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叶寒确实是想活生生的吃了他,那武阳河河堤是去年秋季才开始建造的,就是为了今年夏季防洪用的,凤叶寒记得当时拨了三百万银子,被顺天府府尹私吞了一百三十万两银子,那些修河堤的人说不得还得侵吞一些,那河堤不是……
想到这里,凤叶寒的脸色都是一变,周身都散发着寒气,他站起身来道:“来人,把这些个罪臣押入大牢,好好审问,还有把他们的家人一并押入大牢。”
“小德子,马上把刚刚离去的那些大臣给朕在召集回来,就说朕有要事相商。”凤叶寒现在恨不得把这顺天府府尹宰了,他怕他在待下去真的会对顺天府府尹出手了。
凤叶寒现在是极为的头疼,这几天诸多的事情搞得他烦不胜烦,现在又来了晋州河堤一事。
等小德子将那些大臣召回来,谈完事已是深夜了,凤叶寒大手一挥,说道:“明日不用早朝,晚丞相和指挥使留下,其余人等可以走了。”
待他们退出大殿之后,凤叶寒似笑非笑的对着他两人道:“晚丞相、指挥使,你们应该知道朕这几日心情极度不好吧?”
晚凌风和指挥使面面相觑,而后转头回应着皇上,道:“知道!”
“所以武阳河堤一事,朕可是比顺天府府尹贪污下来的公款,还要多了二十万两银子给你们,你们若是给朕办砸了,你们也应该知道后果吧?”凤叶寒似笑非笑的道。
他那话语里暗含的警告谁都听得出,晚凌风和指挥使都是心里一凛,道:“知道!”
“丞相,你作为本次事件监督使,如果再出了事情,朕可就要找你了。”
“老臣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所以定不会辜负圣命。”晚凌风抱拳道。
“从现在起,朕给你们二十天时间,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得给朕把这河堤修好了,否则晋州的百姓因河堤遭到了什么不测,朕就砍了你们的脑袋,明白么?”
“明白!”晚凌风和指挥使立即道。
“好了,今晚准备一下,明早带领五百个御林军出发,小喜子,明早去国库取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各送七十五万两银子给晚丞相和指挥使大人。”凤叶寒吩咐喜公公道。
“是,奴才明白!”喜公公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好了,你们都散了吧,朕也累了。”
“老臣告退!”
随后,凤叶寒就走朝乾清宫走去,小喜子和小德子跟在他的身后。
深夜的刑部大牢里,简直是热闹非凡,像个菜市场似的,人来人往。
受审的人更是好几拨,有林广平的儿子,绑在十字架上受鞭打之刑,打得皮开肉绽,“我真的不知道我父亲躲在哪里,真的不知道。”声音虚弱得近乎听不清,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们哪里受过这种苦楚。
然而狱卒们却是耳尖,听到了他的这些话,一个个更是面目狰狞,刚被刑部尚书以玩忽职守,导致放走了林广平一事,以及狱卒里有内奸一事,而搞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的狱卒们,听到这句话陡然就火了。
他们幸好那天不值班,要不然他们也在那批杀头的狱卒名单里,这会听到这个怎能不火?
“打,给我往死里打,你不说没关系,你其他的兄弟顶不住会说的!”那狱卒阴狠的笑道。
“你来,我需要休息一会,喝口水,娘的,这人真是硬骨头,怎么打他都不说。”
审讯林广平大儿子的只有两个狱卒,而他们却是不敢怠慢,平时还可以,刑讯逼供他们又不是没做过,但这会却是不行。
一是刑部尚书这会正在全面受理林广平一案,若是被他发现他们屈打成招的话,不仅他们的饭碗保不住,连他们的向上人头保不保得住也是一个问题。
二是屈打成招也要看审讯什么犯人啊?像林广平在打哪里,这个怎么屈打成招?
“好,那换我来!”这狱卒狰狞一笑,接过那人手上拿着的鞭子,就朝着林广平儿子身上招呼而去。
才打了没两鞭子,他就晕了过去,这狱卒骂骂咧咧的道:“这朝廷官员府上的公子就是不经打,我们没打几鞭子他就晕过去了。”一边端起一瓢水,把他泼醒。
另一个狱卒笑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
这林广平的大儿子叫林家鸣,被冷水一泼,骤然间就打了个寒颤,苏醒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清楚我父亲躲在哪,这样抛弃一家老小蹲大牢的父亲,我若是见到他,也会杀了他。”
声音虚弱得好似他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似的。
“看来还是没有打明白你,再来!”那狱卒说着就扬起手中的长鞭对着林家鸣招呼而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家鸣陡然高声喊道:“等一等!”长鞭还没落在他身上,他都能感觉到长鞭所带来的阴冷气息。
“我小时候我父亲曾带我去过城外的一个山庄,我不知道那个山庄叫什么名字,只觉得离凤都不是太远,我们当天去当天就回来了,除了此地之外,我真的不知道他躲在哪了。”
“你早说不就完了么,非得跟这受罪!”一个狱卒道。
“早先没有记起!”林家鸣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道。
“行了,把他放下来,丢入牢房,我去向大人禀报他交代的!”一位狱卒说道。
另一位点点头,一边解开林家鸣绑在柱子上的绳子,一边道:“你以为我们两个喜欢陪你瞎耽误功夫啊,跟你说,我们可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