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吐完,这才有些诚惶诚恐的抬眼看向上面坐着的燕景霄,只见少年眉宇之间尽是温色,也无怪罪之意,这才心头稍松,不过又一细看,少年面色温润,可是目光如炬,两道明晃晃的目光让他们心头一惊,不由禁声。
燕景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今个诸位大人都在,这本王昨个抓到了一个吃、里、爬、外、的奴才,那奴才被本王抓住还不乖乖认罪,巧舌能簧,本王看着很是不高兴,趁着诸位大人都在,好好惩治了那恶奴,还请诸位大人做个见证呐。”
燕景霄话音刚落,也不待众人反应,一抬手,便有下人将一个黑乎乎一团的东西抬了过来,燕景霄眉头一皱,又松开:“真是有些失礼呢,诸位,本王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不堪刑罚,看来是要好好考虑考虑王府的刑罚了,这般不知轻重的……唉,真是可惜了,本王啊,最是喜欢听人受刑时的声音,这么不经打,真是好没意思。咦,他刚刚好像动了,似是还有一口气呢,不错不错,来人,用千年山参将他的命吊住,这次他竟装死惹了本王和诸位大人不快,就……先赏他一个金缕衣吧。”
话落,便立刻有人上前将那人抬下去,也就那么短短一会,便在地上积了一滩浅浅的血水,空气中也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一个品级不低,说话有几分分量的大人看了一眼云王,不由开口问道:“敢问王爷,这,何为金缕衣?”
燕景霄轻抿茶水的动作一停,慢悠悠的吹开浮沫,喝上一口,好茶,唇齿留香啊……燕景霄回味的微阖了眼,许久,这才开口:“这位大人问的好,这是本王特地为了那些府里心思不正,吃里爬外的东西准备的。他们既然敢如此,所求不过金银外物,这金缕衣便是真真正正的金丝织就,不过,这金缕衣价值虽然贵重,但不是寻常人可以穿的,只要稍稍见了水,这金缕衣便会越收越紧,越收越紧……一直把人的骨头的挤碎了,整个人就像纸片一样柔软,啧啧,也是一个奇景。不过,这等没骨气,没气节之人,这样,便也正符合了他们呢,不知本王说的可对?”
燕景霄说的轻松,只等一小会,众人耳边听着不时传来的惨叫声,配上眼前燕景霄刚刚着人介绍过的人肉宴,脸色又青又白,等那受刑之人被拖了上来,果真浑身柔弱无骨,一件金灿灿的宝衣被放在一旁的托盘之中,上面血腥味极重,终于,看到这些,几个大人腿脚一软,径自栽倒在一旁,目光呆滞,看上去好不可怜。
燕景霄一脸关切:“诸位大人可是有些不适,看来是本王招呼不周了,还请诸位大人莫怪,今日,便就到这了。”
少年一脸自责,仿佛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本来是他好嘛!)看的众人心头突然有些不忍,不过,一想到刚刚那叶挺说的话,和眼前这一幕,眼前看起来再如何单纯和善的云王殿下头都上长了恶魔犄角,让他们心中避之不及,当下连连应是,齐齐告辞离开。
燕景霄等人走的差不多了,这才看向一边低头吃菜的韩岳,看着他吃的开心,燕景霄不由一笑:“将军这么喜欢人肉?只怕传出去将军威名更盛,恐怕要止小二夜啼了。”
韩岳看了燕景霄一眼,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竹著:“好,很好,殿下少年风华,本将军拜服,他日有事,殿下派人来知会一声便是了。”
燕景霄面上一愣,随后又笑开:“将军真是个爽快人,不过……将军不觉得本王太过残暴吗?”
韩岳摇头晃脑的又吃了一块,含糊道:“王爷,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怎么掩饰都错不了,这点本将军还是知道的,本将军看着王爷就像看到故人,实在是心中欢喜,王爷可有酒,赐韩某一坛,算是王爷给韩某的见面礼了好了。”
闻听此言,燕景霄不由笑了,还没见过有人会给自己所言见面里,真是稀奇!话虽如此,但燕景霄还是挥手让人将不久前运来的佳酿送上几坛,韩岳看着眉开眼笑:“好!不愧是,王爷,就是大方。王爷有事就先行离开吧,韩某一个人可以。”
燕景霄挑了挑眉,这是要自己饮酒独酌了?既然韩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燕景霄点了点头:“既如此,本王想起书房还有些公文没有阅过,本王便先行一步了。”
韩岳此事已经有些醉意,一双带着醉意的眸子看着燕景霄远去,燕景霄走的时候吩咐人不得打扰韩岳,所以这里的下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是以也没有人知道,在燕景霄离开的不久以后,韩岳对着他离开的方向站起来,手指微抖,很是恭敬的拜了下去。而后,他倒了一盏水酒,饮下半口,而后全部供了皇天后土了,他咽下酒,含着醉意的眸子里似有水光流动,他声音有些干涩低沉,轻轻吐出一个词:“安晏哥哥……”
燕景霄离开晗园后走的飞快,不一会便到正厅银知阁,暗羽坐在花厅,看着燕景霄踏入门内,眼中含笑:“主子走的好快,怎么没有和韩将军多说几句?”
燕景霄捏了捏暗羽颊上的软肉,笑着道:“这不响起小羽还没用膳,来陪小羽了吗?”
暗羽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哪,哪里要主子陪,属下一人用膳便可了……”
“可是我想啊,来人,摆膳。”燕景霄前一句在暗羽耳边说的很是温柔,自有一种缠绵的味道,听的暗羽不由微红的耳尖。
暗羽连忙转移了话题:“主子今日好坏,那些大人怕是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