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见张彩衣和明墨轩到来,很高兴的凑上来。用白嫩的手指,在粉红色的嘴唇上,比划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低声对明墨轩和张彩衣道:“这个姐姐就是我请来的大师!”
王九千也上来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
明墨轩问道:“这姑娘长得倒是挺漂亮,可是,你们怎么判定她的雕工达到大师级水平的?另外,她是什么来历?”
明玉掏出手机,将大佛寺中,阿囡雕刻的各种佛像的照片,给明墨轩和张彩衣一一看过。
明墨轩的文化底蕴,本就深厚。从事翡翠行业二十多年,自然能分辨出雕工的好坏。初看照片中的佛像时,尚不觉得有多么惊异。可是,当他仔细看时,却觉得这些佛像的线条勾勒,雕刀所至,竟无一处不熨帖非常。
虽然没有漫天神佛高高在上的姿态,但是,却极有灵韵。一颦一笑间,尽是凡俗姿态。仿佛你我日常,也不过如此而已。
按照现在流行的术语,就是很有代入感。至于神佛本身的威严,和原本着重的敬畏感,却毫无体现。
这样的雕工,已经到了技近乎道的境界。确确实实是大师所有。
超出现如今翡翠市场上,各种死板的、连大小比例都严格界定、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佛像不可以道里计。
张彩衣也惊叹非常。知道,以这个女子的手艺,年入数百万绝不成问题。是各大翡翠公司抢也抢不来的人才。明玉算是捡到宝了。只不过,自家老公居然敢说别的姑娘漂亮。
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绝对值得一掐!所以,明墨轩看着明玉手机里照片的时候,忽然觉得腰间剧痛。回头看张彩衣满脸不爽的表情,才发觉自己无意中说错了话,把醋坛子打翻了。
于是,把张彩衣拉到一旁,哄了半天,许下无数好处。张彩衣的酸气才算是过去。
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天耳通在身的王九千的耳目。工厂里的工人,大都在各忙各的,老师傅们都在围着阿囡,屏气凝神的看着她一笔一划雕刻手中的翡翠牌子。
所以,这一场老夫老妻间的笑闹,也只有王九千和明玉观察到了。明玉见王九千憋着笑的模样,有些羞恼,揪住王九千腰间软肉,作势要掐。
王九千连忙摆出一副告饶的表情。却见明玉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用口型威胁他道:“不准笑!”
众人笑闹之间,忽听得阿囡说道:“这个牌子雕好了,你们看看,觉得如何?”
几个老师傅从阿囡手中接过她雕刻的这个牌子。不由得惊叹出声。
一般来说,雕刻的要求越高,雕工越精细,雕刻所需要的时间,也就越长。而且,要充分利用翡翠的材质特点。构思的时间越长。
但是,阿囡完全不遵循这个规律。在她手里,坚硬的翡翠玉石,如同橡皮泥一般,可以任意加工。牙机蹭上去,如同刀切豆腐一般顺畅。一些小的棉裂,她似乎早有预料,每一根线条,都将其充分的利用起来。
而阿囡构思图案的时间更是短的可以。原本,出于对一切漂亮女性的警惕,明玉并不是太信任这个阿囡。所以,即便是王九千开口,也要为难一二。而且,虽然无能说大佛寺中的佛像,都是阿囡一个人完成的。
但是,若不是亲眼见到,终究不放心。
所以,没有只是同意阿囡到工厂里一试。并且,只给了阿囡一块棉絮较多的糯冰种翡翠牌子料。并要求阿囡在一天里,将这块翡翠牌子料,雕出一条龙的主体来。
阿囡毫不为难。只是思考了片刻,便用铅笔在这块料子上画好了草稿,拿起机器,开始雕刻琢磨。
一开始,这个场景还并不吸引人注意。工厂里的老师傅,都只是以为明玉大小姐是在和朋友玩闹。而一块糯冰种的翡翠牌子料,又不值许多,所以,大可由她去。
只不过,在雕刻的牙机一刻不停的转动,翡翠碎屑四溅时,终于有个老师傅觉得不太对头。上前一看,便是惊咦一声。
阿囡手中的翡翠牌子,已然雕出龙身的只鳞片抓,而只此只鳞片抓,便灵动非常!不由得停下脚步来,仔细看阿囡雕琢下去。而越看越觉得这条即将成型的龙不一般。阿囡的勾勒的线条,没有丝毫牵强之处,仿佛天然便是如此。偏离一丝一毫,都会让人觉得生硬丑陋。
一条龙就这么生生的从翡翠中生长出来。每一片鳞甲的显露具形,都让人觉得惊喜万分。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越看越觉得应该继续看下去,不能离开。
王九千和明玉也不例外。明玉于是知道,这一次,她算是真的捡到宝了!华夏固然有雕刻大师,但是,哪一个在完成作品的时候,都是要构思许久,用功许久。一件大师级的成品,不做个一年半载,绝不算完!
而阿囡这种速度,简直就是开挂!如果按照产量算,她一个人一年雕刻的大师级作品,怕是会相当于华夏所有能称得上大师人物雕刻成品的总和!
这样的人才,不但足够她和王九千的工作室使用,而且,对于明氏珠宝,也是很大的助力。所以,她第一时间给明墨轩打电话。把明墨轩和张彩衣叫来。
雕刻好的翡翠挂件,在众多老师傅的手中传了一圈后,终于传到了王九千和明玉的手上。
但见,一块原本棉絮极多的糯冰翡翠牌子料。被阿囡巧妙的利用了起来。大块的棉絮被雕成云朵。细碎的棉絮被雕成雨水,其余的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