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然感到全身如车辗压般疼痛,头疼欲裂,不禁双眉紧蹙,从昏睡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青灰色的石头伴着两三颗会发光的石头悬于头顶,惺忪的双眸倏忽收缩,微闭双眼复又睁开,惊讶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半封闭的山洞,高约五米,宽约两米,石头的颜色泾渭分明,棕灰参半,斑驳的花纹组成不规律的形状,倒是分外好看。黄褐色的地面干燥寸草不生,空荡荡的无一物。
她躺在一块比地面高半米的打磨明亮光滑的大石头上,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她抬起手来,挡在眼前望向洞外只看到一片绿油油的不知名的青草。
她莫名其妙地伸出手来仔细端详:这是一双白嫩肉乎乎的小胖手,五指细长血肉饱满,以她三十岁大龄女青年绝对不可能会有一双十岁左右的孩子的手,瞅了一眼身上华美的复古式的绣着九朵不同云彩的衣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神经大条的她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倒霉地穿越了。
林若然前世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城市民,独生子女,二十三岁本科毕业,唯一的优点就是记忆力超强,找了一家动漫设计公司做白领,住在单身公寓,每天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有一两个知心好友,偶尔相约逛街。大部分时间则是宅在家里浏览网站和网友胡侃,偶尔会有个奇思妙想的构思能满足客户的需求,拉到好几个大单。
每天过着小资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摸滚打爬了几年终于坐上了经理的位子。然尔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朝穿越前路渺茫,不知何处故乡。
休整好心情,调整好心态,她终于无奈地接受了令人残酷的现实。她绞尽脑汁地捕捉原身的记忆苦思半天无果。她小心翼翼地起身,仍免不了牵动伤口,疼的龇牙咧嘴,额头冒汗。她条件反射地从腰间荷包里抽出一条质量上乘薄如青纱绣着花草的手帕擦去额头的汗水。
她倚靠在石壁上,喘息了半柱香时间,才感觉身体的疼痛感减轻些。
这个年幼的小身体似是受到了外力的重创,现在身体太羸弱了,不知能苟延残喘到何时。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救命,这里有没有人呀?”林若然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嘶哑难听,在空荡荡的山洞传出去好远。
远在百里之外,正有一只棕色毛绒绒的小锦鼠口中叼着一串红色的果子一蹦一跳地向这个山洞而来,清澈的眼眸时不时地露出人性化的表情焦急地向后张望,直到身后有蹒跚的人影出现才继续向前走去。一个穿着黑色长衫半旬年纪的中年人背着药蒌手拿着一个丈长的探路棍,沿着蜿蜒而上的山路一步一步地跟随在小棕鼠的身后。这名中年人叫白泽是山脚下小山村的大夫,医术高明心地善良,人缘极佳。
白泽每天清晨去山上采药,午后回来从不间断。前此日子,下了一场磅礴大雨,天气骤然变冷,村里人受寒较多,连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白如雪寒气入体,吃了几幅药后迟迟不见好。
这天清晨白泽早起出门上山采药,走了一段路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人搬运着担架从山上下来,口中议论纷纷说着山上那鬼天气太邪门了。山下本是万里无云的睛天,山上却是大雾弥漫。使得这两天上山的猎人猎不到猎物,还遇上了鬼打墙迷了路,所以侥幸回来的人劝说村里的人不要上山。结果几个胆大的村民将信将疑,相约一起上山,悲剧是第二天天大亮被村民在路口发现,这才拾得了性命。
白泽为几个人看了病,开了药方,然后就要上山去。几个村民诚心地对白泽道:“白大夫,现在还是不要上山,这几个村民就是不信邪才会遇到夜宿后山这样的事情”
白泽听后对村民道:“你们抬他们回家去,我只是去山上外围转转,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治寒气的草药,如果没有找到我也会回来,不会勉强,真是谢谢你们关心,你们不用担心”说完背着药蒌向山上走去。
白泽沿着山间小路行走,路旁野草乱生,随着天气逐渐变冷,树叶干枯发黄结成一片白霜。光秃秃的树木在呼啸凛冽的寒风中迎风招展,地上落下一大片枯叶,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不绝于耳。
功夫不负有心人,眼看天要午时,终于找到治疗伤寒的主药,他放下药蒌,小心地弯下身子去挖掘,挖到一半,感到衣摆被扯,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小松鼠用爪子玩弄衣摆,口中叼着一串朱果,清亮的眼睛透着乞求看着白泽,小爪子扯下一个果子放入白泽手中,白泽看到这么有灵气的动物,不知有何求,他试探地开口对它道:“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小松鼠人性化地对白泽点点头,又放了一个果子在他的手中,前爪招招手示意他跟着一块走,然后扭动屁股,一蹦一跳地向前走去。
小松鼠进入山洞的时候看到林若然半靠在石头上昏昏欲睡,她嗓子本就干哑,喊了几声得不到回应只好先养足精神,等身体好些再作打算。
小松鼠利落地跳上大石头,不料石面光滑,小松鼠脚下不稳摔了一跤,头下屁股朝天,姿势有些滑稽。这时昏睡的林若然听到动静,睫毛轻颤,霍然睁开了双眼,等看清这样的情景,不安的心情不翼而飞,不由捧腹哈哈大笑。不料牵动到内伤,笑声戛然而止。小松鼠优雅地起身,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