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茹冉只是淡淡的看了霍芸萱一眼,想着一会子的计划,这会子倒也懒得与其计较,正欲要派人去瞧瞧平郡王妃怎地还不来,就有丫鬟进来报道:“娘娘,平郡王妃派身边的柳儿过来与王妃说,平郡王妃身子不爽利,天又冷,怕动了胎气,说今儿个就不过来了。”
一句话,薛茹冉脸上便再也挂不住,黑了下去。
其实上京城中的人都知道薛茹冉的痛处就是成亲五六年,却仍旧没有为淮王诞下子嗣,这会子平郡王妃拿着子嗣的问题来刺她,薛茹冉若是还能挂得住脸才怪。
来通报的丫鬟见薛茹冉变了脸色,面上不由战战兢兢的有些害怕,生怕薛茹冉将怨气都发在她身上。
到底薛茹冉也是个知道分寸的,岂会让人看了自己的笑话?硬生生的将怨气压了下去后,面上亦是挤出了一丝笑意,声音依旧温柔如水:“这是应该的,大嫂怀着皇嗣,是该千万要小心的。”
说罢,眯了眯眼,也不知道心里闪过了什么,只听她又说道:“去送些人参给大嫂送去补补身子。”
那丫鬟战战兢兢的应是,见薛茹冉没再说什么,便急匆匆的退了下去。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没少受过薛茹冉的毒手。也由此看出薛茹冉什么温文尔雅,娴熟温良的性子全都是装出来的,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蛮横呢。
原本大家聚在正厅里就是问了等平郡王妃温阳,这会子人家不来了,也就没有理由再呆在屋里了,毕竟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赏花。
薛老夫人身边的妈妈笑着给人福了礼后,便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几位夫人姑娘们,咱们且去院中罢,花栽都已经摆出来了。”
几位夫人忙纷纷起身,笑着说着:“有劳了。”,跟着领路的丫鬟三两一波的往花园走去。
霍芸萱与霍芸溪谨记着海氏的嘱咐,半刻都不肯离开海氏半步。只跟在海氏后面,无聊的听海氏与人寒暄。
海氏也算是这些年来第一次出府,自然与一切夫人都很陌生,索性也有几个闺阁时交好的夫人这会子也在,海氏难免是要上前与人寒暄,再通过她们结识其她夫人。
沐清雅见向来贪玩呃霍芸萱这次竟然反常的跟在海氏后面乖乖的听海氏与旁人唠家常,不觉有些奇怪,挑了挑眉,与嫡母小声说了一声,便到霍芸萱身边,小声说道:“今儿怎地这般乖巧,在伯母跟前寸步不离的?”
霍芸萱不好与沐清雅说事情,怕惹得沐清雅担心,只得小声含糊其辞道:“毕竟初来乍到,淮王妃又在,妹妹到底是害怕的。”
只是,就连沐清雅的头发都很了解霍芸萱,霍芸萱话音一落,沐清雅便不屑地笑了一声,抽了抽嘴角,笑道:“你莫要哄我,且不说别的,单看刚刚你险些要与淮王妃怼起来就知道,你是不怕的。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你是要相人家了?”
霍芸萱嘴角抽抽,原本这种被调戏的话放在现代根本不算什么的,却不想,这会子霍芸萱竟红了脸,嗔瞪了沐清雅一眼,嗔道:“姐姐莫要胡说,妹妹还要给爹爹守孝,相人家这样的事为时尚早!”
嘴上这么说,霍芸萱心里却是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明明在现代就一老司机,来到这儿竟然装起纯来。
说罢,霍芸萱还又嗔瞪了沐清雅一眼,调笑道:“倒是姐姐,该着急相人家了呢。”
“坏丫头!”沐清雅拍了霍芸萱的肩膀一下,笑道:“就知道你是个嘴里不饶人的!”
说罢,牵了霍芸萱的手,笑道:“在这儿多无聊,你我姐妹二人去那边坐坐。”
说着,指了指前面一处小亭子,笑道:“咱们姐妹两个也好好说说话。”
霍芸萱见亭子旁人来人往的也不算偏僻,加之又是与沐清雅在一起,也不算是独处,故而便点了点头,笑道:“我与母亲说一声。”
说罢,便转身,低声在海氏耳边低语几句,海氏转头,看到沐清雅,与之点头示意后,微微颦了颦眉,也觉霍芸萱与沐清雅在一起自己也算是放心,故而点了点头,小声叮嘱道:“莫要一个人落了单,千万不要跟别人走,若是我找你,定是派绿衣她们几个去的,可记住了?”
霍芸萱点头,笑道:“母亲放心吧,有沐姐姐,又有知书她们几个,母亲不用担心。”
海氏点头,笑道:“你最是让我放心,且去玩罢。”
说罢,挥了挥手,霍芸萱给海氏与几位夫人福了礼,便与沐清雅手牵着手去了小亭子。两人刚刚闲话一会儿,正说在兴头上,沐清雅嫡母身边的丫鬟却是过来打断了两人的闲聊,笑道:“原来姑娘在这儿,可叫奴婢好找。”
沐清雅的嫡母本就不是个什么善茬,沐清雅与之也只是面上情,背地里两人也算得上是明争暗斗了,这会子见了嫡母身边的丫鬟,沐清雅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说道:“找我什么事?”
“奴婢能找姑娘什么事,”那丫鬟却不因为沐清雅的冷淡而减少一分热情,笑着一拍手,笑道:“是夫人找姑娘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