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域从西安一路疾驰来凉州,五天五夜赶程,本就疲惫,再加上方才与阿奇与算上是不欢而散,心中正是郁结,好容易偷偷拿了坛酒,又险些出事,公子哥儿脾气就上来了,语带厌烦地嘟囔了一句:“怎么走路的?”
谁知那人也是个炮仗脾气,丝毫不肯示弱:“不是你这个酒鬼自己撞上来的吗?”
刘域一听,胸中怒火蹭蹭蹭地往上蹿,回头打量了一下那人,一脸不屑道:“小娘们年纪小小,脾气倒是不小。”又看了一眼他身旁那玄裳男子,道:“这位兄台还是不要与这种人为伍好,不男不女,妖妖娆娆,外人看见还以为两位断袖情深。”
撞人的那男子不禁大怒,正要开口,玄裳男子伸手拦住他,拱手笑道,“无意冒犯,还请兄台见谅。”说罢,朝那瘦弱男子使了个眼色,“阿墨!”
那叫阿墨的人狠狠瞪了一眼刘域,方才硬邦邦地道:“在下鲁莽了,兄台恕罪。”
刘域本来也没想多生是非,虽看这道歉态度不甚诚恳,但也还是摆摆手,示意此事就此作罢。
谁知阿墨见他如此敷衍自己,不自禁地火气又上来了,但旁边那玄裳男子一个眼刀飞来,再大的火气也憋了下去,硬邦邦地转身离去。
玄裳男子目送刘域一摇二晃地回了天字一号院,方才淡淡开口道:“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言墨笑道:“说的也是,若不是赵家那起子破事,何必值得你我特地从营地赶来,否则也不会碰到这样嘴上不干净的。”
玄裳男子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