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云王府书房内一盏茶杯应声而碎碎片和水花四溅,可是却无人理会。
“燕世安你真是好样的!”燕景霄站在桌前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成拳。他现在是又怒又痛心,怒其敢对小羽下毒痛心的是曾经那个纯洁的孩子终究还是被皇宫染黑!
“主子,莫气了。”凌渊轻轻走过去,握住燕景霄放在桌上的手慢慢将它放松。
燕景霄狠狠将人扯进怀中,不停在他他耳边低喃:“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凌渊安抚的拍了拍燕景霄的背他知道燕景霄的后怕,单看现在燕景霄把那白狐从宫里“请”回来在府里供着就知道了
许久燕景霄这才缓过来松了力,轻吻着凌渊的鬓角道:“你没事就好,不过,他燕世安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担我怒火的觉悟!”
“他还是个孩子”
“小羽跟了我那么久,你真的还在乎这个吗?孩子又如何?动了我在意的人,他还想活的好好的?简直痴心妄想!”燕景霄夹杂着怒气的话让凌渊陷入沉默。
“主子,那是你弟弟,我不想让你为我”手足相残。
燕景霄冷然一笑:“从我来到这儿,父亲的疼爱是假,母亲的关爱是假,我早已无父无母!我只有你!”
凌渊看着燕景霄有些冰冷的表情,轻轻凑过去,吻了吻:“好,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羽永远是主子的。”祸水就祸水吧,他一直以为主子只有温柔浅笑的一面,不曾想,原来自己在他心中这般重要呢
燕景霄也不含糊,打了一个响指,对着黑影吩咐:“荸芝草大概还有五日到京都,本王要那个右副都御史三日内让贤,记住,本王要那位都御史心甘情愿,想必此次寻药他也该懂了些什么了。再则,若是本王不曾记错,这晗妃的母家是内阁中的一位,内阁独大这么多年了,也该整顿整顿了。你且p;。记住,本王要此事人尽皆知。”
“属下领命。”
凌渊看着燕景霄,有些不安:“主子这次为何这般”一直以来主子都讲究温水煮青蛙,怎么这次这般大刀阔斧,雷厉风行?
燕景霄笑了笑,摸着凌渊的软发,虽然小羽行事不乏狠厉,但是有些事不是光狠就够的:“小羽,你以为这次我仅仅只是为你出气吗?这次,他敢在我眼皮子下下毒害你,你是我的贴身侍卫,这就是在打我的脸,你以为我那六弟有什么本事,他的言行只怕都在人家眼前呢。出头的橼子先烂,这次,他不过是被人推出来当个出头鸟罢了,不过,这次的事,要的我的态度。看看我,是不是可以由他们踩上一脚呢。更重要的是,我要他们,绝不敢再下第二次手!这次有白狐,那下次呢?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啊,小羽”
凌渊听着,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燕景霄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影提溜着天昊穿窗而入。没错,就是提溜,影提着天昊的衣领,一脸严肃的对着燕景霄一礼:“见过主子,羽公子。”
说完,也不等燕景霄反应,直接将天昊扯过来:“告诉主子,那酒里有什么!”
燕景霄刚刚因着两人豪放的穿窗而过的动作而跳动的额角再度一跳。酒里,又是他!
天昊拍来影的手,整了整衣服,这才道:“师叔请看。”
天昊将一个白玉瓶子拿出来,轻轻晃了晃,只见瓶壁上突然爬满了红色的纹路。
“师侄,这是”
“回师叔,这是血煞蛊!”
血煞蛊!燕景霄眸中闪过一丝惊骇,而凌渊直接惨白了脸。
一提到自己擅长的,天昊瞬间滔滔不绝:“这血煞蛊顾名思义,要以血煞来养,血煞要用七七四十九和阴时阴历出生的童女的血肉在极阴之地放置一年,蛊虫从小就吸食血煞,饲者可每隔一个固定时间饲养,这样,等血煞蛊入体,若是没有血煞饲养,便会暴躁易怒,在体内游走,最终啃食经脉,直至心脏,等到无甚可吃便破体而出”
天昊的解释让燕景霄等毛骨悚然的同时,又对昭帝的做法陷入沉思。极阴之地,大燕虽然国土辽阔,然各地气候差异不甚太大,极阴,极阴,灵国!对!只有灵国!灵国有一片玉湖,那里的低温,被称玄天大陆之最!
又是灵国,可是他却毫无头绪,无奈之下,燕景霄只好将疑惑压下:“这件事本王知道了,天昊你将这蛊虫处理好了,莫要让它再害人,影,你先回影部,完成本王的命令,此事,本王自有打算。”
“是。”
燕景霄等两人退去,看向凌渊,不由被吓了一跳:“怎么了,这小脸惨白的”
凌渊紧紧抓住燕景霄的手,感受到指尖下皮肤的温度以及有力的跳动,这才缓和了脸色:“主子,答应我,永远不要让血煞蛊近身!”
燕景霄轻轻抱住凌渊:“小羽,怎么了,和我说说好吗?”
凌渊紧紧闭着眼,似乎不愿回想那段记忆,燕景霄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叹息:“罢了,你不愿说就不说吧。”
凌渊突然睁开眼,狠狠握住燕景霄的手:“暗统领和影统领他们,他们当初就是被皇上下了血煞蛊!行尸走肉,不过如此”
作为暗羽时的凌渊永远无法想象那一天的黑暗!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统领,在那小小的蛊虫的作用下,满地打滚,求饶,甚至求死!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仿佛再看一场好笑的戏。
“他教出来的人,也不过如此嘛?这等货色,也值得献宝似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