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 > 霍老太太只觉眼前一黑,身子就往前倒了下去,田妈妈眼疾手快的扶住霍老太太,着急问道:“老太君?您没事吧?”
霍老太太努力晃了晃脑袋将眼前的黑雾散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妨。顾绍远担忧的看了霍老太太一眼,问道:“老太君若是身体有不适下去休息便是了。”
霍老太太勉强笑了笑,摇头道:“老身无妨的,不过是瞧着自己教导出来的姑娘竟做出这等子事,老身就再没脸见到皇上了。”
顾绍远轻笑一声,安抚道:“老太君无需多虑,朕听说这大小姐是由府上芹姨娘一手调教出来的.......”
言语中的轻蔑人人听得见。
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芹芳那样子的人能教导出什么样的姑娘来。
霍老太太张了张嘴,求饶的话却总也说不出口,最终也只能叹一口气,听皇上来审判。
顾绍远手中把玩着装着金柳玉的盒子,淡淡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已是瑟瑟发抖的霍芸亦,问道:“霍氏,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要说?”
“皇上!臣女真的是冤枉的......”
说着,似是终于想起辩解之词来,手指着霍芸萱,急忙辩解道:“皇上,这些都是四妹落在臣女院中的......臣女不过是暂时帮四妹保管,一直没得空去还给四妹。”
“哦?”顾绍远婉转了声音,玩味的看了霍芸萱一眼,勾了勾嘴角,抛出问题:“是么?宁昕县主,你丢失这对玉时,是将其打成了饰物还是将整个完整的玉丢失?”
霍芸萱皱了皱眉,有些犹豫地看了霍芸亦一眼,眼神中的无措显而易见,再看向霍老太太,见霍老太太眼中带着期盼,霍芸萱心里边闪过一丝愧疚,心里看了一口气,便撇开眼,做出一副听祖母话的模样来正欲点头承认霍芸亦的话,顾绍远便顺着霍芸萱的戏路往下演道:“宁昕县主,你既是当朝县主,该是知道欺君之罪的重责。”
霍芸萱一个哆嗦,似是被顾绍远的话吓到一般,吱吱唔唔的一时间不敢说话,霍祥易则是说道:“皇上,刚刚四姐不是已经说过,四姐是要出府熔玉之前拿着玉去找的大姐......”
“老五!”不待霍祥易说完,霍老太太便急忙打断了霍祥易的话,只可惜,该说的话,霍祥易已经将话说了出来。
顾绍远冷笑一声,一拍桌子呵道:“霍氏!你可知罪!”
“皇上,臣女冤枉啊......”
霍芸亦只当这一切是霍芸萱一手策划的,恨就恨在霍芸萱将一切都想的太过周全,反而到让她像跳梁小丑一般。霍芸亦根本就没想过皇上会帮着霍芸萱掺和上一脚,还想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着顾绍远若是再调查一番,定是能将真相调查出来的。
霍平易亦是跪在地上替胞姐求饶:“皇上,长姐向来知礼,怎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来?一定是冤枉了的,还请皇上做主严查此事才是。”
顾绍远确实冷笑一声,淡淡道:“三公子的意思是,是朕疏忽了?是朕审判不周?”
霍平易忙说:“草民并非此意......”
并未说完,顾绍远便冷笑一声,正欲下旨将霍芸亦拖去宗人府,却不料,霍老太太却突然从座位上下来跪倒了顾绍远跟前。
“皇上!还请皇上看在老身的面子上,饶这不肖女一命。”
一面说着,一面给顾绍远磕头。
霍老太太算得上三朝命妇,又算的上是太后的手帕交,顾绍远到底是要给霍老太太几分面子的。这会子见霍老太太跪地磕头,顾绍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示意刁进忠将人扶起来,自己则是叹道:“霍老太太这是何苦?还是起来说话罢。”
顾绍远叫起,霍老太太不敢再跪下去,不然又于威胁顾绍远有何区别?叹了一口气,霍老太太就着刁进忠伸过来的手起身,一面抹着眼泪一面替霍芸亦求情道:“皇上,亦姐儿是老身自幼看着长大的,她自幼乖巧懂事温顺贴心,是个好孩子。这次做出这等子糊涂事,想来也不过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时起了贪念,还请皇上看在老身的面子上,且就绕过亦姐儿这一次罢,老身定是会好好教导的。”
顾绍远微微皱眉,看了霍芸萱一眼,见霍芸萱脸上并未有任何起伏,微微颦眉,又见霍老太太这般求情,也不能不给霍老太太面子,权衡之下,顾绍远心里微微叹气,淡淡说道:“罢了,到底是老太太求情,朕也不能不给老太太这个面子。”
说罢,淡淡看了霍芸亦一眼,皱眉说道:“即便是免去去宗仁府,霍家大小姐也是因一时贪念而酿下大错的,不若便去了芸瑛观带发修行个三年五载的也罢。”
一句话便成定局,再无回转余地。
不过到底是比押送宗仁府后再无翻身之地来好的多。
霍芸亦强压下心头之恨,看了霍芸萱一眼,霍芸萱却视若无物一般,并未看向霍芸亦,而是在霍芸亦被带下之后,便生成累了,先行回了自己院子。
“这一天天过的,自先帝驾崩后,姑娘就没过过一个安稳日子。”霍芸萱沐浴过后,知书一面帮霍芸萱更衣,一面叹道:“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估计能安稳一阵子了吧?”知棋一面将衣服收起来,一面笑道:“姨娘跟大小姐都不在府上了,八小姐到底还小些,三老爷又怎么说也是男子,该是不会算计咱们姑娘了吧?”