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迟疑,他其实更想聊的是王重那一剑,没有窥探对方绝学的意思,只是他在那两剑中感受到了领域的存在,一个懂得领域的天魂强者,那和懂得领域的圣导师绝对是完全不同的,因为他会更了解领域力量和天魂之间的那种联系。阿鲁多渴望掌控领域已经太久了,却始终没有寸进,如果王重肯在这方面指点他两句,那真是……只是他不好意思开口,不是舍不得拉下脸,只是觉得这似乎有点冒犯对方了。
王重却看出了他的疑惑,领域其实就是所谓的法则或者说大道,这东西,他无法教对方,大道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连自己领悟剑二都是误打误撞,指点别人大道规则?这阿鲁多真的是病急乱投医,想多了……
他不接这茬,阿鲁多最后也还是没好意思直接开口问,两人闲聊了几句,那边阿鲁多派出去的亲卫已经传回来了消息。
人逮到了,那家伙似乎感觉到上面会抓他,趁着军营里到处都在清点损失、到处都在核对伤亡时,偷偷从后山那边偷了一辆飞艇,准备跑路,可那飞艇的晶能系统已经破坏,没能飞得起来,被赶过去的亲卫抓了个正着。
王重的眼前一亮,毕竟事关一些隐秘,他看向阿鲁多:“阿鲁多大导师,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当然!”阿鲁多也不废话,甚至是直接主随客便,让人将博康带进来的同时,爽快的站起身来走出指挥部,连这指挥部都直接让给王重……
押进来的博康面如死灰。
早在看到王重和格莱居然都没有死,而且王重还如同神明一样,一剑横扫二十圣级时,博康就感觉到,这小子多半会找自己的麻烦。虽然不确定自己陷害格莱和王重的事儿到底有没有败露,可是他不敢赌,于是第一时间就想逃跑,至于导师给自己布置的任务什么的……让自己去杀这个能一剑灭掉四十个圣级强者的变态?你他妈开什么国际玩笑!
可没想到流年不利,那边唯一看到的一辆完好的飞艇居然飞不起来,而阿鲁多大导师的亲卫又来得实在太快,因为博康身份的原因,这些亲卫显然都是认识他的,被堵个正着,直接就给逮了回来。
不过当时他心中仍旧还抱着侥幸心理,毕竟要说自己害了格莱或者王重什么的,这事儿自己做的很干净,就算两个当事人心里有所感觉,但也肯定没有任何证据,依照圣城的律法,他无权对自己做什么,这小子不过刚刚晋级天魂,不过还只是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少年,他或许没有那么心狠手辣、也没有那么杀伐果断……这些都是自己活下来的希望!可直到刚才进来的瞬间,看到阿鲁多大导师竟然为了王重方便,直接将指挥部都干脆的让给他,而王重却坦然受之、毫无任何心理负担时,博康就知道,什么狗屁的律法,在这种人物面前根本就无法带给自己任何的保障。
杀他一个博康算什么?他毫不怀疑即便王重就堂而皇之的在这指挥部中对自己施以酷刑,然后自己的惨叫声震天,哪怕传遍整个军营,也绝对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会进来看他一眼!
这种时候,没有什么事儿比保住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即便为此要出卖导师也无所谓了。
“不要杀我!”不用王重开口,博康已经主动喊道:“我什么都说!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事,很多你根本就不知道、但对你又无比重要的事!只求能饶我一命!”
王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光是陷害格莱掉入碎片世界中这一件事儿,就已经足够他将这家伙碎尸万段了,还有别的事儿?他本能的感觉到一定和斯嘉丽有关,而那本来也是自己最想从博康这里了解的事儿。
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一股无边恐怖的威压从他身上蔓延,和之前那个对着阿鲁多大导师时和蔼可亲的样子完全不同。
然后才冷冷的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字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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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线的惊心动魄不同,北区的基地中一片平静祥和。
最近的战事一直都很顺利,在瓦伦多尔山脉中推进的主力也一直是捷报频传,让远在战线大后方的人们无比安心,而且因为主力已经进入大会战的收官阶段,北区范围又已经尽在掌握,反倒是没各大旅团部什么事儿了,除了一些小旅团还在接着那种不痛不痒的小任务外,其他那些大旅团的家伙们最近除了照常修行魂力回路,其他时候都是闲的发慌。
可今天旅团部却是格外的热闹,在流浪旅团所在的营部,里里外外的早就围满了人。
十天前红寡妇曾经放话,要让流浪旅团的弗拉基米尔洗白白了自己去找她,现在十天期限已过,流浪旅团那边却仍旧还是十天前那句话,要人自己来!
坦白说,十天前流浪旅团放这狠话的时候,旅团部里是有大堆看好他们的,毕竟王重和木子的威名在那里震着,即便前者暂时处于失踪状态,可旅团部的人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老王只会在准确的时间出现在准确的地点这个牛逼得无以复加的技能,十天时间还不够他们流浪旅团联系团长的?就算不能,可不是还有木子嘛。
可到现在为止,非但该回来的王重迟迟未归,没有半点消息,连同本该在旅团里的木子,听说都失去了踪迹。这位大神前段时间原本还在圣城的图书馆,隔几天还和封联络个天讯,笑容腼腆的给她递个账单什么的,可就在红寡妇放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