怨他爹。
“你懂个屁。”包师傅见儿子,一副愣头青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啥事儿,咱们进屋说吧,站这儿干啥?”郑氏明白老头子的想法,只是她却有着不同的看法,正好全家都聚一块儿,把事儿说清楚。
包家人并没有去前厅,而是直接去了他们自己的小院儿,儿媳金氏正在哄五岁的包小小睡觉。
“你们咋都回来了?活都干完了?”金氏抱着刚睡着没多久的女儿,不解的问着进屋来的相公。
“你把孩子放下,爹娘有话要说。”包玉成见孩子睡了,心里放下不少,要是她不睡的话,定是要闹的。
“出啥事儿了?”金氏一边将孩子放下,一边问。
“过去不就知道了。”包玉成被爹无缘无故的吼了一嗓子,让他的心情很不好。
见他们两口子进来,包师傅这才对郑氏说。
“你要说啥,就直接说吧,酒坊里头还有一大堆的活儿呢。”
“你这老头子,咋变成我有话说了呢?不是你要说啥吗?你别心眼不顺就冲我们娘几个来。”郑氏不满的说。
“娘,你这么大声干啥,一会儿把小小整醒了。”包玉儿见父母,又要吵架,忙出声劝。
“哼,我为啥心眼子不顺?这你们都不知道?”包师傅真是服了,自己的老婆孩子的,没一个长劲的。
这个家为啥败了?就是因为他们一个个的,全是混吃等死的货,就他一个动脑子,有个屁的用啊。
“爹,你有啥想法,就直接说呗,老是让我们猜,我们又不是算命先生,哪能猜得准你心里想的是啥?”包玉成真是受不了,每次都是这样,猜不对就骂人。
“一个个的全是棒槌,就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