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倒霉?”
他说的那地方多美的,青山绿水,小鱼小虾,她却去不了。穿着睡衣,她连房间门都不敢出,哪里都去不了了。
陈少其实很想告诉她,在这里,穿着睡衣也没关系。何况他给她带的睡衣是很保守的款式,长袖,裙摆一直到膝盖。
“伊伊,你喜欢这里吗?”
“嗯,喜欢!”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甜甜一笑,翻了个身仰着小.脸看他,“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赵大哥和赵嫂子你的身份啊?”好像,这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以为他们就是普通的市民,闲来无事旅游。
陈少定定地看着她,挑起她的一绺头发逗猫似的点着她小鼻子,“不考验人的***,这叫善良!”
“……”善良?有没有搞错?你也真好意思说自己善良啊!陈伊伊白了他一眼,不屑地撇撇嘴。
陈少淡淡地一笑,没有作声。
掌心躺着她水哒哒的头发,他轻轻地给她按.揉着脑部的穴位。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粉扑扑的脸蛋,白.皙的肌肤让这昏暗的房间都明亮不少。
她侧卧的姿势让他想起一句词:“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大山里的日子宁静悠长,看看天空的太阳,都好像偷懒了,怎么也不肯往下落。
陈少挂了电话,看着炕上没心没肺地睡觉的女孩儿,锐利的目光柔和了些。
“伊伊……”他低低地唤了一声,要说什么,又忽然止住了话。幽暗的小房间里有一些潮气,很是闷热。他伸手擦掉她额头的汗珠,找了几页纸当扇子,躺在她身边轻轻地给她吹风。
只见熟睡的娇人儿紧皱的眉心舒展开,睡得更香甜了。
这几天,陈少带着陈伊伊将周围的山都逛了一遍。赵大哥还把陈少留在这儿的吊床拿出来,吊在房后的两颗大枣树中间。每到午后,陈少就抱着她在吊床.上小憩。
当初他就很喜欢自己在这里躺着,想自己,想未来,那些复杂又糟心的事情,被这里清凉的小风一吹,就被吹散了。如今美人在侧,更是愉快了。
赵家园子里种着几颗枣树,还有几棵核桃树。个个枝繁叶茂,他和伊伊两个人在中间躺着,外面也看不真切。他们也就随意了。
入眼就是绿色,在那绿叶之间,有小块小块的碧蓝天空。水洗过一般的天那么高,更显得那树叶那么近。
她一伸手,就能碰到垂下来的枝叶,还有那硕大的核桃,裹着绿色的皮。捏起来硬硬的。
赵大哥说,这核桃长成熟了,敲破外壳就是平时吃的核桃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核桃生长的时候也是抱着一层外衣的。
发现了这么个好地方,两人几乎一整天都要腻在这里,只有早晨偶尔会出去散散步。
刘慧的父亲知道陈少到了,来了几次找他去吃饭,都被陈伊伊三言两语给婉拒了。
“不好意思,我有点困了。哥,你陪我睡!”上一句还一本正经,下一句马上就娇滴滴地恨不能倒在陈少怀里。
陈少也乐得看她作,这样赤果果的吃醋,让某人很是享受。
这样被陈伊伊搅和了几次,刘父也就不来自讨没趣了,不过村里倒是传出了刘慧要出嫁的消息。
这件事跟陈伊伊本没有关系,可是刘慧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要请她当伴娘。
这里的习俗是,伴娘要送新娘到新郎家。据说那位新郎家在镇上,是个种植大户,叫陈朗,家底颇丰。只是年轻的时候犯了些事儿,耽搁到三十二了还没有娶妻。
刘慧和陈朗的婚事早就定了,已经谈婚论嫁,偏偏陈朗跟人打架被抓,判了三年刑。再放出来,刘慧还哪肯嫁?正好那时候陈少机缘巧合到了这里,她就求着陈少给她装一下女婿,好让陈朗知难而退。
陈朗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也没有多说,真的就退婚了。如今落魄的流.氓成了腰缠万贯的种植大户,刘慧两人的婚事就又提了起来。
加上陈少带着陈伊伊一起回来,这一场戏,小村庄里的村民可是看得不亦乐乎。
刘慧邀约,陈伊伊倒也没有推辞。反正他们也要走了,到时候正好坐镇上的大巴车。一想到那破烂的汽车,陈伊伊就忍不住撇嘴反胃,一头歪倒在陈少肩膀,楚楚可怜状。
彼时,他们和村里几个年轻人正在刘慧家“送喜”,类似新婚前的单身party。
只是这个明显是新嫁娘为中心的聚会,却因为陈少和陈伊伊的到来而变了味道。
两人气质出众,长相出挑,众人都围着陈少问长问短。年轻人总是想要出去闯荡,对于外面的世界无比向往,也就会刻意地跟陈少多一些攀谈。
陈伊伊一开始老实的坐着吃瓜子呢,忽然就伏在他肩头恶心反胃的样子,看得大家都是一愣。在场的都是年轻人,可也有结了婚的,不知道谁低低地说了一句,“是不是怀.孕了?”
声音虽轻,可大家都听得清楚。陈伊伊脸色立马就红了,一头埋进陈少怀里,隐约可见那红彤彤的耳.垂。
陈少也是一愣,有些僵硬地顺了顺她的脊背,嘴角溢出一丝浅笑,惊艳了在场众人。尤其雌性同胞。
刘慧养了一条母猫,也拐着轻.盈的步伐往他身边蹭。
今天是刘慧的聚会,大家却不关注主人家。刘慧的小姐妹儿不乐意了,大声地正兴致勃勃地说着她刚刚在镇上看到的,什么陈家的车多高级,陈家的房子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