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君墨楚,高正都已经有了感情,她不知道该选择谁?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君墨楚,只因为她肩上背负的,不单单只是她一个人的性命,而是納氏一族的兴衰荣辱。
是她负了君墨楚。
可就算是她负了他又如何,可是福一直深信自己的心中从来便只有皇帝高正一人,再无其他人了。她和君墨楚这一息尚存的情,已经在家族利益和与皇帝的情分上已是一文不值了。
以前的戏言都在时光流逝中失了它本来绚丽夺目的色彩。
正想着要不要再追上前去追寻福休的时候,忽望见从密林丛中的一处小道,一骑如风驰电掣般急急跃来,正是自己派去安阳边的探子。
他急忙地闪到一旁,勒马与荒地旁等候。
“君大人,青帝国派了大股的骑兵追过来了!”那探子气喘吁吁,拍马过来急急地说道。他的马儿也是军中最好的军马,此时仰天长啸,吐出了大串的凝白水气,不安地踢着,显然一路之上赶得十分匆忙至极。
“对方有多少人?还有多久之后便会到达?”君墨楚简洁地发问。
探子脸上出现了恐慌,压低了嗓子,“恐怕是有一万多人吧!全部都是骑兵,而且还轻骑兵!走得很快,我从小路赶来报讯,但路不好走,转了几个弯道。估摸着再有两炷香的功夫,他们的追兵便会赶到这里了。”
君墨楚神色微变。
帝国的军队遭逢大败,士气已经十分低落,几乎不可能和多余数倍的追兵进行正面交锋。何况这一千多的士兵已经连日奔波转战,其中自己带来的五百士兵更是连夜赶来的,未进行休息只又要开始作战,即便是士兵受得了,这已经气喘吁吁的战马又如何受得了?此时他们的行军速度绝对比不上青帝国的追兵速度了。
他向探子道了一声“辛苦了!”便急匆匆地敢上前和皇帝进行禀报。低声道:“皇上,追兵已经快要到了了!”
皇帝悚然而惊。
天色苍茫虚白,北方顺着山林树木一路吹过,呼啸做响声中,不远处的山脚传来了几声高亢的鹤厉声。
“追兵........已经快要到了。”皇帝的脸色十分难看,泛浮着穷途末路的悲哀和无奈。
君墨楚凝了凝神,向远方看去,还没有看见大队骑兵路过时弄出的烟尘飞舞之状,忙安慰道:“皇上,不过是风声鹤唳而已,皇上不要惊慌。就算是真的来了,微臣也定会护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安全的!”
皇帝已察觉出自己太过慌乱,自嘲道:“哦!是朕多想了,是朕多想了......”
君墨楚笑道:“皇上连日劳累,又受伤不轻,所有一时看花了眼也是于情于理。”
皇帝点头道:“不用说了,咱们还是抓紧走吧!”
君墨楚压低了声音,依旧含笑道:“皇上,微臣斗胆。请皇上将兵马风做两股,大股的兵马由张望带着,继续向北行军,小股的兵马由微臣代练着,护送着皇上和贵妃娘娘向西走,去往安阳。之后咱们两股部队再在安阳汇合。”
皇帝琥珀色的眸子骤然收缩,凝成了尖锐的一道,针尖般地扎在了君墨楚的面庞之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吗?”
君墨楚淡然道:“微臣自然清楚,微臣自然明白!但微臣更清楚,微臣更明白,贺蒙帝国的天下不可无皇上,贺蒙帝国的天下绝对不可以乱!”
皇帝的眼神由尖锐渐渐摸挫成了钝痛和悲哀,雾霭般裹住了自己,也裹住了君墨楚。良久,他轻轻解开了自己的大氅,接过了由君墨楚递上来的大氅。甚至没有问君墨楚究竟另外一股人马会遇到多少的青帝国追兵?
能让君墨楚牺牲掉大股的人马,来换取福休和皇帝的安危,那数量必定不少。他不曾提起,因为他知道他一旦提起,只会引来军心动荡,也不想让自己承受更大的心里压力。
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便不必再去问过程。
君墨楚见皇帝系好衣带之后,下了马,侧身行了礼,忽然拿起皇帝的御令对着身后的一千多骑兵高高举起,迎着猛烈的寒风猛地一挥。那玉佩映照着阳光发出了一道白光,立即折射出来,顿时耀亮了灰暗的天空。
君墨楚的笑意清朗坚毅,高声喝道:“天子蒙尘,我等护驾有责。君墨楚愿代练一小股兵马誓死护卫皇上和福贵妃娘娘。其他人就跟随着张望将军的指挥,一路向北而走!突破敌人的封锁线,咱们安阳再见!”
众人见皇帝忽然放慢了速度和君墨楚商议,早就已经在揣测是有追兵袭至。如今君墨楚振臂一呼,这几日习惯了以君墨楚马首是瞻的一小部分士兵立刻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紧紧地跟着君墨楚和皇帝,逆向行走,奔往了队列的最后。
君墨楚见顷刻间便有了两三百名士兵拔马相随,其余人也在犹豫间跃跃欲试,心中大慰,笑道:“我只要两百名士兵保护皇上和贵妃娘娘便足够了。其余人便随着张望将军正面应敌。”
向后骑行时经过了福休,福休也随着皇帝一起走到了后面,由数十名士兵护卫着。他终究忍不住,悄悄投过去一眼。蜷缩而温软的眼神,正与福休迷茫惊愕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他不由轻轻一笑,居然有了一丝不舍和无奈的忧伤。
张望等人皆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知会了君墨楚的意思之后,也立刻赶到了后方,再为君墨楚挑选了一些干练的精兵强将。因为时间紧迫,只将离皇帝和君墨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