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应是,将拿张纸接过来放入袖口,看着霍芸萱,有些欲言又止。
霍芸萱瞧出知书的犹豫,逐笑着问道:“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知书点头,又犹豫地看了霍芸萱一眼,见霍芸萱鼓励的看着自己,又想或许这些都是霍芸萱想要知道的,便也就不再犹豫,说道:“姑娘这几天在宫里听到一件小道消息”
霍芸萱挑眉,见知书吱吱唔唔的,话也是说不清楚,不由有些皱眉,知书说话一向干脆利落,这个时候却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想来是一件极严重的事了。不由也肃了脸色,皱眉严肃的看着知书,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有次奴婢去花园里转悠时,不小心听了一段对话”
说着,又是看了看霍芸萱,艰难的说道:“两人话中的意思,像是元后根本就不是因为生产时大出血死亡而是被皇后害死的”
还未说完,知棋便依着霍芸萱的眼神连忙将知书的嘴捂住:“我的姑奶奶,这话可不能乱讲!”
霍芸萱亦是说道:“这件事暂且打住,待咱们回了府上再说。”
毕竟这后宫人多口杂是一,虽说太后不参与什么前朝夺嫡后宫争宠,但却难免会有人不放心,自然会有哪个宫派来的奸细,况且霍芸萱知道的,便有来自皇后宫中的奸细。
她们是平远侯府来的,即便别的宫里的人不盯着她,皇后也会派人来盯着她们的,毕竟对于皇后来说,平远侯府是敌非友。
平常谈论谈论其他的事情便也就罢了,类似于“皇后杀了皇后”这样的宫廷秘事,到底还是不能多说的。
这个时候知道的越多,她们就越危险,知书心神领会过霍芸萱的意思之后,便立马闭了嘴不再提这件事,只转移了话题说道:“姑娘在宫中日子住的也不短了,倒不如找个理由便回了府上罢。”
其实知书只是想要委婉的告诉霍芸萱,她想要说的话也算是比较重要的,得尽快回府上去从长计议。
其实霍芸萱也不愿意在宫中住着,一是不自在,这二就是霍芸萱想早点回去好避开接下来顾邵贞要召开的花会。
且不说霍芸萱已是跟薛家结了仇,就说平远侯府因着支持淮王,早就树敌太多,那些想要对付顾绍远的自然就想要对付霍尘易,而霍尘易毕竟是上阵杀敌,又小小年纪从那么多豺狼虎豹中奖平远候这个爵位守的完好无损,想来就不是好对付的,前院不好对付,那些人便也就只能想一些卑鄙的手段,从后院下手,对付相对来说比较好对付的霍芸萱。
上一次在薛国公府,只是薛家一个人对付自己,自己应付起来都有些吃力,这一次在皇宫,想来对付自己的,并不只有皇后吧?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皇后虽明面上与淮王母子情深,可皇后想要对付淮王这件事在后宫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母子两个不过也就是一直表现出来的面上的情谊罢了。而想要对付顾绍远的人多了去了,良妃、德妃的儿子都已经是成年皇子了,自然也是有野心想要夺嫡的。自然德妃与良妃也是看顾绍远不顺眼的,而在她们看来,霍芸萱又与顾绍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良妃得费两个自然便会轻易地就被皇后说动,被皇后当枪使了。
归根结底,自己投胎的这个身体并不是很好,因为自身原因已经是树敌太多。
霍芸萱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表情无奈:“我倒是也想要早些回去,这会子太后不放人,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不说太后还想着过些天摆花宴的时候霍芸萱能在宫中凑凑热闹,且说皇后那些天表示想要认霍芸萱做义女这件事便让太后上了心,皇后一日不认霍芸萱做义女,估计太后便一日不放人吧。
霍芸萱心里又是一阵叹气,虽说知道太后这么做也是为自己好,自己便也就没办法去抱怨一些什么,只能想办法在皇后正式要认自己为义女之前来打消了太后的念头。只这一件事就够霍芸萱头大的了,再加上花会那天要面对的那些糟心的事,霍芸萱就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试试能不能再穿回现代。
“姑娘。”
在霍芸萱胡思乱想之际,清宁已经从外面打帘进来,知书笑道:“刚刚姑娘还说要让你给沐姑娘送信件去,你就回来了。”
说罢,从袖口掏出信件,递交给清宁,又看向霍芸萱,用眼神询问是让清宁现在就去,还是一会儿回了话再去。
霍芸萱领会了知书的意思,笑着说道:“既然这个时候回来,便先回了话你再偷偷溜出宫去将这封信给沐姐姐送去罢。”
清宁点头应是,霍芸萱便问道:“刚刚五爷与大哥在乾清宫可都发生了什么事?”
“回姑娘娘的话,奴婢刚刚从李公公的徒弟那儿得来的消息,”清宁先是说了自己得来消息的来源,见霍芸萱点头,才又说道:“当时薛家将五爷押到皇上面前,告诉皇上说五爷无诏私自回京时,皇上便已经勃然大怒起来。”
霍芸萱眯了眯眼,问道:“是生了薛国公的气还是五爷的?”
“自然是生了薛国公的气。”清宁笑着看了霍芸萱一眼,又说道:“五爷再不济也是皇上亲封的亲王,是皇上亲生的儿子,别说是没犯错了,即便是犯了错,这会子在还没有皇上下旨之前便对淮王动手动脚的,还是像押犯人那样将淮王押进了宫中,这岂不是在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