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萧疏不会耍狠,只是她并不想把自己最坏的一面展现出来。 3
谁心中没有住着一个恶魔?谁在被人陷害的时候不愿意马上反击回去?不是谁都愿意做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你以为,你能在宁城横行?就算萧乾在欧洲是最大的财团之一又怎么样?你们萧家还能在宁城指手画脚?我倒是要看看,你萧疏究竟是怎么不放过我!”
“临渊又怎么样?还不是在你被绑架的时候,最后放弃营救你!”
一句话,戳中了萧疏的心。
不管当时楚临渊有着怎样的苦衷,但他的确是放弃营救命悬一线的她!
如果,她没有抓住那块石头朝那个男人头上砸去。
如果,她掉下海之后沉入海底。
如果,楚临渊没有事后把她救起来。
那么,萧疏根本没可能站在这里。
“当你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时候,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萧疏觉得自己很恶毒。
为了报复楚临渊也好,为了气岑姗也罢,她现在完全有机会把楚临渊是为了某种目的接近岑姗这件事告诉她。
但她没有。
她很想看到岑姗在知道是楚临渊给她致命一击时候的表情是如何的。
岑姗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地说着她是楚临渊的妻子。
可笑,可悲。
来了这么长时间,岑姗才想起来这个时候来的意图。
“我知道你和临渊有仇,现在他的公司有难,你巴不得卖掉手中的股份,看他五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不过萧疏,我不是来劝你不卖掉那些股份,你最好赶紧卖掉!”
萧疏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我要楚临渊公司的股份做什么?不如卖了赚钱。”
高于市价两倍,那得是多少钱呢!
“但是,见你这么想要让你丈夫的公司毁于一旦,我就偏不成全你。”
岑姗面色一白,眼中全是愤怒。
“倒不是我心疼他五年的心血。我就是要让这个公司存在着,成为你心中一辈子的阴影。”
“你——”
“la risa,”萧疏浅声用意大利语说了出来,“在意大利语里面,la risa就是‘笑’,这个公司存在的一天,就提醒着你,你丈夫用了我的名字来命名他的航空公司。我为什么要让你如愿?”
岑姗被气到发抖!
她不知道楚临渊用萧疏的名字做公司的名字吗?五年来他闭口不提的人,却每天被他看在眼里!
这个公司的存在本身,对岑姗来说就是讽刺!
她怎么可能容忍这个公司的存在!她巴不得萧疏把股份卖了,公司易主,楚临渊就和它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楚临渊的身上也不会贴着萧疏的标签!
可没想到萧疏竟然为了膈应她,愣是把股份留在手中。
岑姗敌视着萧疏,在要开口的时候,被杜寒声拦住。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滚。”他看出萧疏情绪的不对,看到她颤动的肩膀,看出她隐忍的情绪。
伤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说的,便是萧疏这样的人。
“萧疏,我能让人绑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除非你永远滚出宁城!”
听岑姗说这句话,岑姗一双冷眸朝她扫过去!
原来,是她策划了那一场绑架案!
“滚——”
萧疏不知道自己再看到岑姗的面容会不会想要把她从48楼给扔下去!
气的声音都在颤抖,萧疏告诉自己一百遍,杀人是犯法的,没必要因为这样的人而赔上自己的一辈子。
“啪——”
萧疏一巴掌扇在岑姗的脸上,用了十成的力道。
很快,岑姗白希的脸上印上四根手指印。
她让人绑架了她,差点杀了她!
这一巴掌,都算是轻的!
岑姗捂着脸,竟然有了要打回去的表情。
只是杜寒声在这里,会让她打?
在岑姗还未动手的时候,杜寒声就已经拽着岑姗的手,把她往房间外面拖去。
杜寒声直接把岑姗丢了出去。
外面站着酒店的安保,他呵斥道:“以后别让这个女人踏进这里半步!”
穿着黑衣的安保即刻上前,一人一边架着岑姗的手臂,要把人拖出去!
“你以为你爱着的那个女人就是一朵纯洁的山茶花吗?她都不知道被人睡过多少次!亏你还是贵族之子,原来不过是个捡破鞋的!”
其实有些时候对付这些恶言恶语,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
因为你一旦被这种人给纠缠上,她就像是吃过的口香糖一样,黏在你的鞋底,不想用手去把它剥掉,觉得恶心。
可是黏在鞋底又非常的膈应。
没关系,多踩几下就好了。
杜寒声冷眼瞧了一眼已然没有大家闺秀矜持的岑姗,再次开口:“扔出去。”
“砰——”随后,他把那些吵杂的声音关在了门外。
回到房间的时候,之间萧疏已经非常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那张请柬,淡淡道:“明天,我想去这个酒会。”
……
“楚总,股票再次跌停,我们怎么办?”
“楚总,原本谈好的两个合作案,因为这两天出的事情,他们已经拒绝和我们合作。”
“楚总……”
一早,楚临渊走进公司就听到下属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他们忙天忙地,努力想要把公司给拉回正轨,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