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对金灿来说是难熬的,有时候重生未必算是好事,但然也不算是坏事,关键看人的选择。
而有着相同感受的,是在一个空荡荡房间之中醒来的白泽。
房间里黑呼呼的,很小,很像大学宿舍,里面摆着两张架子床,他在上铺醒来的时候背后全是虚汗,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过他确信一点,他还活着,而且身上的伤,竟然全都好了。唯一不太舒服的一点就是他很渴,非常的渴。
从上铺上下来,环顾整个宿舍,这个地方明显是住人的,床铺干净整洁,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桌子上的电水壶里还有点水,白泽也不管是不是烧过的,对着嘴就猛灌。
喝了大半壶水之后,才狠狠抹了一把嘴,继续四处观察起来。这个宿舍有单独的阳台,中间有道玻璃门,从阳台上往下看,周围都是不太高的欧式建筑的小楼,有着零零散散的人来来回回的四处走动。
忽然有开门的声响,白泽愣了愣,转头,却见一个胖子左手一个提着个袋子,右手拿着个鸡腿,啃的真欢。
白泽疑惑的走近,那胖子抬眼看了看白泽,就像没看到一样,拉了一把身旁的椅子,就坐了下来,啃着鸡腿继续吃。
“这里是哪?你是谁?”对于陌生人,是个人都会非常的警惕,白泽也同样,所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嗯,瓷……倒……也……道……”胖子满嘴的东西,说啥,咕咕哝哝的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你说什么?”
胖子翻翻白眼,手里拿着没啃完的鸡腿比划着:“这里是道院,你睡傻啦?从我搬进来,你就在睡,睡了一天了都,对了,我叫刘黄陈,和你同班,都是这一届的新生。”
“什么新生?“白泽一头雾水,不过听到道院二字时,稍微放松了点戒备。
“道院今年扩招了呗,据说挺缺人,以前都是师傅带徒弟,小班精英教学,不过时代在发展,从三年前开始就在摸索实行和现在大学差不多的公开课模式,效果马马虎虎,培养人才嘛。对了,你叫白泽吧,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刘黄陈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从左手提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鸡腿递给白泽,还顺道递给了白泽一罐啤酒,正所谓啤酒和炸鸡更配哦,md智障。
“你怎么知道我叫白泽?”
“大师兄说的,是他把你带过来的。”
“大师兄?”
“儒家大师兄雪歌啊,无论人品实力学识都是第一人的大师兄,别瞒我了,你就是大师兄介绍来的吧,你不会是他什么远亲吧。”
“啊,哦,就是远亲啊,他爸的大爷的二舅子的表弟和我爸是兄弟,我也不知道这个关系该怎么算。”白泽随口扯了一句,接过胖子的鸡腿和啤酒,也拉了把椅子坐下,他本身就是个随性的人,当下便开始了套话模式。白泽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有人救他也不可能那么快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他现在还想起了那个像梦又不像梦的场景,赵涟漪那个恶婆娘……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是梦吧!
“这个,还真够远的啊。”胖子翻着白眼,也不管白泽说的是不是真的,拿着啤酒笑呵呵的和白泽碰了一下,“兄弟,来干一杯……”
白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和这个胖子喝了一罐又一罐的啤酒,吃了一块又一块的鸡腿,成功的把胖子给灌趴下了,他自己倒是一点醉意都没有,他的酒量好像莫名上涨了。
胖子是个话唠,也没什么心机,倒是套出了许多的话。他干爹姓刘,老爸姓黄,老妈姓陈,所以才有了刘黄陈这个奇葩名字,md智障!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道院的,并且被分到了儒家学派,据刘黄陈所说,道院虽然扩招了,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儒家没有道家那样看着重天赋,它比较关注一个人的品行是否端正,一个人天赋差没关系,只要够勤奋,即使秘术学的不怎么样,也会成为一个好的学者或者大儒。听起来好像挺正气的,也好像真的那么回事,其实呢,儒家最看重的还是关系,就是人情世故那一套,华夏的礼仪本来就是他们弄出来的,所以这里走后门的其实挺多的,不是亲戚就是有师徒关系的儿子或者远亲,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
这是儒家坚守了几千年的传统,当然也有利有弊,一些习惯的养成,也不会轻易去改变。
据胖子所说,明天是儒家到太庙拜先贤的日子,是新人入学的仪式,虽然是扩招,但是统共也只有99人。九乃数之极,多一人都不要。如果这次错过,那就只能再等三年,这也是传统。
明天只要能找到那什么大师兄,一问便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以前不觉得,没有赵涟漪那个恶婆娘在身边斗嘴,他竟然感觉像是缺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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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天晚上自是不可能睡的着,他拿着啤酒站在阳台边,往下望着发呆,观察着道院这个陌生的地方。他问刘黄陈那胖子道院的具体位置在哪,这胖子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竟然一脸懵逼的说不知道。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便早上了,胖子昨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能是睡的不舒服,醒的够早,胖子竟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简直不合逻辑。
一大早起来,这胖子也不干别的,走到阳台边,拿着一本书就在那朗诵,好像是文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